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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基同人)血毒Poisonous Blood(6)

作者: sheena/mividaloca 阅读记录

简张了张嘴,她看着索尔,索尔抬起头用眼神向她摇了摇头。

这件事真蹊跷,如果世界上只此一只的戒指交给了自己,那麽在坩埚里面被小姐们用来作法的戒指又是谁的。她知道自己的那只在那里,她小心把它放回到了乌木的小盒子里面放在了梳妆台的抽屉里面,跟索尔送给她的一些其他首饰放在一起,她记得今天早上梳洗的时候还看到过那个盒子。

洛基似乎没有看出她和索尔的分心,继续说道,「只是复活节要近了,我不希望庆典搞出乱子来,所以想特别注意一下。索尔,别担心,这些小姐们一定会没事的,在你的晚祷当中记得向主提起她们的名字。伊莉莎白和阿比盖尔都是牧师的孩子,她们不过是短暂迷途,一定会回到正道来的。简,你看起来脸色有点苍白,多喝些红酒…」

餐桌上接下来的谈话围绕着沙林最近异常的低温丶新购入马匹的马鞍尺寸不合以及洛基新找来的贴身男仆这些问题展开,简放下了刀叉思索着戒指的事情。他们三人分完了一瓶红酒后,洛基说明天要早起而告退,留下了索尔和简两个人。

「索尔,戒指的事情…」简用右手按住她的丈夫放在餐桌上的左手。

「简,不要多说了,戒指一定是我不小心丢了。」索尔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别牵扯到这件事里面,这个镇上的男男女女都对宗教非常狂热,奥丁森家必须要跟这件事撇清关系…另外我也不希望你为这件事烦恼。」

「索尔,我希望你能跟我分担你的忧愁…」简说,她鼓起勇气看着索尔的表情。在餐桌摇曳的烛光下,索尔的脸也显得有些阴晴不定,「我们两个是夫妻,却总是…有诸多隔阂…我希望了解你,有些事,你能跟西芙小姐讨论,能跟洛基讨论,我希望你也可以向我敞开心扉。」

索尔回头看着她,他的脸上有些不太明确的表情,简多麽渴望理解她的这位丈夫。 这一两年来,索尔对她除却敬重和关心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夫妻间应有的情感,她远渡重洋来到这里本来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可是在洛基的鼓励下,她内心总有些希望的火苗,被奢欲的油膏点着,给了她巨大的莫须有的勇气,「索尔…我…」她该说什麽好,我是爱他的,她心想。面前这个衣着体面彬彬有礼的男人,虽然他们之间多的不过是举案齐眉式的寒暄。

我是爱他的。简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在这桩生意一般的婚姻里头,她并不在乎谷仓里面那些精致的点心丶亦不迷恋索尔送给她的那些珠宝首饰丶她甚至不在乎奥丁森这个姓氏。她对他的爱何其愚蠢,她忍不住心想,她出身名门,理应做颐指气使的小姐,但是对於这个乡绅背景丶生意致富的丈夫却从未有一丝鄙夷。她对他的爱,他理应欣喜若狂地接受,然而他却总是对她退避三舍,似乎生怕惊扰了她的尊贵。她并不是傲慢的人,洛基告诉过她索尔也是倾慕她的,或许他将婚姻看得过於神圣,反而不敢做出任何表示。但是她是爱他的,她渴求她丈夫的吻,渴求他的拥抱,渴求他向自己吐露心事。

她的爱也许不像是燎原的野火,却倒像是山间流水,在不经意之间已经占据了她的心房。

她看着索尔,心里充满了甜蜜的痛苦,「索尔,你爱我吗?」

索尔回过头来看着她,他的表情近乎虔诚,他的语气诚实可信,「简,我当然爱你,你是我的妻子,你是神赐给我的伴侣。」

「我所说的,不是对神的敬爱…」

「简…」

她提着裙摆站起身来,兴许是红酒的作用,兴许是对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的预知,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你给了我那枚戒指,那是属於我的,即使被卷入丑闻,我也会将它当做我们之间爱情的信物。你不能剥夺它,您不能剥夺它…」

