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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3)+番外

作者: 噩霸 阅读记录

花港!

江殊殷顿时脸色煞白,声音都抖起来:“婆婆可知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老婆婆为他指了一个方向,叮嘱道:“这些人可不好惹,据说还能在天上飞来飞去……”

“谢谢!”

江殊殷慌忙一谢,忙御起自己的剑就追去。

那老婆婆见他突然凌空腾起,神色惊惧,大叫了声:“我的天,竟然是个小神仙!”

此时夜色正浓,寒风凛冽,吹得他一袭白衣猎猎作响,站在剑上江殊殷冻得直打哆嗦,不禁痛骂道:“你个天杀的沈子珺,怎么这样没脑子!别人朝你招手,你怎么就那么听话的过去了?为什么我叫你,你就从来不听我的话?!”

坠云山的弟子,都是有专门的服饰。他二人嫌这服饰太招摇,也怕被浅阳尊知道,每次下山都会换上便装。

岂料,这次竟然出事了!

紧紧衣物,江殊殷恨恨道:倘若是穿着坠云山的服饰,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

说起来,少时的沈子珺与如今极为不同,曾经的他长长乌丝下是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尖巧漂亮的瓜子脸怎么看也比女孩婀娜清秀,比男孩俊美灵动。

天生有一双紫眸,大而明亮,柔软又无比的湿润剔透,像是名贵的珠宝琉璃。

远远瞧上去,雾蒙蒙、水灵灵,犹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人。

他成日板着小脸,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看得江殊殷心痒痒,一天不逗他就浑身上下不舒服。

也因为他的模样,初次见他时江殊殷误把他当成师妹。直到沈清书帮他们洗澡,两人坐在浴桶里后,江殊殷万般惊恐的鬼叫着,捂着眼睛使劲反思自己看到的某样东西,才将性别问题纠正。

亏他在洗澡前各种扭捏、害羞,各种瞎猜自家师父的意图,甚至还以为沈清书打算给他定一门娃娃亲。

谁知,哦,原来是三个大佬爷们。

追了许久,仍不见一个人。

江殊殷又急又气,恨不得把沈子珺连同拐走他的人一同千刀万剐。

另一边,沈子珺被人五花大绑,嘴巴也被人用白布堵上。

坠云山的弟子到了十岁才能拥有自己的佩剑。沈子珺倒霉,离十岁只差几天。

绑架他的这群人,个个背着利剑,虽不是什么上好的,但现在的沈子珺,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沈子珺缩在马车的角落,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惶恐不安。

突然间,他一双泛紫的眸子骤然瞪大,唔唔的叫唤着。一壮汉听见声音一把掀开帘子,当下就大怒着冲进来一脚蹬开摸上他腰间的手,骂道:“这次的娃那么水灵,必定是个好价钱,岂能容你毁了他的价值!”

被踹开的人重新爬起来,一双色咪咪的眼睛盯着他左右看:“我知道我知道,雏嘛,很贵的,可我也不做什么,就摸摸。”

壮汉看沈子珺双眸含泪,漂亮的脸上一片恨意,不由道:“摸也不行,要是他哭花脸,眼睛也肿起来,难免会影响价格。”

听他这样说,这人才沉着张脸起身离开:“好吧好吧,我什么也不做!”走到一半又转过头警告沈子珺:“你可别哭,要不然等会就不是摸摸那么简单!”

沈子珺气的眼泪转呀转,硬是憋着没哭。

马车又行驶了一段路,终于停下来,壮汉抱着沈子珺下车。

此时早已夜深人静,天间的月亮都移到正中,这群人拍拍面前朱红色的大门:“张妈妈,我们给你带了个好货,快开门,不然去别家了你可别后悔!”

隔了许久,一道女音才远远传出:“哼,要是不是好货,你们给我走着瞧!”

“吱呀”一声,朱红的大门打开,几个背剑的男人率先出来,齐刷刷的立在两旁站的笔直。

等他们站好,一个柳腰粉衣的女子摇着香扇走出来,她妩媚动人,眉目间满是风尘。

漂亮的凤眼扫一眼壮汉怀中的沈子珺,她的双眼登时就亮起来,摇摇手里的香扇:“哟,这是哪家的小公子,生的这样水灵漂亮。你们把他弄到手,怕是下了不少功夫吧?”

