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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公公她貌美如花(72)

作者: 温池 阅读记录

“我说的都是真的!”那舞女大声开口:“我是白府的奴才。”

“你说什么?”大人眯起了眼睛:“你说那个白府?”

舞女抬眼看着他:“十九年前,被皇上下令杀了满府的白府。”

“这件事和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大人问。

舞女痴痴一笑,瞧着大人的脸问:“大人,当年白府一案你应当也在吧,皇后娘娘与白府少爷白冶文还有皇上三人之间的纠葛你应当知晓吧。”

见那大人脸色一变,舞女嘴角微不可见的微微弯起一个弧度,她又道:“当年皇上是如何拆散皇后娘娘与白家少爷的。白家少爷又是谁给逼死的。我们是白府的人,皇后娘娘将我们养大,练成了杀手,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报仇雪恨。”

“只可惜啊,天道不公,那狗皇帝竟还是活的好好的。”舞女疯狂的笑了起来,眼角却流着泪。

大人皱眉,沉声吩咐一句:“将她们关起来!”

宋安锦瞧着那大人脸色极为慌张,不知道那位白家少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能令人闻之而色变。

听舞女之言,三人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舞女重新关进了牢房,明明浑身的伤,她却笑的开怀。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所能做的事情。

皇宫之中,皇上与皇后有个共同的禁言,绝不能提。

那个人便是白家少爷,白冶文。

至于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知道的人也不过少之又少。

不过这死牢之中倒是热闹,刚走一波又来一波。

这人显然是冲着宋安锦而来的。

将她押了出去,那人黑衣冷面吩咐:“绑起来。”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宋安锦被绑在铁链之上,那人似乎掂量着手里头的鞭子,不知那个拿着顺手,看向宋安锦道:“说说吧,你与太子什么关系?这次刺杀皇上难道是太子吩咐你的。”

宋安锦轻轻一笑,歪了歪脑袋道:“大人你是不是问错了?难道不该问我为何潜伏在太子身边吗?”

“什么?”那人问。

“我女扮男装入宫,为的不是杀皇上,而是杀太子。”

那人皱起了眉,冷冷哼了一句:“杀太子?你入宫五年,若要杀太子机会何止一二?瞧你嘴倒是个硬的,看你能硬到几时!”

他捡了一条最为奇特的鞭子,上头布满了倒刺弯勾,冲着宋安锦一笑:“这鞭子是我特意为你拿的,再给你一次机会,招不招?”

宋安锦闭上眼睛,不屑道:“不知大人要我招什么?我该说的都说了。”

啪!

他一鞭落下,宋安锦的身上眼见的变红。

那鞭子倒是稀奇,落在身上,倒刺皆入了血肉之中,却未刮破衣裳分毫。

“疼吗?”那人问。

宋安锦倒吸了一口冷气,卡在喉咙里许久才喘了出去,她抬头笑了笑:“自然是疼的。”

那人瞧着鞭子,尖锐的头上还布着宋安锦身上的血珠:“疼便招了吧。”

宋安锦张着嘴,勾了唇角:“大人怕是上了年纪耳朵不好,我不是都已经招了吗。”

“还是嘴硬呢!”那人脸色一沉,手上力道紧了三分。

啪!啪!啪!

一连三鞭,鞭鞭用足了力气。

倒刺绞着血肉,弯刀割着筋脉,宋安锦咬紧了牙,疼的面无血色。

他收手的一瞬间,她张嘴便是咳出一口血来,眼角都是血红的。

“是不是太子指使你刺杀皇上的。”

“不是。”

啪!!!

“是不是太子指使你刺杀皇上的。”

“不……不是。”

啪!!!

“我再问你一次,究竟是不是太子指使你刺杀皇上的!”

