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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好像都被我吓坏了(63)+番外

既然打定主意, 白莫儒很快便有了行动,不过等他稍缓过气来再回头去找白阮风时,白阮风却因有事已经外出, 所以白莫儒只好约了第二天的时间。

当天晚上, 白莫儒早早的便洗漱完上了床休息, 他才熄灯, 门口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正往床边走去的白莫儒,头也不回的便应道:“门没关。”

自打那善天泽也住进这小院之后,每天这个时候善玉成便会抱着个枕头, 可怜兮兮的来他房间门口敲门,如今他都已经习以为常。

善玉成也是熟练,进了门后熟练的关上门熟练的拿着枕头把枕头放在了白莫儒枕头的旁边,又去旁边褪去外衣,然后这才摸着黑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床。

在白莫儒身边躺下,善玉成就着黑暗打量着身旁的白莫儒,嘴角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黑暗中,他嗅着身旁白莫儒身上的气息往前凑了凑,整个人都贴到了白莫儒身边。

但这样还不够,所以片刻之后他又往前挤了挤,让自己整个人都与白莫儒靠在了一起。

黑暗中善玉成嗅着属于白莫儒身上的那气息,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他的心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暖洋洋的。

一旁的白莫儒却是在片刻之后伸手推开了他,“热死了。”

这大热天的,善玉成也不嫌热得慌。

善玉成感觉到自己被嫌弃了,他缩成一坨躲在了靠墙壁的角落,但不过片刻时间他就忘了这份委屈,磨蹭着磨蹭着就又靠了过去。

白莫儒嫌他热,往旁边挪了挪,善玉成却是格外的黏人,没片刻就又蹭了上去。

如此重复两三次后,善玉成总算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但白莫儒却精神抖擞。

白莫儒闭着眼,听着耳旁来自善玉成的平缓的呼吸声,心中却是睡意全无。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着实热得有些受不了的他这才掰开了善玉成的手,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窗外月色正浓,干净明亮的天空挂着一轮半弦月,朦胧的月色让整个院子如同白昼。

出了门,一股属于夜的凉爽气息迎面扑来,让本就有些睡不着的白莫儒瞬间精神为之一振!

院子中,那一棵已有百年之久的榕树在月色下投下一片阴影,让这院子呈现了黑与白两个不同区域。

亮的那一边的墙角下,之前白学名在那边松了土挨着墙角种了些东西,如今那东西已经发了芽,叶子绿幽幽的,不过现在还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而在榕树的树脚下,白学名按照白莫儒之前说的,在那里弄了个石桌。

有时晚上吃了饭,他们一家人也会在那石桌前坐坐,说说话乘乘凉,好不惬意。

白莫儒出门时,一眼便看见了在那榕树脚下石桌上坐着的人。

善天泽也看见了他,寂静的夜里两人视线相交,却均是没露出惊讶的神情。

白莫儒没关门,而是开了门透风,让屋里睡着的人睡的舒服些。

他自己又回房拿了茶壶,和两个杯子。是夜里,所以白莫儒没有泡茶,只是提了一壶凉开水。

白莫儒在石桌对面坐下后,给那善天泽也倒了一杯凉水,然后便捧着个杯子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最近几天天气一反常态的热,想来应该是这夏季最后一波热气了,过了这段时间天气变要开始转凉了。”善天泽嘴里不同于平时的沉稳声音传来。

白莫儒闻言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他抬头看了看异常亮堂的夜空,这段时间过了怕是会有一阵大雨要下。

白莫儒不说话,揣得住淡定,那对面的善天泽却是在喝了一杯凉水后有些按耐不住了。

他瞥了一眼那敞开的房门,微微向着白莫儒这边压过了身体,然后轻声问道:“你俩……怎么样了?”

听着这善天泽为老不尊的话语,白莫儒一口凉开水差点呛到鼻子里,他闷咳了一声后回头看向善天泽,反问道:“你想说什么?”

