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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公公她貌美如花(32)

作者: 温池 阅读记录

宋安锦一愣:“不是,你这么夸的。”眼神一言难尽。

“是啊。可是好端端的,秋菊姐就生气,不理我了。”小陈子还不会看人脸色,觉得自己也没什么错,也是够郁闷的。

宋安锦深吸一口气,一手搭上小陈子的肩膀,在他希翼求安慰的眼神中,淡淡说了三个字:“你活该!”

小陈子还没听明白,愣头愣脑的问:“什么意思啊?”

宋安锦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进了多少水。

哪有这么夸人的。

猴子屁股,这是用来形容人的吗?

“小陈子,记住了,千万别让你的这个部位碰到水了。”宋安锦用手划了划他脖子以上的位置。

小陈子还一脸迷茫的问:“为什么。”眼神真的,好天真。

宋安锦真觉得他没救了,一副语重心长道:“因为再进水就该废了。”

宋安锦摇头,边走还边道:“秋菊姐姐当真是好脾气啊。”

小陈子还是一脸的不解,听她的话也没搞明白自己错哪了,挠了挠手,自言自语道:“明明受伤害的是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宋安锦走在路上无所事事,好像也没什么事给她做的。

政和殿奴才多,做的事却少,太子的寝宫除了高公公也没奴才可以进去,所以一直以来也无人见过太子。

不过好像听说太子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所以一直以来到现在还身患恶疾,难怪不怎么见人。

“什么狗奴才,看见皇子竟然还不下跪!”

宋安锦还在发呆,根本没注意有什么人靠近,所以等到身旁出了声音,她吓了一跳。

扭头一看,是一位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公公,他紧皱着眉头,一脸不悦。

这才发现,这位公公的身后站在一位少年,十二三岁的模样,眉眼微冷,看起来不太容易接近。

高公公也在其中,看见宋安锦便是冷喝:“好大的胆子,还不跪下!”

宋安锦立马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奴才见过皇子。”

“高公公,你这的奴才也太猖狂了些,还是说不将我们二皇子放在眼里!”那公公冷冷发问。

宋安锦低头垂在地上暗暗叫苦,这是出门没看黄历啊,早知道就不走这条路了。

“孟公公可真能说,谁不知道咱二皇子是贵客,哪能怠慢。这奴才是新来的不懂规矩,等会儿我下去一定好好□□。”高公公笑着说道,也不见任何慌乱。

那孟公公还想说些什么,傅骋摆摆手道:“算了,先去看皇兄吧。”

当事人都这样说了,孟公公也只能作罢。

就在宋安锦以为逃过一劫松了口气的时候,高公公道:“马上就要用膳了,去厨房将太子要的桃子酥端来。”

“是。”

宋安锦心中哀嚎,刚刚那孟公公的眼神好像要吃了她一样,真不想凑这个热闹啊。

去厨房将桃子酥端了过去,脚还没踏进寝宫半步,一人便挡在身前,冷声道:“太子寝宫,不得随意入内。”

宋安锦急忙高举了手里的盒子:“我是来送糕点的。”

那人将盒子拿过,打开看了看:“东西我会送进去,你走吧。”

宋安锦点头,抬眸却忽瞪大了眼睛:“是你!”

“你。”隋影皱眉,显然是认了出来。

宋安锦惊奇的看着他,又指了指太子寝宫道:“原来你是太子的侍卫,我就说在政和殿呆了这么久,侍卫中怎么就没见过你呢。”

隋影点了点头,示意她:“你可以走了。”

宋安锦张了张嘴,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人的性格还真是冷傲古怪的很啊,那他伺候的太子岂不是更古怪的没边了。

抖了抖一身竖起来的冷汗毛,宋安锦摇了摇头,管他谁性格古怪,又不是我伺候的。

而某人心中那性格古怪的太子殿下,打了个喷嚏,觉得很奇怪。

谁,骂他?

