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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敢想你(68)

作者: 千荧 阅读记录

初晚正对着镜子摘耳环,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的时候整个人僵住无法动弹。

男人这在寻常不过的语气在戴戒指女人的耳中听起来是难得的举夸赞,女人娇嗔地看了他一眼,转而去挑项链了。

初晚借着镜子的余光看向身后的两个人。久别重逢是什么感觉?她感觉自己被人生生扼住了喉咙,无法动弹,甚至忘了呼吸。

日思夜想的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你面前。

钟景穿着裁剪良好的高定西服,挺括的领子将他的五官削得棱角分明。举手投足间散发禁欲的气息,他的头发更短了一些,冷湛的眼眸,锋利的嘴唇,愈发沉稳却又更生人勿进了些。

他手腕处带着一块名贵的表,陀飞轮快速地旋转着,表盘着泛着冷漠又无情地的光。

多年未见,没有她,他过得很好。只是身边的女伴和上次报纸上的不同,看来又换了一位。

初晚怎么也摘不下那只珍珠耳环,甚至还与头发勾住了。好在柜台小姐温柔地过来帮她:“小姐,我来帮您。”

隔着一面小镜子,钟景终于抬眸看过来,眼神平静无波,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诶,这条项链好看嘛。”

钟景走过去,伸出一只手轻轻地碰了碰她胸前的项链:“好看。”他整个人覆了上去,凑到女人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女人直捶他胸膛,娇笑道:“讨厌,这里还很多人呢……”

这么久不见,他还成为了调情高手。不过一直都是,只要他想,没什么是得不到的。

“小姐,这对耳环您还要吗?”柜台小姐问道。

初晚的思绪被拉回,身后的如胶似漆她不敢再看下去,说道:“不要了。”接着拎着手提包,几乎是落荒而逃。

人走了,钟景放开怀里的女人,冷笑着理了一下衬衫的褶皱,深邃的眸子里聚满了风暴。

初晚一边走出店门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旋即走到角落里抽了一支烟让自己冷静下来。其实她不该回来的,当初是她负钟景在先,所以他现在过得好,自己不是应该替他开心吗。

可为什么看见他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心为什么那么痛,有一把钝刀来回地割。

初晚靠着墙壁吞云吐雾,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回去后,初晚登录校内网拿到了姚瑶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姚瑶的大嗓门从那头传来:“喂,哪位?”

声音熟悉得初晚鼻子一酸,她停了一会儿恢复情绪后:“姚瑶,是我。”

电话那边突然没了声音,接着姚瑶阴阳怪气地说道:“呦,您谁啊?我们认识吗。”

“你觉得你这样有意思吗?说走就走,一个联系方式都不留,大学四年的友情在你眼里是不是就一文不值……”

初晚静静地听着,任凭姚瑶数落自己。有人骂她,她也感到这是一种幸福。姚瑶数落她快有一个小时,最后终于停止了。

说得姚瑶口干舌燥,最后她叹了一口气:“暂时先放过你,有什么明晚出来说吧。”

“好。”初晚说道。

约会把地点定在酒吧里也就姚瑶了。初晚赶到酒吧的时候,几乎第一眼就认出了姚瑶。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没什么大变化,不过岁月在他们每个人身上都留了痕迹。

非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姚瑶身上多了一丝女人的妩媚,茶色墨镜插在深V针织衫衣领处,妆容精致,惹得一旁的男人看得勾火。

同时姚瑶也看到了初晚,她粗暴地拨开朝自己搭讪的男人,冲过来抱着姚瑶,嗓音哽咽:“死丫头,你终于回来了。”

姚瑶煽情了不到了两秒钟,女流氓一样摸了一把她的胸:“变大了。”