善天泽放下杯子,严肃地打量了白莫儒一会儿,然后他压低了声音严肃地说道:“我善家就这么一个孙儿。”

白莫儒却是懒得理他,只道:“您老老当益壮,可以再努力努力。实在不行我看你那儿媳妇也还挺年轻的,回去让你儿子再努力努力。”

那善天泽本来摆着个严肃的表情,被白莫儒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顿时就挂不住了。

他不高兴地哼哼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去不理白莫儒了。

白莫儒坐在院子里直把那一壶凉开水喝得差不多了,这才又回了房,继续睡觉。

他睡得有些晚,第二天清晨起得也晚了些,等他收拾完自己又吃完早饭准备出门去找白阮风时,已经是太阳高升时。

善玉成和那善天泽已经不在院子中,听刘如说,两人大清早便出了门,该是去了客栈中。

白莫儒临走之前与刘如说了一声,离开院子后没走出两步,刘如便提着一小袋点心追了上来,让他把东西给白阮风尝尝。

如今白家出了这么大的事,白阮风如今日子难过刘如也是知道的,只是她也帮不上忙,所以只能干看着。

对刘如的好意,白莫儒并未说什么,带了点心他便向着约好的地方走去。

昨天白莫儒找了白府的下人与白阮风传话,约的地点就是在之前那个铺子前,因为他起得有些晚了,他到的时候白阮风已经在那铺子中坐着了。

铺子上的封条已经被撕掉,大门敞开着,里面却只有白阮风一个人。

这屋子中的东西大多都已经搬空,白阮风独自一人坐在楼下的一张茶桌前,身旁的桌上就连一壶茶都没有,看着空空荡荡的有些萧瑟落寞的味道。

他也不知道已经到了多久,一个人坐着的时候微微低着头,露着疲态。

见白莫儒进了门,白阮风连忙站起身来,拉开了旁边的凳子让白莫儒坐下后,这才颇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这店里已经没了茶叶,不然倒是可以给你泡壶茶。”

白莫儒把手中提来的点心放在桌上,推到了他的面前,“我娘让我带给你的。”

白阮风闻言一愣,神情间有些怀念。

白莫儒打量了一下这茶楼楼下的布局,看着还挺满意。

这茶楼很宽敞,装修得也大方,因为这里已经做了有些年的茶楼,即使如今楼中已经没有了茶,走进来后也能够嗅到一股淡淡的茶香。

“这铺子你准备怎么租?”白莫儒问道。

这铺子足有两层,地段又好,若想要买下房契怕是没个几百两的拿不下来,按转租就便宜多了。

听闻白莫儒的话,白阮风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契,直接放到了白莫儒的手边。

不等白莫儒开口,白阮风又道:“你若要,这房契你直接拿去便是,其实这白家的产业算起来本也有一份是二娘挣来的。”

白莫儒没理他,只道:“我想暂且先租个一年,你看看该怎样算。”

白阮风眉间的温柔多了几分苦涩的味道,他也大概猜到白莫儒不会接受他的好意,所以来之前便想好了,白莫儒问他他便报了个极低的数目。

那数目并不算非常非常的低,但比起镇上其它店铺的租金来说,那绝对是低得让人眼红。

“你不用这样,我来的时候已经打听好了,就按隔壁的店铺算吧!”白莫儒道,他自然是早已经摸清楚了这条街的情况才会来找白阮风。

白阮风见自己几次示好都被拒绝,眼中的苦涩不由更甚,他低头想了一会儿后终还是点了头,如今这情况他亦不想再给白莫儒添堵。

“但是在付着租金之前,我有笔生意想和你谈。”白莫儒道,“我这里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和你们白家有关。”

白莫儒其实并不讨厌白阮风,相反他对这个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名义上的‘二哥’印象还算不错。

他们三个其实长相还是有几分相似的,毕竟都是一个爹。只是三人中白阮风最像白福德,而他哥哥长相憨厚粗狂些,他则是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就显得清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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