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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慢穿之还是社会主义好(435)+番外

作者: 小二娃 阅读记录

师父才会开始教导徒弟基本的仪注, 等彻底通过考核后,师父才会择吉日,并报请户部, 开设香堂,正式收徒。

这整个过程下来,基本上需要七年有余,所以也叫“七年进家”。

当然,古时候会订这种规矩,是因为那时候交通不便,户籍也难以认证。

为了保证徒弟的质量,才不得不为之,但现如今青帮为极速扩大规模,“七年进家”这种规矩早就名存实亡了。

顾妩这一帮倥子们,就是直接拜师开香堂,成为的青帮弟子。

本来瞎眼刘也不屑拿着这种东西刁难人。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帮主任命顾五为刑堂主时,一言不发了。

但眼下顾妩能不顾人情世故,直接拿帮规压人。

他刘瞎子当然也可以拿着这个当把柄,质疑顾五一个寄门子,根本就没有资格当刑堂主,更别提把人从刑堂赶出去。

顾妩听了这话,总算从刑堂主的太师椅上下来了。

她边往下走,边玩味般地笑了笑:“爷叔说的这是什么话,您可是我入门的引路人,我再不晓事,也不敢对您不恭敬啊。”

刘瞎子被她这话噎的心里一梗。

对啊,这质疑要是其他人提,顾妩说不定还会认。

可她的拜师仪式,分明就是他自己亲自去当的引见师。

所以这时候谁都能说这话,唯独他不能,要不然就是自扇巴掌了。

看老头气得直打哆嗦,顾妩仿佛还嫌不够,又一脸真诚地道:“刚刚师侄正在开香堂,不好回答您的问题,可现在走完流程了,我就一五一十的跟爷叔唠唠,今儿为什么开这个香堂。”

说到这里,她脸色一肃,扬声道:“闲杂人等,退出去等着。”

经了刚才的事,顾妩手底下的人再也不敢轻视她了。

所以她话音刚落,一帮人令行禁止,立马就抬着被打得半残的三人一道出去了,只留下刘异带过来的那些人。

瞎眼刘看顾五都不怕,也挥挥手,让意图留下来保护他的门人们,也一起退下。

等他再出来时,绝口不提今天事。

连他那个堂侄孙、亲徒弟,也彻底放手不管了。

后来,等顾妩跟青帮里的人混熟时,有人就好奇地问她:“瞎眼刘最是护短,连二爷也为这这个,跟他吵了不少次,但他从不见改的,那刘天佐不但是他的亲徒弟,还是本家里的老侄孙呢?平日里得宠的不得了。你那么整他,哥几个都以为他都要跟你死磕了,没想到他居然没声了?快说说五爷你是怎么做到的。”

顾妩当时答得是:“我给刘师叔讲了刘天佐横行乡里的事迹,刘师叔平日里最妒恶如仇了,一听这个,立马就大义灭亲了。”

