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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基同人)血毒Poisonous Blood(22)

作者: sheena/mividaloca 阅读记录

「洛基,洛基…」索尔将他弟弟的身体翻转过来,拉开他的衬衫衣摆,用双手抚摸着他冰凉的侧腹,用指节寻找着他身上的凹凸起伏,他轻轻揉捏着他弟弟的乳头,让敏感的肉粒在他的指甲下面因为受惊而微微挺起。他将大腿伸进他修长的双腿之间,隔着裤子磨蹭着他弟弟那半硬的阴茎,「洛基…」

他喊他的名字,彷佛这是他舌头上徘徊不去的咒语。

他能轻易毁掉他。

洛基扬起脖子,暴露出脆弱的颈动脉,像是屈服一样地让他的后脑勺倒在了索尔的肩膀上。他发出轻声的呢喃,「哥哥…」

而那就是最后的那根稻草、崩断的弦。

在餐桌上,他们敏感的母亲感受到了索尔情绪的变化。她在新年的早餐后悄声问索尔,「索尔,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索尔捂住脸,「妈妈,你怎麽会那麽想?」

「你别想瞒我,」他的母亲笑着说,「我可是你的母亲,你最近经常神出鬼没,前两天还托了沃斯塔从波士顿带来了基本流行的诗集。我知道你可不是约翰弥尔顿的拥趸,又怎麽会特意去念诗讨好美丽的姑娘?更何况你最近脸上总是带着些神秘的笑容,我知道你已经不小了,也许是时候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

「妈妈,我没有…」

「好了,」他的母亲笑着说,「我看你和西芙一向走得很近,你父亲也相当中意她,不如哪天我请劳伦斯主教去代说几句美辞?」

她的话被索尔急急忙忙打断了,「妈妈,你可千万不能去,答应我你可不能去找西芙说。我对她没有别的意思…」

奥丁森太太看着他的脸有些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好了,我不说就对了,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现在喜欢自己谈情说爱。不过你可别等太久了,那些书在你房间可积不了太久的灰。我那天看到洛基在看你的什麽书,你可别让你的求爱信物都给你亲爱的弟弟偷去了。」

索尔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的母亲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房间。

那天在谷仓后面,索尔找到了正躺在稻草中看书的洛基。

洛基裹着厚厚的毛毯,在篝火旁念着他上次拖沃斯塔带回来的那本失乐园。

「洛基!」索尔掀开他身上盖着的毛毯躺在了他弟弟的身边,小心在毯子下面用双手环住了洛基的腰,把下巴支在洛基的颈窝里面,「妈妈问我是不是恋爱了…」

洛基原本懒洋洋耷拉着的眼皮突然撑了开来,「母亲问你什麽?」

「她知道我托沃斯塔带来了诗集,以为我是要送给哪位心上人。」

「哦,」他的弟弟哼了一声,不着痕迹地让身体转了过去,用背对着索尔,「也是,你也快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奥丁森家的长子。」

「洛基,你知道我求他带来的书确实是要送给心上人的…」索尔有些好笑地看着吃味的洛基,「我告诉她别操这个心,我没有心仪的女孩。」

洛基从鼻子里面发出了一些不置可否的声音,继续埋头在诗集当中。

「喂,你哥哥在跟你说话,不要不理不睬的。」索尔用手捏洛基的耳廓,引来了他的一个白眼。

「对不起,我可不觉得跟你讨论你的情感归宿能让我热血沸腾。」洛基从牙齿缝中说了几句,一边用手肘推开了索尔的脸,「你知道我在谷仓看书,只是为了图个清净,也就得你那麽不识情趣,还要来烦我。」

索尔在他唇尖舌利的攻击下不怒反笑,「我就爱烦你,你快跟你这个不识情趣的哥哥说说你在看什麽。」

「书里面说的是亚当跟夏娃被撒旦扮演的蛇引诱被逐出伊甸园的故事。」洛基言简意赅地说。

「你最近对神学可产生了不小的兴趣,」索尔在温暖的稻草中有些昏昏欲睡,「有没有兴趣跟你的哥哥分享一下其后的原因。」

洛基没有正面回答他,他只是轻声念起了书中的句子,他的声音在寂静的谷仓中回荡,「我们的始祖为什麽竟敢背叛他们的创造主?是何人引诱他们犯下这滔天大罪?那是地狱里的蛇;是嫉妒和仇恨激起他的奸智,使他欺骗了人类的母亲。是他的高傲,致使他被逐出天庭。他相信,如果他顽抗斗争,就能和上帝分庭抗礼。如此野心勃勃,觊觎神的宝座和权位。全能的神让浑身火焰的他从天堂摔了下去,一直落到深不可测的地狱,被禁锢在镣铐和刑火中,沉沦辗转。」

