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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财娘子(413)

作者: 扬帆 阅读记录

可偏偏奇怪的是,不管黑马怎么奔跑,怎么用力,怎么张牙舞爪的甩开蹄子,甚至它还试图张开马嘴去压陈锦鲲,可惜陈锦鲲就绕在它脖子后面,想咬也使不上力。

陈锦鲲就如同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缠上这匹黑马,那些在驯马场上观看的人,有生以来看到最有趣的驯马场面,只见驯马场中央的驯马师在把绳子套到黑马的脖子上后,整个人像只猴子一般抱在大黑马的脖子上,仿佛大黑马的脖子就是一棵粗壮的大树,能承受起一个人的重量。

黑马几次三番用尽各种手段,都没能如愿的把这个人甩掉,那个驯马师就像长在马脖子后面一般,紧紧的抱着马脖子不肯撒手,只要黑马稍稍停歇一会儿,驯马师就试图爬上他的后背,一人一马就这样相持不下。

表面上这是在驯马,但从长远来看,更像是一人一马在博弈,或者说两个国家战士之间的战斗。在野丘国的百姓心中,战马就如同士兵一样的存在,更何况这匹战马还是这一批新战马之中最优秀的,所以它的驯服过程更让人期待和惊喜。

过了许久,黑马有些累了,它黑色的皮肤上居然流出汗水。而同时,一直抱住马脖子不肯撒手的陈锦鲲也有些疲劳,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肯放松丝毫,因为他知道只要松开了手,想要再次抓住这匹黑马可就更难了。

就在黑马停下来的那一瞬间,陈锦鲲迅速的爬上马背,阿瑜真的没有想到,下了朝就喜欢坐在书房里面办公的陈锦鲲动作居然能有这样敏捷,还有他那一套专业又搞笑的驯马技术是从哪里学来的?驯马场中央的那个男人真的是自己的相公吗?感觉阿鲲越来越让自己看不透了。

就连黄大人也在内心深处为陈锦鲲深深的捏了一把汗,陈大人呀,你可要悠着点儿,要是你出了什么状况,我回去跟陛下可怎么交待?要不是因为老子不会驯马,干脆就替你直接上场了。

而在驯马场上的陈锦鲲可没有想这么多,他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上了马背之后一紧手里面的绳索,就想当于把马套在手上。

驯马有很多道步骤,能够跨上马背仅仅只是其中的第一步,接下来的第二步会更加的凶险,更加的需要技术。因为现在陈锦鲲手中的这个绳套就如同一个粗陋的缰绳,要是能够让自己不从马背上摔下来,并且顺从你的意愿跟着你奔跑或是停止,才算是驯马成功。

可是,陈锦鲲虽然坐上了马背,那匹黑马却比刚才运动的还激烈。它先是狂奔一会儿,然后猛然间停住,见陈锦鲲没有因为惯性而掉下马,马上又撒开蹄子向空中狂踢,整个身子跳起,就像把陈锦鲲从马背上弄下来。

而陈锦鲲就像是彻底的黏在了黑马身上,它狂奔,陈锦鲲勒紧缰绳;黑马突然停下,陈锦鲲的身子却像磐石,夹紧马身就是不肯掉下;黑马又一跃而起,陈锦鲲就抱住黑马脖子不撒手。

就这样折腾了许久,黑马终于彻底累了,温顺的听从陈锦鲲的意思,慢慢的在驯马场踱着步子。

驯马就如同接受一个战士的考验,经过它种种的测试,试验你够不够资格做它的主人,只有最好的马才懂得如何挑选自己的主人。显然,陈锦鲲经受住了考验。

这一场驯马足足驯了好几个时辰,陈锦鲲是太阳升起来没多久来到白马牧场的,等他把黑马驯服,已经是夕阳近黄昏了,陈锦鲲累的是满身大汗,似乎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这样累过。

等到草原上满是落日的余晖时,陈锦鲲已经跟黑马比较的相处了一阵子,看样子黑马已经彻底认可了陈锦鲲,没有再挣扎而抵抗。

陈锦鲲抚摸着黑马长长的鬃毛,像是给它擦汗,而他自己也是浑身湿透,体力严重透支,而且从中午到现在都没有进食,虽又累又饿,却感到无比的幸福。

当金色的余晖照在陈锦鲲的脸上,透出几分黝黑,让这个原本清秀俊俏的读书郎更显几分英气。他静静的坐在马上,享受着驯服战马后的欣喜与激动,调皮的弯弯唇角,笑了。

好快呀,一下子又到了周末,真觉得光阴似箭,发文交稿子的日子又来了。你们周末过得开心吗?我只能伴着电脑,码字码字码字……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私人农庄