第26章 第二十六着章

太子的寝宫似乎与外人所道不同,没有那么多金砖玉瓦,穷奢极欲。

似那人本人,十分的随意。

没有过多凡俗礼节的装饰,充其量会多一些瓷器。

傅缙手里拿着本书,挑眉看向来人:“你怎么来了?”

傅骋稍稍行礼,待到傅缙让他坐下,他才道:“你这怎么还是这样,若是外人瞧见了,该如何议论。”

“二皇子说话还是这么不客气。怎的,怕别人知道对皇后娘娘声誉不好?”傅缙扔下了书,有些懒散的靠在软榻之上。

傅骋皱眉,有些无奈,刚想说什么,傅缙打断道:“我的寝宫向来没人进,正厅的装扮程度,应该只够我一个人津津乐道了。”

傅骋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我们之间难道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傅缙抬眸瞧他,似乎听见的什么好笑之言:“二皇子,皇后娘娘没告诉过你,离我远点吗?”

“皇兄!”傅骋咬牙喊出,看见傅缙一愣,他才道:“这样,能好好说话了吗?”

傅骋自小不爱喊傅缙皇兄,哪怕傅缙比他大上一日,他喊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

每每只会在傅缙心情不好,或者他做错事的时候才会喊。

高公公正好传来了膳食,傅缙叹了口气,妥协道:“留下来一起用膳吧。”

太子的膳食非常的奢侈,不过一个人就要上二十四道菜,荤素搭配还有汤食。

这种毕竟是在明面上的东西,皇后向来不曾克扣,甚至比任何人都要好。

因为这事,傅骋小时候闹了好几次,总觉得不公平,什么事都要傅缙第一个先挑。两人互看不顺眼,甚至还打过几次,被父皇罚了,第二天接着打。

倒是没想到,打着打着,兄弟感情就深了,还小时,两人时常形影不离,哪怕母后警告他多次,他也一次不曾听过。

只不过到了后面,傅缙就跟他疏远了,渐渐的他也察觉到了什么,努力想要回到从前一样,不过好像矛盾越来越深了。

“沈丘贺被放出来了。”傅骋开口道。

傅缙脸色没什么变化,可能他一早便猜到了,并不惊讶。

“也该出来了,宝贝儿子受了那么多苦,应该很心疼吧。”傅缙笑着。沈家应该恨透他了。

“为什么不见沈慕表哥?”如果说这世界上真正关心傅缙与傅骋的,沈景云一定算得上一个。

他是沈家嫡子,名沈慕,字景云。

年仅十六便是吏部侍郎,可比那个庶子沈丘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没有见的必要。”傅缙淡淡开口。似乎那个小时候时常偷跟在沈慕身后的人不是他一般。

“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傅骋发现自己看不透这个人,或者说,早看不懂了。

傅缙看向他,忽然笑着说:“喝酒吗?”

傅骋一愣,傅缙却已经叫了高公公,拿了一壶酒来。

斟上了酒,傅缙给了他一杯,一口饮下,笑道:“平时太傅不让我饮酒,今日还真是托了你来的福。”

傅骋皱眉,见他喝了一杯还要再倒,拦住了他:“不是身体不好吗?一杯够了。”

“你是兄长还是我是兄长。”傅缙推开了他的手,又是饮下一杯酒。

他的确是不长喝酒的,烈酒烧喉。喝了两杯喉咙里便是一阵辛辣之感,很是不适。

蹙了蹙眉头,他拿了块桃子酥咽下:“这糕点太甜了。”虽说嫌弃,可他也没浪费。

傅骋也尝了一块,笑道:“你向来不爱吃甜的,怎么还摆在了桌上?”

傅缙笑了笑,并没说什么。

用过膳后,傅骋也不便多呆,便要走了。

临走时,傅缙忽道:“以后不用来了。”

傅骋看着他,没说话。

“以免到时,你多了几分心慈手软。”

傅骋苦笑,看着那门关上,转身离开,也没回头。

夜里,宋安锦睡不着,便出来走了走,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笛声,她愣了愣,下意识的朝着笛声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