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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非花(9)【第一部完结】

作者: 苏良生sue 阅读记录

“胭脂,这饼好像很软啊。”阿亮奇怪的又咬了口饼,是啊很软啊。

这都不说了,你说我这么瘦弱啊,叫我和那苦逼一起在外面赶车。我会赶个屁啊!崩着脸一句话也不说,跟谁欠她似的。您老倒好喝着小茶,看着小书也不怕呛着。不是说长的好看的人,招人喜欢吗照顾吗。虽说咱不照镜子,但好歹也是照过一回的长的不丑啊。欲哭无泪啊!苦逼的,封建啊,苦逼的穿越啊,苦逼啊……

“哎,能不能别唱了,跟鬼豪似的。”赶车都敢不好了。

“你才鬼豪呢你。这叫艺术,艺术,你懂不懂。不懂,就别开口,叫人笑话。啊,不气,不气。”胭脂拍着胸口道不跟无知的人一般见识。

“ 啥,这叫艺术,唱半道了楞没听出唱的是什么,到听的人牙疼。”

“你,你。哈,怪的得人说没文化真可怕那!”阿气,阿气。伸手揉了柔鼻子,阿气。哼,等我擦完鼻子的。伸手掏出衣服里的纸,拿出来一看,不正是那封信。

阿亮见胭脂掏出的是那天写的便条,见封还没开“怎么不识字,还是起来的太晚了没来及看?”

“怎么没看,没见封都开了吗。”胭脂撇了一眼阿亮,把信封被撕开的口拿到阿亮的眼前晃了一晃。

“那写的是什么?”还说别人没文化呢哼!

“写了什么你不知道啊,那不成不是你写的,那我就不告诉你了。”说着又揣入怀里,就是不承认他不识字的事情。

“我看那你就是起来的晚,我们回来你才起来了没来得及看。”阿亮道。

“你,我,我那不是被吓的吗,你,阿气,阿气。快拿纸来,快啊要留下来了。”胭脂仰头,两手乱抓。

阿亮见他乱抓就是不自己拿帕子,没招掏出了手帕递了过去。一个男孩家的身上来块手帕怎么都没有,胭脂接过使劲的擦了擦鼻子随手就扔了。

“你怎么给扔了?”阿亮见那手帕一下子就飞了。

“就一手帕至于那么小气吗,等我有了还你。小气鬼。”不就一首帕子嘛。“在说我都用过了,不扔了还留着啊。”

“我小气,我要小气,就不给你用了。待会,你要是在流鼻涕怎么办,我可说好了我只有一条。”

“啊,那你不早说,怎么办啊,怎么办啊。不见了。”胭脂回头,那手帕早已不见了踪影。

回过头来,气哼哼的道“你说,你说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能身上就带一条手帕呢,万一不够用怎么办啊?”

“呦,你还知道我是个女人啊,我一个女人要那么多手帕,干嘛?你一个男人,连条手帕都没有,还好意思说别人那。”

“我,我知道我是男的,不用你提醒。”胭脂现在最讨厌别人提醒她身份。没好气的道“我那不是没钱吗,我要是有钱,我买个十个八个的,我用一个扔一个。哼。”阿气。

“哈哈,怎么样,又来了吧,我看你怎么办?”

胭脂转身抓起阿亮的衣服就要用,哎,哎你想往哪蹭啊,你。阿亮连忙躲开。看你往哪躲,胭脂坏笑的一个劲儿的要往往上蹭。这时,车里伸出一只手“不闹了,好好赶车。”胭脂见那只手白皙细嫩,拿着一块绣着梅花的手帕,不好意思的接过,到了声谢。这回用后,胭脂可不敢在扔了,小心的收好,以便在用。

已近黄昏,路上还是来个人烟都没有。恐要是露宿野外了。

胭脂,掀开车帘,见前方连个人烟都没有。碰了碰阿亮,“还有多久能到啊?”

这时胭脂人已在车里,阿亮实在烦胭脂唧唧咋咋的没完,说怕主子一个人在车里闷,求主子让胭脂进了车里。世界顿时清凉了。

“哼,早着呢。后天还能到。”

“什么,后天。那今晚咱们住哪啊?”不会露宿吧!胭脂看了下四周。

嗯,算是阿亮的回答。胭脂钻回车里,看着主子怎么还那么淡定的看书。在上车出发前,胭脂被阿亮训了会话,大意就是胭脂没有主仆概念,总是你,你的叫,没有规矩,下次说话前,要加上主子二字。胭脂觉得委屈,但谁叫咱命不好,没穿好呢,只能认了,唉!

