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娇妃，太惹火！(156)
“白城主是你，灰也是你……对吗？”楚辞快咬破了红唇，却还是抑制不住剧烈颤抖的呼吸，每一个字从口中说出来，沥血般艰难疼痛。
帝绯离就站在她面前，沉默地看着她落泪，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嗯。”
楚辞笑了，又仰起头，眼泪还是一直往下掉，好难受好难受。
呼吸忽然变得一抽一抽起来，鼻翼剧烈颤抖着，肩膀更是抽抽搭搭的，越来越不能呼吸。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糟糕，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帝绯离眼底慢慢染上了血丝，他再也忍不住，上前去抱楚辞，也是在他碰到她的那一刻，楚辞几乎是用尽全力将他狠狠推开了，几近嘶声厉喊：“滚开！”
楚辞望着他，又哭又笑地：“好玩吗殿下？是不是很好玩啊？”
她一个字一个字努力地在拼凑，“看着我为了你，像个疯子一样患得患失，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啊？”
“不是。”他被她推开，没再靠近，只是站在她跟前缓缓道。
“不是？”楚辞哭着嘶吼出声：“不是把我……当傻子一样耍吗？！”
“我算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你恨我是吗？可我该还的都还过你了，我什么都没了，哥哥没了，楚辞曾经拥有过的一切，都没有了……我割腕自杀的时候，想的是我能早点去找殿下，也是好的……”楚辞很绝望地从树身上慢慢地滑落了身体下去，她跌坐在冷冰冰的地上，哭着把手腕上的绷带都扯破了，那是清早灰细心帮她包扎上的……
如今想来，全不过是她自作多情的笑话。
楚辞把浑身发抖的自己抱紧了，哽咽着艰难开口道：“可是现在……我那么喜欢那么喜欢的殿下……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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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5章 喜欢就是……殿下啊
“我已不再是过去的我。”帝绯离别开了头，冰冷的眼眸望着别处，仿佛糅杂着不该有的沉痛。
“是……你不是我的殿下……我的殿下不会骗我，他答应过楚楚，这辈子都不会骗楚楚，他答应过的！”
楚辞哭喊到最后几个字，声嘶力竭，彻彻底底地……崩溃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疼痛绝望吗？
楚辞心心念念的人，没有死。
他近在眼前，他不认自己，他囚禁自己，一边羞辱她，一边仗着她眼睛看不见，给予她关怀，让她误以为灰是真实存在的！
全是他……不管是恶劣的白城主，还是沉默寡言的灰，全都是他！
就像编织好了的一场残缺不完整的梦，被撕碎了，背后是面目狰狞的真相。
如果帝绯离的最终目的只是为了让她痛，那他做到了……
她现在就像个被玩弄过的玩具，一败涂地。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让她痛到比死了还要难受……
她宁可当初死在牢里。
宁可抱着虚假的梦沉睡一辈子，也不愿被自己深深喜欢的人这样欺骗这样玩弄！
他明明可以告诉她，就算恨她，她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把她耍得团团转……
楚辞好不容易好转的眼睛，又因为这样一顿失声痛哭后，流干了泪，眼睛越来越模糊，只能看到眼前有什么虚影在晃，什么都看不清。
她好绝望啊。
好委屈，好委屈。
为什么要她这样的活着……
为什么她要回来……
她只是想回来告诉灰，她眼睛可以看到了，她想看一看他的样子……
她只是从来没有想过，她看到的是她朝思暮念的太子殿下。
她只是没有想到，原来她对太子殿下的爱，全都被他践踏在了脚底下，他不屑，他不要，他不认……
她不知道过去两年的自己如何绝望崩溃过，但那时候的自己，应该是不喜欢帝绯离吧，至少，没有伤透心吧。
而这一次呢……真的，有多爱，就有多绝望。
楚辞不敢再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去爱了……
那样骄傲放纵的楚辞，捧着一颗真心，又热切又欢喜的心，什么也不想就给他了，他原来并不要。
她还像个傻子一样，一次又一次，卑贱的要他认……再卑贱的被他丢弃……
不会了。
永远都不会有以后了。
楚辞再也不会喜欢一个人了。
太难了。
又太……疼了。
楚辞连自己哭到昏厥过去都不知。
……
几乎是昏睡了两天两夜，楚辞才醒过来。
尽管眼睛只能模模糊糊看到眼前的虚影，但楚辞还是感觉得到，她还在那个人的山庄里。
楚辞强撑着头痛欲裂的自己，从床榻上坐起来，习惯性地下意识摸了摸床头，摸到了她的木盒子，抱在怀里了，然后下床。
但是楚辞刚下床走没几步，就见一道身影晃过来，下一刻，她的手被人握住了。
头顶上传来帝绯离低沉地近乎命令的声音，“楚楚，回床上躺着。”
楚辞面无表情推开他，他又加重了力道，不让她推开，楚辞想也没想一拳头狠狠揍过去，帝绯离没躲开，胸口那里挨了重重一拳，喉咙发出一声低哼，却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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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6章 喜欢就是……殿下啊
楚辞也丝毫没留情，用尽全力对着他拳打脚踢，而从始至终，帝绯离丝纹不动的站在那任凭她揍，只是时不时会发出一声痛哼。
楚辞打到自己没有力气再打，整个人疲软地靠在他臂弯处缓缓地痛苦低喘，一边痛喘着，浑身却一点点地在发抖，好痛，好痛啊。
帝绯离等她终于打累了，才不得不把她抱回床上。
楚辞拼了命挣扎了，就是挣不开他，反而是被抱回床榻上后，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难受到抑制不住想要抽咽，却又死死地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情绪倾泄而出。
帝绯离端了药过来，想要喂她喝，被楚辞冷着脸摔了一地。
他想喂她吃点东西，楚辞已经两天没有怎么进过食了，但楚辞却不知道饿似的，又是把他端过来的东西全都摔在地上。
帝绯离站在床边，静静地垂眸看了两眼被摔落在地的残羹，轻声问道：“吃不下吗？”
楚辞浑身无力地半卧在榻上，闭着眼睛，淡淡道，“我恶心。”
“哪里不舒服？”
“看到你，不舒服。”
楚辞的嗓子越来越沙哑了，说话的声音都是冷沙沙的。
帝绯离似乎沉默了好一会，缓缓道：“那也要吃点东西。”
楚辞闭着眼睛，很累，没有力气再跟他说话。
而帝绯离还是不肯罢休，他又命人准备了她爱吃的膳食，楚辞一口也没碰，怎么说都没用。
“楚楚，吃一点。”他的面色一点点沉冷下来，似乎很着急，又刻意压制着。
躺在床榻上的人儿，又昏了过去。
她在睡梦中，被迫咽了很苦很苦的汤药，反反复复地做着噩梦，整个脑袋好像随时都要炸开。
她醒过来了，天亮了。
眼睛还是雾蒙蒙的一片，视线模模糊糊的。
楚辞木木地望着头顶上，发呆了很久，终于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眸子，好像忽然就想开了。
楚辞下了床，小脚落地的时候，有点虚浮，头重脚轻。
楚辞摸索着找到了门，推开门。
外头有轻逸看守着，轻逸看到她出来，微微一怔：“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