两人坐下来,姚瑶点了两杯加冰的龙舌兰。初晚喝了一口,喉咙口火辣辣的。酒过三旬,两人开始聊对方的近况。

好朋友有这点好处,就是不管你们多久没见面,再见时也亲密如从前,没有半分生疏感。

聊下来,初晚了解到姚瑶和江山川还是没有修成正果,这些年他们两个分分合合,多少是因为江山川的母亲。

他母亲始终觉得两人不合适,差距太大。并且她觉得姚瑶的性子,江山川镇不住。

“你呢?这次回来还走吗?”姚瑶晃着杯子里的酒。

兴是周遭氛围太好,轻音乐如潺潺流水放松了她的神经。初晚又喝了几口酒,她抿嘴一笑:“不走了,还是祖国的米饭好吃,月亮比较圆。”

“那就好。”姚瑶冷哼了一声,她话锋一转:“你见过他了吗?”

姚瑶默契地没有提钟景的名字,只是用了个“他”代替,怕刺痛她的心。初晚声音低了下来:“见到了,他过得很好。”

“是我的错。”初晚低下头。

姚瑶拍了拍她的背,叹气道:“爱情里面,有什么对错。你当初要走的理由,我们都知道了。”

“不过你刚走的那段时间,钟景天天酗酒,有一次胃出血进了医院。很难想象,他这么骄傲,清冷自持的一个人为你醉酒时,求你不要走。”

“他就像死过了一回。”

后来不知道闵恩静跟钟景说了什么,钟景渐渐振作起来。他放下一切开始和钟父和好,开了一家游戏公司跟钟维宁斗。

没有人敢管他,钟景熬夜熬得愈发凶,身上的低气压越来越重。他迅速成长起来,开拓了自己的王国。

他一边努力,一边拉拢钟氏的股东。钟景在钟维宁身边安插了亲信,并搜集了他这么多年偷税漏税还有一堆犯罪的证据。

钟维宁这个人,生性多疑,心狠手辣,几乎是用完了人就扔,多少有些人对他怀恨在心。

钟景正是利用了这点,他像是一头耐熬的鹰,在背后一点一点布网,慢慢逼近自己的猎物。

当然,他也有失去理智的时候。当钟景知道初晚真正离开他的原因是因为钟维宁的威胁,更知道了初晚所遭受的事,他忍无可忍,冲进钟维宁的办公室跟他打了一架。

十多年来,无论钟维宁怎么对待他,挑衅他,钟景都一直忍着没有生过气。

他才知道这一切。原来初晚姑姑因车祸失去一条腿因此精神失常。

钟维宁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唆使她与自己一起对初晚进行长年的心理施暴和凌虐。

钟景觉得初晚傻,也恨她对他们的感情这么不坚定。钟维宁碰她,他不会嫌初晚脏,只想剁了钟维宁的手。

钟景冲进他办公室,不要命地用尽全身力气去揍钟维宁。他的双眼赤红,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会放过你,你给我记着。”

钟维宁被打得鼻青脸肿,脸上还往下淌血。后来两人被保安拉开,这场打架才停止。

“疯子。”钟维宁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之后钟维宁被税务局的人喊去调查,媒体大肆报道他才明白怎么回事。

钟氏股价下跌的时候,钟父年事已高,早已不问公司的大事,这会儿也不得不出去主持大局。

钟氏股东大会的人时候,钟维宁正困在税监局里。

有人提议撤换钟维宁当家人的位置。此话一出,众说纷纭,各执己见。

这事一出,钟维宁的公信力下降。有股东投了钟景一票,说他虽初生牛犊,但果伐杀决,处事磊落。

此话一出,有近一半的人倒戈钟景,还剩一大半的人把票投给了钟维宁。

投票结果出来,钟景和钟维宁相持支持的股票相差无几,这时闵家投了钟景一票。

这一票,钟景以多出百分之一的股权胜钟维宁一筹。

等钟维宁出来以后,这天下早就换了。

钟维宁收敛了许多,却一直在暗自想翻身的方法。

谁知一年后,钟景一纸罪证将钟维宁送上了监狱。

钟维宁猥亵数名少女,并对她们进行监控。

板上钉钉的事,钟父气得血压直升住了院。

钟父不再去探望钟维宁,也命令旁人不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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