「唔,听起来撒旦可过得不太愉快。」索尔打趣说,「浑身着火,难怪他后来火气那麽大。」

洛基瞥了他一眼,「别为恶魔枉费同情…」

索尔再次用手抱住洛基的肩膀,嗅着他耳后的头发的味道,那是乾涩的稻草味和着谷仓的火焰的香味,「我可不像你,在信仰方面出类拔萃。」

「即使是出类拔萃也没用,你和我之间的这些事,或许正是因为撒旦引诱。我无能为力,只有祈求神的宽恕…」洛基意味深长地说。

是了,神终究没有宽恕他们。

「我知道你哪里回来,到过何处…因为我背上,又心头痛苦,困倦而汗水,但是现在请带路。我没有一点踯躅,在这里,没有你,等同于抑郁而亡。你对我即是天下的万物,你是我一切的归宿 …」索尔记得那天洛基还念了诗集最后夏娃对亚当所说的话。他记得洛基说,「神意是我们的向导,我们应该舍弃这些不正当的情结,一心侍奉主。」

他记得他的心如同炸裂般疼痛。

如同被地狱之火焚烧九天九夜那样疼痛。他当时心想。他突然理解了撒旦。

复活节后两周天气逐渐开始转晴,苹果树上的嫩芽开始渐渐从鹅黄变成深绿,接着又开起来了雪白的碎花。与此同时,镇上对于女巫的传闻也是尘嚣日上,甚至连波士顿的议会也对这件事进行了讨论,并且派遣了几位别省的乡绅前来视察疫情。两三个号称在家中使用巫毒的女子受到了无情的审判,另一个吉普赛女人被烧死在火刑柱上。索尔接受帕里斯牧师的邀请去拜访他和巴尔德,帕里斯家的两位小姐病情反覆,他忍不住好奇此番宴请是否别有用心。

在午后,男仆将索尔引入了府邸昏暗的起居室。起居室里面看起来有些凌乱,墙上挂着些陈旧的肖像画,画框是古铜色的,像是树叶一样在四角卷起。在靠窗的位置放着一架古钢琴,恐怕原本是为了家里的两位小姐准备的。此刻琴凳上坐着巴尔德,他正心不在焉地拨动着琴键,羽管制的拨子拨弦发音敲奏出一些明快的旋律。索尔没来由的觉得那首歌有些熟悉。在靠窗的位置上端放着一个白杨木的耶稣受难像,两边整齐地摆放着雪白的蜡烛,看起来起居室经常刮南风,蜡烛油因为风吹而向北面微微倾斜。

帕里斯牧师引索尔在起居室尽头的窗边坐好,招呼巴尔德一起亲手泡好了一壶洋甘菊茶。家仆端上了几样做工堪称细致的点心,包括柠檬挞和几块香蕉蛋糕。沿着窗棂,看起来已然有些废弃的后院里面覆盆子带刺的藤蔓爬了一墙,上面结出来一颗颗青绿色的果实。

两杯洋甘菊茶之后,拜会的目的终于浮出水面。

「奥丁森先生,我并不想与您拐弯抹角,此次请您来府上其实是想同您讨论一下最近沙林的女巫危机…」帕里斯牧师也不推诿,单刀直入地向索尔说了起来,「我知道因为传闻的缘故,奥丁森夫人受到了牵连,我对您家族遭受的不幸表示深切的同情。但是我想斗胆向您指出,此事会发展至此,可能并非完全是空穴来风…」

索尔把杯子放下皱起眉,「神父,您这话的意思是奥丁森家族和女巫风波脱不开干系?」

「我自然不可能怀疑奥丁森先生,」帕里斯牧师轻声说,「但是家女的疾病恐怕不只有魔鬼从中作祟,我觉得她们恐怕也是受到了蛊惑。您可曾想过,在奥丁森府上,有谁能够轻易接近镇上女孩的内心,有谁能够让她们担惊受怕,有谁知道她们的秘密,并且可以将它们善加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