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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基同人)血毒Poisonous Blood(27)

作者: sheena/mividaloca 阅读记录

他只是介意,索尔和他那原本一对的戒指,莫名落入了别人的手里,虽然这个别人,恐怕比他的来头要名正言顺许多。

「你知道,洛基奥丁森的这个名字也很适合你。」索尔最後说,「来吧,我的兄弟,别为这些事情烦恼,今天毕竟也是我的大婚之夜,虽说没有什麽圆房之类的事,我的兴致确实挺高的,陪我去书房下棋喝酒。」

人愿意为爱做出多少蠢事。

索尔说他爱他,因此竟然让新娘独守空房,宁愿和他纠缠在地狱。

人愿意为爱做出多少蠢事。

告解室的另一边坐着帕里斯牧师的女儿,才十三岁的阿比盖尔。她是个早熟的女孩,个子已经挺高,有一头卷曲的黑色长发,脸上点缀着几个稚气未消的雀斑。

「奥丁森神父,我想要向你忏悔一件事。」阿比盖尔说,「但是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当然,」洛基微笑着说,「告解室中说的话只有你我和上帝有权知道。」

阿比盖尔顿了顿说,「我觉得我恋爱了。奥丁森神父,请您不要嘲笑我。我知道我年纪还小,您一定会觉得我不懂得什麽叫恋爱。但是我明白的,我爱上了一个不可能回应我的人。他…他是我的表哥,我知道神不会允许我这样的爱恋。可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每次看到他的时候,我都忍不住脸上的微笑。我知道我和他年龄悬殊太大了,他正在沙林寻找合意的新娘人选。我总是不由自主地希望父亲注意到我对他的感情。前几个周末,我和他一起骑马散步,在海滩上,我冒昧地向他表达了我对他的爱。而他…不出所料地…拒绝了我…他告诉我,他其实心有所属,而我不过是个孩子,他感到很抱歉…」

「你为什麽要为你的爱忏悔呢?」洛基问。

「奥丁森神父,您知道绝望的爱的感受吗?」阿比盖尔的眼睛透过雕花的窗子显得格外湿润,她看起来像是个无助的孩子,不等洛基回答,她就继续说了下去,「您当然不会明白,您已经将您的爱献给了主。我也希望我的信仰像是您的那麽坚强。事实上,被拒绝以後,我依然盲目地爱着巴尔德。我没法不想他的事情,我注意到他经常在晚餐后出门散步。上个礼拜,我向父亲谎称我要去镇上练琴,骑马尾随着巴尔德想知道他究竟有什麽秘密…」

「哦,阿比盖尔…」洛基责怪地说,「你不应当那麽做…」

「我确实不应当那麽做,」阿比盖尔继续说道,「我跟着巴尔德一起穿过了一片小树林,在树林深处有一棵老榆树,我偷偷躲在榆树後面。巴尔德在那里等人,我在树丛中没有做声。过了不久,我听到了马蹄声,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原来我的心上人在树丛中跟人幽会…做着这般不体面的事…」阿比盖尔突然激动了起来,「我想,如果巴尔德心有所属,是镇上的哪家体面人家的小姐,我倒也无话可说。毕竟他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然而…然而…他却并不是在跟哪个小姐约会…」阿比盖尔望着洛基说,「我看到了他和奥丁森夫人的女仆在一起…她的贴身女仆,跟着她从英国来的女人…」

洛基心里咯噔了一下,「你说的是达茜。」

「没错,那个黑色头发的女人。」阿比盖尔的语气中几乎透露出来了恶意,「出身低微的女仆,她却引诱了巴尔德。他们两个在林中互诉衷肠…而我只能在榆树後面默默落泪…假若我年纪长一些,假若我满十八岁的话,父亲一定会为我做媒,绝对不会纵容巴尔德和一个女仆幽会…我甚至想,如果我将这件事告诉奥丁森先生,让奥丁森先生对那个女仆以家法处置,也许她就会颜面尽失地滚回英国去…奥丁森神父,你说,我该不该那麽做?」