她这话一出,立马得了一片的嘘声。

不是兄弟们爱闹,但谁不知道瞎眼刘是“大”字辈儿里,出了名的帮亲不帮礼。

以他那个性子,刘天佐别说横行乡里了,他就是欺师灭祖,那瞎子都敢舔着脸保一保的。

要是瞎眼刘真有那么深明大义,他那双眼睛也不会瞎了。

帮里哪个不知道,当年革命时,老瞎子有个师兄,为了几个大钱出卖了革命军。

要不是二爷急智,帮里一大半的人都要搭进去。

这在当年,可是要剜眼、断手凌迟的,这种要命的事,瞎眼刘也敢顶罪。

这才从堂堂户堂主,变成了个瞎眼指路师。

更糟糕的是,这人自从那儿起,就跟受了刺激一样,非但热衷于担当引路师,更是广收门人,名下的弟子数不胜数。

再配上他那个护短的劲儿,搞得各部里乌烟瘴气的。

偏偏帮里仅存的几个话事人,都是“大”字辈儿的,没有一个人管得了他。

所以就算他这么搞,连二爷也拿他没辙。

也不知道五爷这是用了什么法子,一举就把这老头儿给搞蔫了。

自那以后,只要他名下的哪个门人犯了事,瞎眼刘再想护犊子,都会先找五爷密谈一番。

等再出来时,救人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秦公馆

秦蟒一进卧室,就见黄七月被绑在床上,浑身抽搐。

他心里一跳,仔细一看,就见自家原配向来精致的巴掌小脸上,满满是青灰色,两只瞳孔里也只见眼白,不见眼黑。

再细一瞧,就见她额头、鬓角、脖颈、手背上,都是根根暴起的青筋,衬着形销骨立的人,有一种这人立马就要死过去的感觉。

秦蟒心里一惊,颤着声质问周围的下人:“都是死人吗?怎么不给你们夫人吸一口?”

他平日里最反感黄七月抽大烟,为此夫妻两个整日的怄气。

但这些,都是因为秦蟒心里明白,鸦片这个东西,是真的沾不得。

可眼下看她都痛苦成这样了,他立马就妥协了——自己现在再也不是那个连碗面都买不起,还要每次都喝她的汤底解馋的小流氓了。

既然这样,她爱抽就抽,大不了他请一个连的中、西式医生备着。

何苦让她受这个罪呢?

“二……二爷……是夫人她自己……”

守在黄七月床边的佣人正要解释,秦嘉棠一掀帘子进来了。

见自己名义上的养父在这里,他人也不叫,只强行取下黄七月嘴里的软木塞,眼疾手快地喂了一颗药进去。

床上还不断挣扎着的人总算软下来了,又缓了几分钟,她转身背着人躺下,轻声又坚定道:“出去!”

秦蟒听她这么说,一愣,抹(ma)了把脸,无奈地出门去了。

第354章 民国奇事14

秦蟒出了门, 都走到车边儿了, 可一想起黄七月刚才的样子, 他烦躁地踢了一脚车门, 挠着头又进去了。

看他这样,开车门的小弟没忍住, 小声提醒道:“二爷, 姨奶奶还等着您呢!”

秦蟒正一脑门子的官司,听了这话, 没好气地道:“你月姐都没松口,她算哪门子的姨奶奶?”

自己也是昏了头了,这俗话说得好,婊/子无情, 戏子无义。

这风月场里的女人,睡了也就睡了,大不了多出点钱,替人赎身买房,各取所需。

他怎么就脑子一轴,跟七月说自己想迎二房进门呢。

她那人眼里最揉不得沙子,要不是怕两人离婚落不下好,怕是早就破门而出了。

但没走归没走, 她自打那次以后, 就再也没跟自己说过一句话。

他当时被撅了面子,正下不来台,就在外头多歇了几天, 可等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染上烟瘾了。

为此两人吵了无数架,但她那个架势,纯粹就是把自己往死里折腾。

七月好歹是自己求来的原配,后来又伴着自己打了半辈子的江山。

要是没有她,自己说不准还在哪个沟子里卖水果呢。

平日里他管不住下半身,睡一睡外头的女人也就算了,但她都这样了,自己还着急忙慌地往小老婆那儿跑,就也太没良心了。

秦蟒去而复返,一进门就见七月那个死人脸养子,正跪坐在床边,替她按摩大腿跟的穴位。

他脸皮子一抽,满腔子跟烧了三昧真火似的,腾腾地就热起来了。

这小子,这青天白日的,真是往活人眼里扎针!

秦蟒正要爆发,可眼睛往黄七月的脸上一移,就看她紧闭着眼睛,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他心里的邪火“嗤”的一声,尽数灭了个干净,怔怔地呆在了原地。

两人做了三十年的夫妻,刚成亲那两年,也是离了两分钟就急得撩心撩肺。

为了这个,秦蟒上哪儿都带着她,一刻也离不得,因此七月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他那时候立过誓,要是还不混个出人头地,让七月无人可欺,他秦蟒就誓不为人。

可后来奋斗的时日长了,他成了青帮扛把子,她也成了黑道黄七爷。

三十年的朝夕相处,对方一个眼神,自己就能懂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