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祧媳妇之恒娘(26)

崔毅好像很高兴被掐，贱兮兮的哄着老婆，发誓以后绝对不藏私房钱，又是掐尖捏背，又是端茶递水，晚上还说了不少情话，答应了不少不合理的条件，而且还在老婆终于允许的情况下，侍候了娘子两会。

第二天，恒娘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儿，自己好像上当了。虽然她早就稳了胎，可他怎么知道，怀孕中期是可以行房的，他去大夫那里问了？叮当！脑子一道光闪过，莫非他看过自己后来画的那系列避火图？想到这里，恒娘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追究下去了，不然的话，自己可要露馅了。

送崔毅回来的时候，娘家也是带了东西的，而且恒娘还有两包避火图托二哥去卖。而上次的避火图，恒娘可是得了800两银子呢！这一次比上次更加火辣，估计也会卖的不错。当然，怕人发现，恒娘都说是自己送父母的礼物、点心和布料。

马上就要到崔毅考童生试的时候了，这个架空朝代的考试，也是先从县试开始，各县皆有考场，考四场还是五场由县官决定。普通科考棚，大小均座北朝南，最南有东西辕门，圈以木栅，有一大院，院北为正门，叫「龙门」，龙门后为一大院，供考生立院等候喊名。再北有三间大厅，中间为过道，考官坐西间，面东点名。再北有很多简易多排座位，供考生写作。

崔毅可以说是这一届考生的热门人选之一，在县学中的考试他就屡屡得一等，上一届就有人说他是必中的。这一次就更不用说了，外围已经开了赌局，不过一比一的赔率，也没有人买崔毅。反倒是赌他能中第一的赌局，还有点赌头。

各场考试不外四书文，试帖诗，五经文，诗，赋，策，论，性理论，圣谕广训等。题目、诗、文皆有一定格式，第一场为正场，试四书文二篇、五言六韵试帖诗一首，题目、诗、文写法皆有一定格式，全卷不得多于七百字。

第二场为招覆，亦名初覆。试四书文一篇，性理论或孝经论一篇，默写「圣谕广训」约百字，不得误写添改，第三场称再覆，试四书文或经文一篇，律赋一篇，五言八韵试帖诗一首，默写前场「圣谕广训」首二句。第四五场连覆，经文、诗赋、经文，姘文。

这对于崔毅来说，一点都不难，恒娘很想跟着去照顾，但两次差点流产，家人都不许她出去。不过恒娘还是给丈夫准备了充分的后勤物资，冲吃到穿，再到可能用到的药油和药丸都带上了。

恒娘对于崔毅是非常有信心的，不说别的，就说他那一笔字，就非常的有优势，他对于书法似乎非常的有天赋。而作诗，也让恒娘觉得非常不错，做五言八韵什么的，就是加分题，这个绝对可以到手。

而做文章，考的就是一种技能和思维方式，在那么少的文字当中提现出一个人的能力，确实非常考验人，不能多，也不能少。出题范围最多不过那几本书，历代考上，各地考上，能出的题几乎都出过了，那么能写好的，写的言之有物，立意高远，这可就是考验人了。若是笨的，一辈子不中也再正常不过了，因为人往往会陷入一个恶性的，无法突破自我的瓶颈。这是谁都无法扭转的，幸好恒娘在崔毅的身上看不到这些。

每一场间隔一天，这当中都有娘家照顾，还有父亲说了不少考生的窍门。休息都在叶家，也不会有问题的。就这么巴巴的等着，一直到崔毅回来，恒娘看他气色不错，这才放心，要知道这一次是恒娘最担心的，因为天气还很冷，恒娘给他准备了许多衣服，都是厚实的料子。因为都要单衣，让恒娘很是费了一番功夫。甚至连空间里的呢子料都拿出来了。

邹氏看到崔毅，也不问考的如何了，虽然全家都在，全家都想问，却都没有问，问了也白问，还是得等考试成绩，更何况，万里长征，这才第一步啊！

“奶奶，让相公回去睡一觉吧！这些天考试，怕是都没有好好休息。对了，让三弟准备点热水，加上一些药材，解解乏，我再去给相公炖点补汤，等他醒了吃。”