不等几人回答,她一把抢过沈子珺抱在怀里,生怕他跑了一样。

沈子珺灵力被封,唔唔唔的骂着,使足了劲用脚踹她。张妈妈被踹得正着,手腕红红一片,也不恼只笑:“小公子脾气很暴躁嘛。”

壮汉道:“张妈妈就别谦虚了,进了您的花港,再暴的脾气也得叫他服服帖帖!”

张妈妈妖娆一笑,将沈子珺交给自己的人抱进去:“好了,咱们也用不着互相吹捧,谈价吧。”

壮汉伸出手比划一下:“这次的娃儿,可是颗摇钱树,又是个雏,价格嘛,定是不能少于这个数!”

张妈妈摇摇扇子:“就算是摇钱树,这也太贵了吧。”

壮汉:“贵?现在虽贵,但今后你可是要捞一大笔……”

沈子珺被人抱进花港,气得发抖,若不是他天性骄傲,恐怕当场就要哭出来——师父,救我!

第3章 江殊殷

沈子珺病了,病的非常重。

他这一病不吃不喝,很快两眼一闭,晕了个彻底。

当他再次醒来,发现江殊殷背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树林中,鼻尖尽是刺鼻的血腥味。

毫无疼痛的身子告诉他,这些血并非是自己的。

微微一动,江殊殷立即吸了一口冷气,颇有些咬牙切齿:“把你的膝盖给我挪开,知不知道为了救你我差点死在那!”

沈子珺沉默,轻轻移开抵在他腰间的膝盖,趴在他背上脑袋昏昏沉沉。

他这一睡,实不知晕了多久,如今醒过来,只觉得浑身无力,高烧烧得滚烫。

江殊殷很沉默,寻了一颗大树小心的将他放在树下。沈子珺靠着树干,微微抬头,发现江殊殷一袭白衣都被血染的不能看。

“你在这好好坐着,别给我又玩失踪。”江殊殷说完此话,转头就走。

如今日头毒辣,晒得沈子珺小小的身子晃了晃,眼前事物黑红一片,极其难过。就在他即将睡去,一只手突然扶正他的身子,水壶送到他嘴边:“来,把水喝了,会好受点。”

沈子珺依言喝下,冰凉的泉水,流过干燥的咽喉,卷走一部分燥热。

江殊殷脱下外衣,左侧腰部血红一片,将雪白的中衣侵染大片。他嘴里嚼了点草药,背过身忍痛扯开粘连伤口的衣裳,一声不吭的将草药敷上去,再刷刷几声撕开衣裳,绑住伤口。

这处,不过是他身上较重的一处伤罢了。

沈子珺低着头,咬起唇瓣,小声说了句:“谢谢…对不起……”

江殊殷身形一愣,似是叹了口气,低低回道:“下次聪明点,别那么傻。”

沈子珺垂着头,一言不发。

江殊殷回过头,勾起唇角:“今后那些混混再朝你招手,你就上去暴打一顿,别客气。”

沈子珺依旧闷闷的,江殊殷像是要逗他笑起来,挪到他身边坐着。沈子珺瞄他一眼,突然发现他腰间的那块冷玉不见了,不由奇怪:“你的玉……”说到一半,他就卡住了。

坠云山内凡是知道江殊殷的,都清楚他腰间总悬着块冷玉。

沈子珺初次见他时,除了他嘴角那抹邪邪的笑外,就对那块玉印象最深刻。

那是块晶莹剔透的美玉,据说,是江殊殷父母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这么重要的东西,江殊殷绝不会乱扔,因此冷玉不见的唯一原因,只有他当了。

江殊殷靠在树上,懒洋洋道:“只是块玉而已,我连他们人都没见过,留着块冷冰冰的石头,又有什么用?”

沈子珺回答:“……我会给你赎回的。”

江殊殷伸手揉揉他的头,笑眯眯的:“得了吧,这次跑出来师父定然是知道了。恐怕等我们回去,就立马关上个十天半月。外加吩咐守门弟子严加防守,我们想要出来,非得变成只小虫才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