「上帝要我们心怀宽容,阿比盖尔。」洛基斟酌着说。

「我知道,」阿比盖尔挫败地说,「可是我向上帝祈祷,让我爱的那个人回应我的爱。我甚至不需要现在就和他在一起,若是他愿意等我长大一些,我也愿意等待…可是他不仅不能够回应我的爱,还爱上了那麽低微的女人,和她做这些苟且的事…我甚至去跟父亲说,父亲却让我不要将家里的丑事宣扬出去。他让我对这件事三缄其口,并且告诉我我的爱是全然无望的…我实在不知道同谁说这件事才好。」

「你的父亲是对的,」洛基望着女孩,她看起来那麽年幼,「你不该让你的爱让你盲目。」

「可是爱本来就是令人盲目的。」阿比盖尔落下了眼泪。

「神说开口就发智慧,他舌上有仁慈的法则。 神使各样的树从地里长出来丶可以悦人的眼目丶其上的果子好作食物。阿比盖尔,且不说生命树和善恶树上的果实。爱情原本就是危险的,若非是亚当对夏娃的爱,他又为何会偷尝禁果?但是只有神给予你的爱比美酒更美,你要善於辨别嫉妒和爱情,不要让善妒的心遮掩了你的真心。」

人愿意为爱做出多少蠢事。

阿比盖尔最终还是没有抵抗住爱情的符咒,她和那些女孩们在那个小树林中找到了一口坩埚,妄想制造爱情魔药。

人愿意为爱做出多少蠢事。

美丽的少女爱莲娜假扮成别的女人与自己的丈夫共度良宵,并且交换了戒指作为定情信物。她没有顾忌那个戒指是自己丈夫送给别人的信物,愚蠢地献出了自己的身体,妄想用肉体绑住自己的爱人。

那天晚上他望着睡梦中的简。

她睡着的样子看起来很年轻,像个安静的孩子。

他走过空荡荡的谷仓,心里知道达茜一定又溜出去和巴尔德幽会,他别无他意,只是想来看看那个得到戒指的女人。

她的确很美,她棕色的头发像是绸缎一样洒在枕上,她的皮肤雪白,嘴唇娇嫩。在被褥下,她的身体看起来很小,很柔软。一个女人的身体。索尔应该得到的那具身体,也许以後还会成为孕育奥丁森家子嗣的器皿。

洛基望着她,心里涌上了各种各样的情感。

他不知道自己同阿比盖尔的话有多少信服力,毕竟他也深切嫉妒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即使这个女人是他亲自挑选,亲自带来奥丁森庄园的。

正如孩提时候他嫉妒着西芙一样。

这些女人总是有着美丽的脸庞,骄傲的语气,并且颐指气使地认为自己理应得到索尔的爱。他的索尔的爱。

洛基鬼使神差地从简的床头柜取出一串漂亮的钥匙,安静地打开了梳妆柜的抽屉,他的手指敏捷地在一些杂物当中找到了那个漂亮的戒指盒。黑色丝绒的盒子,和他的那个戒指盒一模一样。那里面应该有个戒指,属於索尔的,上面有戴着皇冠的狮子和一条巧言善辩的蛇。

他轻声打开戒指盒,里面却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戒指的踪影。

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回头看着简的手指。

她并没有佩戴那枚戒指。

有人拿走了刻有奥丁森家族徽的戒指。

那个属於索尔的戒指,那个属於他的戒指。

洛基眯着眼睛,他突然看见自己的肩膀上粘着一根小树枝,左右交叉,看起来恰恰像是一个小小的十字架。他将那个十字架放到了戒指的位置上,翻转了过来。属於恶魔的标志,那小小的倒十字架。

人愿意为爱做出多少蠢事。

他想着索尔碧蓝的眼睛。他在那个夜晚走到了那个树屋前,在根部,索尔刻着的他们两个的名字早已被青苔彻底覆盖。

「洛基,我爱你。」索尔说。

「索尔,我也爱你。」洛基轻声着说。

爱情丶众水不能息灭丶大水也不能淹没。若有人拿家中所有的财宝要换爱情丶就全被藐视。

洛基睁开了眼睛,他把苦修带放在了地上。

他的大腿因为长时间的跪坐而有一点发麻,他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