话说,一个男人就是一百只鸭子,古人成不欺人啊。这一路上,不是闲地上不干净,不能睡,到他看火时比主子睡的都死,还不是自己一个人看火到天亮。在就是闲干粮太干没法下咽,你别吃啊。怪不得没次主子出来都不带男人,真是明志之举。哎呀,你怎么又出来了,不在里面好好坐着?阿亮斜了眼胭脂,见人家还觉得自己挺委屈的看着自己。啊,男人真烦啊!仰天长叹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小手帕可不是普通的帕子,因为它后来促成了一段姻缘。

第8章 王府

又一次的失眠辗转反侧,莫名其妙的心绪烦躁,身上说不出的难受。唉!翻个身正对上西梅的眼睛“吓死我了。你不睡,看我做什么?”

“我还没说你呢,翻来翻去的不睡都把我吵醒了。快睡吧明天还得干活呢。”说完西梅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转过身看着屋顶,胭脂心里怨念道我也是很想睡啊,每天累的要死要活的,把他二十来年没干过的活这段日子都干完了,想着明天还有事做就烦。难道他穿来就为了干活,不仅把上辈子的活都干完,还得把下辈子的活也得提前干了。

人都说侯门一入深似海,穿越女离皇家越远越好。谁之道他尽自己找上门来了,那天一下马车看到朱红门上的大匾,一群短打衣衫的仆妇簇拥而来的请安,瞬间胭脂就知道这下子是完了麻烦没来找他,他尽自个贱皮子似的找上门来了。

胭脂忙拽住往里走的阿亮“你怎么没说她是皇女啊?”他觉得自己还蛮理直气壮的。谁知得到的却是“你又没问,在说很多人想来还来不了呢,你叫唤个啥啊。我可问过了,是你自己自愿的。”说完头里不回的往里走。问,问什么了你就说不怕被我们卖了,你又没说别的啊,我还宁愿被卖了呢胭脂在心里呐喊。

所有的仆妇都进去了,门口就剩下胭脂和看门的了。一位中年男人和一位中年的女人一面说着话一面朝胭脂走去,那女人先开了口“殿下说,让你和荣叔去他是管内院的,你和他去吧以后你就归他管了。”

那女人后来胭脂才知道她是府里的主管,那男人看起来很凶拉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只是示意一下就让胭脂跟着他后面走。胭脂被他领到一个小院子里的一间房里,叫他在那等他回来不许乱跑。

那屋子很小采光也不好,屋里靠窗两把椅子和一个方正的桌子,对面就是铺着一个草席子编织的席子的一铺炕,炕上靠墙有一排黑色带着铜把手的几个柜子,柜子上还杂乱的堆了些东西说明屋子是有人住的。炕的中间有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有一个针线筐和一个烛台燃了半截蜡烛,整个屋子就这么多的东西不过很干净。

这时那个管事的男人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裹身后还跟着个看起十四五的男孩子,长的眉清目秀的看着人的眼神笑眯眯的,里面穿着白色里衣外罩粉色外衫,下面着一条红石榴裙盖过脚底。

那管事的男人后来西梅告诉胭脂要叫他容叔,容叔看起来很威严但实际上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一个人。许多年以后再次想起那个院子里生活时,胭脂却笑道这世上遇到很多人,然而这一生来唯一一个没有骗过他,且对他很照顾处处提点他的人就是这个地位不高的男人—容叔了。

他身后面跟着的男孩叫西梅,西梅说他父亲怀他时特想吃西梅,但没吃到所以他出生后就叫西梅,后来进了府里他的名字也没有什么忌讳便没有改,今年十四岁是家生奴才。

容叔让胭脂以后和西梅住在一起,又递给胭脂一个包裹里面的衣衫让胭脂先换了穿,等上面给小子们做衣服的时候在给他做新衣服。从迈进王府大门的那天胭脂便真的摇身一变成一个下人了,他被分配和西梅做一样的事情并被要求不准去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