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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258)+番外

作者: 核桃果果 阅读记录

他心情不错了,捧捧应楚非,要什么给什么,然而,一旦触到这个男人的底线,他却会立刻翻脸无情的让应楚非收拾东西滚蛋。

而这就是身为弱者的悲哀。

上位者偶尔一次心血来潮的折腰相交,永远不能改变,他上位者的位置。

而他愿折腰时,你是他眼中听话的宠物,若他哪天不愿想直起身,你一文不值。

很显然,这种毫无主权的被动,可不是褚景然喜欢面对的局面。

以往世界中,褚景然也常处于被动状态,但那时的他手中至少掌握着一个点,一个撬动全局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的点,而这个世界,显然并没有出现这个平等的点。

既然没有,那么……

唇微不可查的扬了一个度,制造一个就好。

感情这种游戏中,对等是双方手上最基本,同样也是最重要的筹码。

【宿主,所以你在故意吊他?】

褚景然不可置之。

只是话落后,520号又有些想不通了,【你过会谢幕时定要站起来,你一站起来他不就看的到了吗?】

顿了顿,520号又有些不确定的道:【难不成……宿主你打算过会谢幕时,把脸藏起来不给他看?】

【为什么要捂脸。】

伴随琴声的跳转,尾声袅袅中,褚景然起落于琴键上的手指速度愈来愈慢,直到最后一拍蕴含着几分不明的尾音消散于指尖,消散在空气中。

琴声停止,台下雷鸣般的掌声响起,闭了闭眼,褚景然站起了身,敛着眸底所有的情绪,礼貌性的对着台下所有人深鞠了一个躬。

【他若想看,给他看好了。】

话落,褚景然直起了身。

正文 218.来自总裁的潜规则5

也是直至这个起身, 不远处的段尧司才看清了那一直藏于琴后人的真颜。

台上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 流畅的线条将他略显青涩却带着别样弧度的身材勾勒出来, 茶色眸儿微敛着, 让人看不懂它深藏在眸中的其它情绪, 就像那首从头到尾没让任何人听出真实的琴曲。

面对着这雷鸣般的掌声, 台上的他没有露出真心的笑容,面上挂着的疏离, 是段尧司在上流交际晚宴中无比熟悉的假面式礼貌。

或许,他并不开心。

头脑中这几字跳出的那刹,段尧司也怔了一瞬,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从何而来, 但方才的那几字却重重的烙印于心间。

目送着从始至终都未往他这的方向瞥一眼的人进了后台,段尧司垂目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节目单,并于一眼就在中众多节目中,寻找到那个的名字。

“……应楚非。”

简单的三个字, 被男人的嗓音压的极低,加重的咬字腔调醇厚悦耳,像极了久埋于地底才开封的酒,连四周的空气都渲染着两分微熏的醉。

视线徐徐后移。

初恋。

头脑中回忆对方弹的那首并不太熟悉的乐曲, 想着那双微敛的眸中深藏的情绪,从头到尾都留意着每个音符, 却确确实实没有听出一丝对方琴音传达的是伤还是喜的段尧司, 这会儿对人莫名来了几分兴趣, 毕竟能让他段尧司听不出真实情绪的琴曲真的很少。

再者, 并不是谁都有足够勇气在今日这个‘重要’的日子中,保持教学琴曲状,手指从头到尾不落半个节拍的从一而终,还能不往他这方偏半个动作的。

若他是故意逆所有人而行之引起自己的注意,段尧司只能说。

“你或许成功了……”

轻吐出这几个字的同时,整整三个月都没露过半分笑颜的男人,唇角不受控制地展露一个微小的弧度。

众人:我擦,我的眼睛一定坏掉了吧,段阎王竟然笑了!!!

