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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42)+番外

作者: 核桃果果 阅读记录

回应他的惟有墨色,往前又走了两步,褚景然忽感脚好似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反射性的往后退了一步,褚景然垂头正准备看清自己踩到了什么时,四周灯光忽的亮了。

从厨房的右侧墙面到电视柜背景墙,从雕刻艺术挂画到餐厅桌椅板凳……围绕着褚景然所站四周,整个房间被绚丽的光晕团团包裹。

下一秒,自脚边延伸出一条璀璨的圆形光环,光环自他侧面牵引出一条长廊,仿似黑暗中指引着光明的大道,褚景然转身,一眼就瞧到了站在长廊那头满脸情深眷恋的周睿渊。

他缓步而来,停于褚景然的面前,随即在褚景然惊诧的眼光中单膝跪地,蓝色的锦盒中银色的对戒折射出绚烂的瑰丽。

“辰逸,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似乎被这一幕震懵了,褚景然半响抬头,面前的男人一脸情深,英俊的五官,情深的缱绻,不同于记忆中会抱着枕头小心翼翼站在自己门外的模样,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男人的顶天立地。

紧了紧手指,褚景然道:“周睿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周睿渊定了定道:“在我人生中最绝望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是你给了我希望,它不同于亲情,也不同于爱戴,无时无刻,我都想亲吻你,想在你身上打上只属于我的烙印,辰逸我爱你,我会用生生世世来对你好,我们结婚吧。”

褚景然眼中蕴着复杂,看着面前的对戒良久,终是接过了它,怀揣着神圣的郑重俩人帮彼此戴上了对戒,紧接着一个宽厚的怀抱将褚景然紧紧的拥在怀中。

“辰逸,辰逸,辰逸,我好开心,好开心好开心……。”周睿渊伏在他的耳边一遍遍的重复着这简单的几个字,像是一个人生终于美满,生活终得幸福的孩子。

【任务目标幸福值100点,任务完成。】

听到这几个字,褚景然心中有喜有忧,喜的是历经近十年时间终于将这个伪兔子给搞定,可以离开了,忧的是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遇到这种活大器好技术高的男人了,于是想着自己要走了,褚景然决定来个主动的分手炮。

被怀中人主动吻上的那刻周睿渊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对方似乎极力的想挑逗着他,奈何技术太生涩,随后瞧到他挪揄的眼光后,脸色涨的通红,已入口腔的软舌立刻往回缩,刚分离的几厘米却是被周睿渊强硬的按住了后脑,濡湿缠绵的热浪袭卷全身。

与主卧相邻的工作室,被摆放于工作台上的玉戒沐浴在月光的照耀下,两枚玉戒一大一小,相交重叠在一起闪动着莹白的柔和。

若能拿着放大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对不足4mm的玉戒之上,竟然刻画着一首完完整整的词句。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内壁之上,用簪花小楷写着两个名字。

肖筱与卢辰逸。

正文 34.论兔子转型为狼崽子的可能18(完)

笠天, 褚景然早早的起了床,就着一身清爽的衣衫出了门, 在路上拦了辆出租车, 褚景然报了此行目的地。

“华园墓地。”

【宿主,你这是打算再去死一次?】

【为什么要去死?】

【你不是说过,比起死亡, 活着才是最痛苦的么?】我才不信你会这么容易的放过坑了你的主角。

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已走过近十年的路, 褚景然道:【你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爱的人死了,自己还活着。】

【宝贝,你猜错了。】

【看到过黎明后的极夜最是难熬,经历了希望后的失望最让人绝望, 所以……】

褚景然微笑道:【给他幻想,让他追赶,却又一次次的被浇灭希望,而最后真正给予致命一击的, 是一直追赶的那个梦,一次次的痛苦挣扎中, 整个人生乃至世界彻底破碎,这才是真正的痛苦。】

QAQ我的宿主被主角坑了一次后病情明显加重了, 肿么破?

想着家中还沉浸于美满梦中的主角,看着这会笑的温柔的不像样的宿主, 520号只想说一句话, 主角, 愿你在接下来的日子中, 不要被虐的太惨。

褚景然付过车钱,在不远花店中买了束肖筱曾经最爱的小雏菊。

今早的天还起着雾,稀薄若细纱般的乳白气流漂浮在空中,笼罩着世界万物,行在潮湿的雾气中,衣衫沾染雾珠点点,按照记忆中的指引,褚景然一路向着肖筱的墓地而去。

……

迷迷糊糊中,周睿渊习惯性的伸手揽了下身边人,本以为是温玉在怀,可却未料揽了个空,触手所及的床单上一片冰凉,昭示着人起床已有好一会的事实。

微怔的功夫,他蓦地睁开了眼,坐起身却发现房间中空空如也。

怎么起这么早?

穿好衣服,周睿渊拧开了房间的门,边往厨房边走,边唤道:“辰逸?”

厨房中锅碗瓢盆整齐的排列与昨晚如出一辄的布置,似乎在说明着主人清早并未进来过的事实。

大步往房间走,周睿渊拨通了褚景然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耳畔机械的语音好似一柄猝不及防的利剑于心,让周睿渊的脚步顿住了,紧接着他立刻回了房间。

啪——

柜中衣物整齐,抽屉中证件都在,洗漱用品全都好好摆着,冰箱上没有任何便签贴,整个家里没有任何变化,惟一与平日不同的是,那个人不见了。

耳旁语音不停的播报好似张着嘴的怪兽,吞噬着周睿渊所有的感观与呼吸,于清晨的此刻,他竟有种缺氧的即将呼吸不过来的错觉。

他去哪了?他几乎从来不会出门买早餐,他出门向来都会留便签,前两天他们才采购了蔬果,那么,他呢?他去哪了?

整个脑袋中都是乱哄哄的一团,回想近日种种的幸福与昨日的温存,周睿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着颤抖的手拨通了下属电话,“立刻给我……找一个人……”

昨日还笑闹一片的家里安静极了,静的就像是一座久未有人涉足的坟地,窗外久升不起来的太阳被遮在大片的乌云中,好似整片天下一秒就要塌下来般。

静谧的客厅中,周睿渊就这么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仿似一座彻底石化被时间遗忘在长河中的雕塑。

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周睿渊立刻拿起手机,接通。

“周总,我们按照城市道路监控并没有寻到人,不过,我们寻到了一样东西,只是……这东西……比较特殊,要不……您亲自过来看看。”

“在……哪?”久不进水的嗓音显得有些粗粝。

“华园墓地。”

……

在来墓地的路上,周睿渊想,那人他会去母亲墓地干什么?又送了母亲什么?

但这个想法却在瞬间被他抛至脑后,无论是他送给母亲什么东西,都不行,因为他是自己的,无论是身还是心,一分也不能分给任何人,哪怕那个对象是他的母亲,也不行!

他知道他疯了,爱这个人,他早就疯了,可是若这么做,他想,他大概会死……

他想过万千种‘特殊’的东西,可他唯独没有想过,那人留下的竟然会是戒指。

淅沥沥的小雨中,周睿渊看着手中那对玉戒指,冰凉的雨水掉落于掌心中,轻柔的雨滴却好似化身为颗颗滚烫的岩浆,灼的他整颗心脏都好在剧烈的颤抖。

那感觉就像是灵魂在瞬间的碎裂,整个世界的崩塌,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戒指,像是想通过这个动作死死的攥住那个人,周睿渊捂着脸低低的笑了,疯狂的,可怖的,残酷的,血腥的。

你竟然给她送戒指,你竟然给她送戒指,你竟然给她送戒指!!!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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