“噗,咳咳咳。”宋安锦浑身脱力几乎将要跪在地上,身上几乎被血染湿,就连脚下的那块地面都已经晕染了血迹。

她咬紧着牙,眼前已经变得模糊瞧不清人影,可她还在说着,如同机械般重复:“不……是……”

“你!”那人气急败坏,抬手就想给宋安锦狠狠来上几鞭子。

旁的人似乎发现宋安锦快要撑不住了,开口道:“大人,她若死了可不好办。”

见宋安锦已经垂了脑袋,那人气愤的甩了鞭子,冷冷道:“把她给我扔进去,不许用药。她不是嘴硬吗,每隔一个时辰便给我泼上一盆盐水,看她熬的过几时!!”

那人愤然离开。

宋安锦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解了她的锁链,将她一路拖着,扔进了牢房。

摔在地上,伤口又疼一分,本要昏迷的意识,硬生生给疼醒了过来。

没一会儿,又有人进来,手里端着一盆水,朝着宋安锦一泼。

“啊……”

盐水入了伤口,就如同火上烤过的刀这一点一点的剐着她的肉,浑身上下就像被人扔进了布满刀刃的铁板上,下边烧着火,她在上面滚着。

痛不欲生。

全身上下没有那一块地方不是疼的,蜷缩在一块小小的角落之中,她疼的浑身直发抖。

“傅临归。”带着哭腔,喊出这个名字时,或许连她自己都是没有意识的。

只觉得疼。

她的身上,大脑里只剩下疼这个字了。

“我好疼,抱抱我。”昏迷之际,这是宋安锦的最后一句话。

傅缙紧握着胸口,忽觉那里一阵刺痛,不知为何。

空荡荡的竟带着一丝恐慌。

“隋影。”他喊。

隋影从门外走入:“殿下,有什么吩咐?”

“宋七那边你可去过?”他问。

隋影道:“已经去了,宋公公一切安好。”

傅缙皱眉,按着胸口:“可为何觉得这样奇怪。”

他左右还是放心不下,开口道:“你再去看一次。”

隋影点头:“是。”

他再一次去了牢房,却发现衙役换了人,压根不让他进去。

总不能硬闯。

想了想他还是回去如实禀报。

傅缙闻言越发不安:“会是谁的人。”

他这边尚在担忧,牢狱之中,昏迷不醒的宋安锦微微动了动身子。

浑身疼的如同刀子还扎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下意识的浑身一个颤抖,睫毛微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眼前竟是陌生的环境,她动了动,牵动了伤口,疼的面部扭曲,这才想起这里是牢房。

她抬手扶了一面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这样坐了起来,脑袋靠在墙上,满头大汗,连连喘息。

隔壁牢房似乎听见了动静,舞女道:“你醒了。”

宋安锦点了点头,没力气说话。却忽然发现对方好像也看不见,只得轻声:“嗯。”

那舞女一笑,似乎有些好笑的说:“本以为你胆子这般小,却想不到你骨子里这样硬气。”

宋安锦也笑了:“我何止胆小,我更是怕疼啊。”

就像傅缙总笑她,她这样的人要在战场是被人捉了去,一定是个叛徒。

“那你这是何必,就算你不开口,空口无凭的事情多了去了,他们若想算计太子,岂止这个办法。”舞女开口。

宋安锦仰头靠在墙上,身体上火辣辣的疼:“就算如此,就算全天下人皆算计他的地位,他的性命,可我不行。”

她犹记得第一次想要逃离这皇宫之时,那人眉眼苍凉,只问她:“哪怕是她,只有她,至少她,可不可选择他一次?”

她答应了,所以到死她都会选择他,不会食言。

舞女愣愣一会儿,笑出了声,低喃道:“一个傻人。”

没一会儿,又有人打开了宋安锦的牢门,手里端着一盆水,从上而下将她淋个通透。

这次宋安锦没喊,只咬着牙,浑身疼的直哆嗦也没开口喊出一句。

她那样怕疼,却只冷眼瞧着他们,一字一句道:“不如杀了我,否则我是不会改口供的。”

那衙役震了一下,看了看身旁貌似头头的人道:“这水要真一直泼下去,她可真没命了,到时候可是咱们几个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