看完了这场不知到底是不是戏的戏后,段尧司也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自己的时间了。

抬眼看了眼后台的方向,他起了身,紧接着,在无数天娱高层还被震惊在方才那一笑的懵逼与安保的护卫下,离开了吵哄哄的‘菜市场。’

觉察到不远男人毫不留情转身离开的背影,520号有些急了,在原剧情里段尧司是没有这么早离场的,更是在毕业秀完结后单独见了应楚非一面。

若不趁现在把握机会,那下次机会在何时还不可知晓,毕竟现在的段尧司与褚景然完全处地社会阶层的两个极端面,可不是褚景然想见就能见到的。

【宿主,他走了,你得想办法留住他啊。】

褚景然步入后台,与后台那些个脸上扯着假笑,假惺惺的人都一一打了招呼,随后进了不远的更衣室,锁上门褚景然看着镜中的自己。

【留住?呵……】不明的轻笑过后,【那然后呢?】

520号立刻接话道:【先接近他,然后再开始攻略啊,宿主你不是最在行了么?】

抬着修长的手指,褚景然一颗颗的解开白衬衫的钮扣,轻声道:【记住一点,送上门的东西是世界上最廉价的。】

褪下白色的衬衫,看着镜中自己这具匀称如瓷的身体,褚景然缓缓抬手抚上镜中人的脸,指尖于冰冷镜面来回磨砂的同时,张唇轻吐出最后的话语。

【哪怕是……爱情。】

……

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整个天幕都压抑的阴暗,盏盏灯于高楼大厦中陆续亮起,抬眼望去,那抹抹不起眼的柔和竟在压抑的天幕下连成了一条璀璨的银河,江城市的这个冬天似乎没有那么冷了。

似乎……而已。

“我们……会死吗?”

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个稚嫩还泛着几分不易觉察颤抖的童音响起,小心翼翼的忐忑中,夹杂对生命的敬畏及原始的渴望。

不同于昨朝的应接不瑕,黑暗中,没有一句多余的回话。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

这是一间漆黑而潮湿的地下室,其上沟壑不平,地面不知附着了什么,原本青色的石砖被浸染作了黑。

而此刻,地下室内正密密麻麻的聚集着近百来名幼童,他们年龄都不过六七岁模样,面对四下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在场每人脸上情绪不一。

恐惧,害怕,颤抖,强自的镇定,惟没有人敢哭闹……

因为,先一步开口哭闹的人已经死了。

就在他们面前。

恶心的血腥在黑暗中绽放,温热溅染上不少人的脸,满铺了面前脚下的沟壑,而脚下的石块就像是中世纪故事中会食人血的吸血鬼,点点汲取走那缕缕暗色,留下最外的那层,经一晚自然风干的血腥显现诡异的黑色,为常年不见光的它们,再添妖冶新衣。

在昨日他们的自我介绍中,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他们虽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有一点相同,他们都是被遗弃进福利院的孩子。

无父无母这一点,在窥不见五指的墨色中无言的述说着,这是他们所有人会被选中来此最根本原因的所在。

就在所有人都神经紧绷到极致之时,黑暗中蓦地响起了一声‘吱嘎’的开门声,紧接着一道惨白的光自声响处射进,像是一柄开锋后,斩破深渊的利剑。

突如其来的声音与光线让神经久绷的众人若被惊吓到的鹌鹑,惊恐后退的同时,紧闭双眼的抱着身旁同伴瑟瑟发抖,甚至于失禁。

在这小片的燥乱与尿骚味的狼藉中,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在大众惯性过激反应的衬托下,从而特别的显眼。

角落,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孩童,半眯着眸,用着他那双好看的眸眼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那片强光,似想窥破那中所蕴藏的一切。

而透过一片朦胧的不清,他依稀能看清,那片光源处站着一个男人。

吧嗒,吧嗒,吧嗒——

单调而富有节奏的军靴叩地声在地下室中回响,门前的男人背迎刺眼的光线,步步靠近。

终的,他的脚步止于五步开外。

许是感受到了来自角落的那道不明的打量,男人侧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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