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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律令(10)+番外

咧咧嘴,仇连环嘴角有点抽筋:不好,花宋眠这娘娘腔这回真的要抓狂。

没错,花氏特制的天上无地上有纹丝合缝玄铁炼造,创造过夹住三十只老鼠、十二只狗、六「只」采花贼、一「只」皇上,有着辉煌战果的尊贵老鼠夹此刻……正夹在花相爷高挺的鼻子上。

仇连环感叹:咋就这么巧?自己猛地一用力,老鼠夹居然松动了,那么短的松动瞬间……居然花变态的鼻子,就那么巧凑在松动的老鼠夹旁边……

结论:鼻子太高太挺也不好,不如做个塌鼻粱。

不过笑容马上就从仇将军看好戏的脸上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恐。

花美人狰狞地微笑着,缓缓将修长的手指扶上老鼠夹,缓缓地拉开老鼠夹,然后缓缓地将老鼠夹放在手里,缓缓地轻柔地揉起来。然后……缓缓地摊开掌心:一个小铁球滴溜溜乱转在美人洁白的掌心。

这是什么功夫?!惊讶地看着与眼前这个玉人完全不匹配的怪力,仇连环的脸……也黑了。

「娘子,为夫的实在看不下去了,现在就要亲自教导你怎么伺候相公。」

「啊!」

随着仇将军一声惨叫,檀木桌上最后一只红烛燃尽,屋子里顿时静悄悄。

数日后,远离官道的山间小道上出现了一辆马车,一辆豪华的、富贵的彷佛写满了「来抢我吧。老子别的没有,就是有钱!」的马车。而戴着遮盖全部美貌的纱帽的驾车人,正是新婚中的花宋眠。

看看太阳的影子,花宋眠估计着时辰和路程,现在已经不早,一定要在太阳下山之前到达城镇找到客栈落脚,他可不想灰头土脸地在马车里过夜,和那个男人。

想到此,花宋眠不禁转身,撩开身后的帘子向内看去。里面的人果然还是昏睡不醒。千算万算,花宋眠没想到仇连环居然会晕车!

「我……我也不知道啊……原来没坐过马车,都是骑马……呕……」

那大概就是仇连环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的时间男人一直昏昏沉沉,唯一清醒的时刻就是忍不住又想吐的时候。此刻的光景,任谁也认不出车厢内这个面如死灰的颓然男子,乃是大晟赫赫有名的仇大将军。

同伴这样,导致被迫一路独自赶车不得休息的花宋眠,心情异常糟糕。

正在此时,忽然前方传来声音:「此树是我栽。」一个声音瓮声瓮气。

「此路是我开。」又一个声音。

「要想过此路……」

「留下……」

花相爷眯着眼,微微探出头,「要多少?」冷冷说着,花宋眠决定问一下再收拾他们,也好比较一下南北劫匪的要价差异。

没错!花相爷这么火大,不是仇连环一人造成的,还有路上的这些突发状况。

试问:如果你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被拦路打劫了七十八次,你是什么心情?

没错,花相爷一路向南的旅程被迫停下了七十八次,全是因为劫匪。

不过这也活该,花相爷之所以成了众多劫匪必打劫的物件,原因不外乎是:花美人用来砸人的暗器……是金锭!十足纯金啊!

这么昂贵的暗器,也难怪沿路劫匪自愿挨打,为的就是多接几块金块。

啊?!听到此,劫匪们彼此交换一个眼色,贼贼笑了:错不了!白衣、白帽、白纱遮面,还有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马车。

这就是……

这就是传说中的肥羊!

看着来人不耐烦地掏口袋,三个劫匪摆好架势,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则十足乐开了花:金子哎!往俺身上砸吧!

只见白衣人如期所愿地摸了摸兜,然后又摸了摸兜,最后抬起头来,「我的暗器用完了。」

劫匪们一听傻了眼:啥米?!什么意思?

只见白衣人看了看己方三人,缓缓低声笑了,「把你们身上所有的钱留下来,本公子零钱用完了。」

劫匪又彼此对看一眼,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打劫?!

「快点!本公子没时间和你们耗!」不屑地瞟了一眼这几只小毛贼,花宋眠危险地眯了眯细眼,「啧!一看就是穷鬼。」

「少看不起人!别看俺们只有三人,可提起老虎岗三兄弟谁人不知?!看!俺们有钱!」

为了撑面子,劫匪老大硬是翻遍所有口袋,把全部家底儿捧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