「简,那是个愚蠢的戒指,你值得更好的,下次沃斯塔他们出海的时候,我请他们给你带裸钻回来,做个体面的戒指…」

「我不要体面的戒指…」简说,「我需要的是您的关怀。」

藉着酒力,她低头亲吻了还坐在桌边的索尔,她的手指近乎绝望地捧住了索尔轮廓分明的下巴,索尔的嘴唇比她想像得柔软许多,她却像是溺水的人一样找不到着力点。 她甚至不知道如何接吻,却固执地想要撬开她丈夫紧闭的双唇。

索尔将手轻轻搂住她的肩膀,「简,简,你会得到你需要的一切。」

她离开饭厅的时候,因为屈辱而近乎流泪,她知道索尔说的一切是什麽,一个钻戒,红宝石的耳环,中国丝绸做的睡袍,亦或是马厩里面最好的马驹,来自奥地利的钢琴,然而她所要的断然不是这一切。

简望着宅邸索尔书房的窗帘,窗帘后人影绰约,烛光闪烁。

帘幕後面站着洛基,烛光让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忽明忽暗。

「你是不是跟简吵架了?」他隔着微微掀起的帷幔看着果园的方向,果园左侧的谷仓里面应该生着火,一缕缕的白气从窄小的烟囱里面冒了出来,在海边寂寥的月光下,像是一幅古老的田园画,「我看她最近用餐完总是匆匆告辞,也好久没跟我喝下午茶了,显得有些生分。」

站在他背後的索尔正在抽屉里面翻找东西,「我不会跟她吵架的,」他顿了顿,「倒是我跟你说了好多遍,对简的事情,你有些太过执着了。」

「你和简可是神赐良缘,」洛基转身走过来,他除却了一身袍子,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裤装,踩着一双小牛皮的马靴,「我只是关心你们的婚姻,我上次就跟你说了,你没有子嗣,镇上的人会说…」

「啧,」索尔总算从抽屉里面抽出一小袋东西走向洛基,他们两个身高相仿,他的蓝眼睛盯着神父的绿眼睛,洛基的眼睛闪闪发亮,透着清澈的颜色,索尔觉得自己像是看入了一片在阳光下碎裂的玻璃。

「洛基,奥丁森家有没有子嗣,你担心什麽呢,如果你真的那麽在意,丢了你的神职工作自己去找个英国小姐…喏,这个是我让沃斯塔给你捎带的,船队有人遇上了个从东印度来的商贩…」

洛基低头一看,索尔的手掌里面放着一小个锡盒子,画着有些东方风情的彩色花纹,显得有些别致,「这是什麽?」

「你上次跟我说你冬天吹风容易偏头疼丶情绪不稳,我可是特意关照沃斯塔帮你找来的,最好的,天然的…」

鸦片,洛基掂量了一下那个小盒子,还是从东印度带来的,他看了看自己那看起来很是自傲的哥哥,他的眉眼里面都透出来一些得意的色彩,显得他很年轻,「索尔,谢谢,这个你带了几盒?」

「除了给你带了一盒,我还让沃斯塔给西芙带了一盒,我昨天叫埃里克给她送去了,听说她很满意。」

索尔把洛基搂到怀里,用鼻尖亲昵地蹭他,洛基在他身上闻到了泥土还有苜蓿的味道,带着一点新鲜的腥气,他把脸埋在索尔的耳畔笑了几声。

「波士顿的生意怎麽样?」洛基转换了话题,他小心把那个漂亮的盒子放进了桌边挂着的大衣口袋里面,「你都有两天没回家了。」

「生意还行吧,南方今年收成不错,不出意外今年又可以进账不少,到时候给你换一辆马车…倒是你,我不在,你都忙了些什麽?」

洛基笑了笑,他纵容索尔的手在他的身侧滑行,扬起脸让索尔亲亲将嘴唇封在他露出的耳廓上,「忙复活节的表演,今年我要和几个学徒一起演凯撒大帝,你记得别在复活节出远门…」

「你和你那傻乎乎的戏剧…」索尔的手指解开了洛基喉头的钮扣,将衬衫的领口随意拉扯到了他的肩膀上,洛基的锁骨上还残留着几个红色的淤伤,索尔看起来很满意,他伸出舌头描画那些痕迹的轮廓,惹得洛基发出受痒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