不远处,一人一马在夕阳的照射下和睦的相处,原本桀骜的战马已经不见了踪影,眼前所能看到的只是陈锦鲲坐在一匹温顺的高头大马上。

没过多久,驯马场外传来阵阵的呐喊声,还有口哨声,那是野丘国人表达敬意的一种方式。陈锦鲲虽是大渝国的人,但他坚持不懈,执着的驯服了皇家牧场最难驯的一匹马,赢得了所有驯马师的尊重。

陈锦鲲骑在马上,微笑着向阿瑜他们走来。

那匹黑色的战马停在他们面前,陈锦鲲从马上下来,阿瑜拿出帕子,擦擦他头上的汗,今天看到陈锦鲲几乎在马上累了一天,真的有些心疼。好几次看见他几乎要被倔强的黑色战马给摔下来时,阿瑜的心几乎要提到嗓子眼,很想冲上去叫陈锦鲲放弃,可是她也知道陈锦鲲的性子,认准了一定要去做的事情就必须做到,要是叫他中途退出,只怕他会比死还难受。

所庆幸的是她并没有这样做,现在才可以看到陈锦鲲一脸幸福的笑容,痛惜的对他说:“看看你,一身的汗,快去喝水吧。”

陈锦鲲驯了一天的马,还真的是又渴又累,还有些饿。而他身边的那匹马也一样,黑马光洁的皮肤上面渗出豆子般大小的汗珠,这就是一场人和马的较量,两者之间都没有输家,有的只是更多的默契。

黑马认定了陈锦鲲是他的主人,以后一辈子都只会效忠他。

其他的驯马师把黑马带走去喂他喝水,陈锦鲲也跟着阿瑜去休息一下。

最惊讶万分的莫过于黄大人,他虽然是朝廷武将,但从来没有驯过马,也没有像这一回一样看见别人如此驯马的,所以他颇为惊喜的说:“想不到陈大人虽是一介文官,居然会驯马,还驯得飒爽英姿,能把野丘国的战马驯得这么好的,非陈大人莫属。”

阿瑜知道黄华标是在拍陈锦鲲的马屁,轻笑一声说:“黄大人快不要再夸他了,你看他刚才驯马的样子,哪有什么飒爽英姿,跟贴狗屁膏药一样粘在马脖子上,我看见都觉得好笑。”

被小媳妇这样打趣,陈锦鲲也变得不好意思起来,轻笑着解释说:“没办法,那马性子烈,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上马背。”

几个人一块走到牧场的休息场所,也是观望台,大皇子阿扎依正拿着一只远观镜,脸色不好的坐在那里。

本来他想故意为难一下大渝国的使臣,告诉他们即便把马带回去,也无法驯成他们想要的战马,可没想到陈锦鲲居然把那匹难搞的黑马给驯服了,他虽然很不爽,但不得不佩服陈锦鲲的勇气和毅力。

“陈大人,辛苦你了。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呀,想不到你一介文官居然能驯服我这里最烈的马。”阿扎依有些惋惜的说。

陈锦鲲却笑着向他施一礼,“皇子殿下,如今我已经驯好了这匹马,你能否兑现你的承诺把马给我们?”

阿扎依的表情颇有些尴尬,但他好歹是野丘国的大皇子,是未来的国之储君,也不能食言。就算心里面再怎么不乐意,但想要为难陈锦鲲没有为难成,也只能履行自己曾经的诺言。

“本皇子说话一向一言九鼎,绝不会说话不算话。等会儿就让陈大人到牧场上挑二百匹战马回去,不过现在,我先请陈大人吃饭吧,你辛苦了一天,也该饿了。算起来,自打陈大人这一趟来我野丘国后,本皇子就没有好好招待过你,不如今天就让本皇子尽尽地主之宜。”虽然没有为难成陈锦鲲,但阿扎依也不想因此跟大渝国交恶,毕竟将来自己登上皇位说不定还有借助其他国家的力量,所以想挽回一点局面,拉拢一下陈锦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