邹氏连忙说道，“对，对，快去休息吧！”

崔毅这才被恒娘领了回去，不等热水来，恒娘已经端了一碗人参鸡汤过来，是真是人参鸡汤，不是心灵鸡汤，这是早早给他准备的。这段时间，他确实辛苦。崔毅也确实考试之前吃的太好了，考试的几天，真是食不下咽，尽管他已经算是是定力和自制力都极佳的人了，但是到了考场上，还是不免忧心。好在如今已经考过了一场了，且看结果就是了。

吃了鸡汤，又连着汤水吃了一整只鸡，热水这个时候也好了，这鸡都不大，吃了也撑不着崔毅，正好洗好澡，好好的睡一觉。先洗头发，恒娘一边给他擦干，一边按摩头颈部，肩膀和胳膊，让他放松。等出了浴桶，崔二河和崔三河就来了，两个人直接把桶抬出去了，倒是省了不少事。恒娘拉下了幔帐，此时在炕上的崔毅可是光溜溜的，恒娘拿出专业的按摩油来，给他来了一个全身按摩。从头到脚。没多久，崔毅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醒已经是中午了，恒娘炖了花胶煲鸡，又准备了许多可口的饭菜，甚至还有水果。崔毅知道叶家经常来送吃的，连药丸都肯花那么多的钱，听自己的亲妈念叨过，媳妇可是天天吃燕窝的。出现这么好的水果，也就没有怀疑了。

不出两天，崔毅就养过来了，开始继续读书了，不管中还是不中，读书是不能放下的，现在又抽出时间来默写，一边练习书法，一边巩固四书五经的知识，上次恒娘出了一个割题，也就是从书中随便抽出两个字，恒娘出了一个‘雷风’，苦思冥想，崔毅也没破得了题，恒娘直接拿过《论语》翻开乡党那卷，指给他看，只见上面写道‘迅雷风烈、必变。’崔毅当时气是语无伦次，说恒娘这是为了刁难，可惜恒娘直接拿出了真题，去年的某个府试真题，之后，又出了一个‘手衣’

这又把崔毅给难住了，后来重新翻了一遍四书五经，这才找到出处，原文是‘左右手，衣前后’，之后崔毅就跟着了魔似的，刻苦攻读，这一次可真是又重新读了一次啊！用恒娘的话说，你把四书五经每一页写什么都记住了，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看崔毅被打击的不轻，以往不管是出什么题，他都能游刃有余，差的不过是当时做好还是做的坏，可如今这种题一出，别说做文章了，意思都猜不到，交白卷的可能性是五成，另外五成是跑题，这题都不会破，谈什么做文章啊！

因此，崔毅开始了再读四书五经，这一次可是细中求细，恨不得把每一页都记住的架势。晚上更是看书到很晚，恒娘赶紧准备眼药水，准备好吃的，让崔珣拉着他出去锻炼。不然可真要读傻了。

此时的恒娘已经怀了六个月了，肚子也不小了，虽然人胖了一些，却更加好了，有一种富态的美，艳色更浓。陈氏总是嘟囔这恒娘是个狐狸精，可是现在也说不出什么来，若是恒娘不拉着崔毅每天晚上回他房间睡觉，他能看一夜的书，这样可不行。家里人都担心的很。心里也都在怀疑，是不是崔毅这一次考的不好。

没过几天，叶磊就带着马车来了，还带来了许多的布料，杭绸、织锦缎、素罗、妆花罗，一半是男人纹饰的高档料子，一半是女人用的，还带来了许多的肉食、果菜，还有花露和果脯，另外，还有一个匣子，里面放了一百两银子，都是十两一个的银锭子。笑逐颜开的对来迎接的崔家人贺喜道，

“恭喜妹夫，这县试过了，还得了头名，我得了消息，就赶紧过来了，等一下会有人来报喜，准备一些喜钱。对了，恒娘多收拾一些衣物配饰，爹要带着妹夫到府城去。四月就要举行府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