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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基同人)血毒Poisonous Blood(2)

作者: sheena/mividaloca 阅读记录

「神父…」简一时窘迫地说不出话来。她并不蠢,当然知道洛基所说的一见倾心全然是善意的胡邹,她知道父亲为了给她找一位富裕体面的乘龙快婿早就不择手段,这些消息想必也传到了她面前这位仪表堂堂的神父耳中。

「亲爱的福斯特小姐,」洛基回过身来,他绿色的眼睛在红莓树丛的阴影中熠熠生辉,「请原谅我的直率…」

「不,神父。」简连忙握住洛基的手,「我只是没想过闻名遐迩的奥丁森家族会不远万里前来提亲罢了。我想家母一定很惊讶吧。」

「确实,」洛基点点头说,「我能理解令尊令堂的犹豫之情,您是家中的独女,又是千金之躯,为您的婚事,他们想必也深思熟虑。我此行这样冒昧,只希望促成良缘。如果不是因为了解我长兄的为人,我断然不敢莽撞前来造访…」

「神父,」她知道从礼数上,她的父母一定默许了洛基的提亲,他才会向她当面质询,「您不必拘泥礼节。我相信您和家父一定能够做出周密的决定…」

他们俩接下来的散步显得格外尴尬而安静,简望着久未修理的树丛和菜圃,强打起了精神,「您看,今年的雨水不错,也许会有不少甜菜根。」洛基侧头和她一起走上了乾燥的林间小道,饶有兴味地点头检查起来西红柿的长势。

「对了,我看见了府上有一家钢琴,不知道晚餐时能否有幸听福斯特小姐弹奏一曲?」过了许久,洛基终於开口又说。他的语气很真挚,让简感到有些羞赧,「当然了,如果不嫌弃的话。」

饭後简弹了几首简单的曲子,为父母和洛基唱了几首歌。她的琴艺并不太精湛,胜在嗓音甜美,笑容可掬。看起来主客都很尽兴。这桩婚事不久后便敲定了。简自我安慰地想,虽然整件事情更像是笔生意,但这不代表她和索尔·奥丁森之间就培养不出真正的感情。她可是听说过不少美好婚姻的例子。她早就听说奥丁森家的儿子们都出类拔萃,现在见过了儒雅温柔的洛基,她对索尔也产生了不小的好奇心。洛基给了她一张索尔的小像当做信物,她有时候在睡前祈祷后拿出小像仔细端详。索尔有一个刚正的下巴,一双天蓝色的眼睛,在小像中,他的脸上挂着亲和的笑容。简心想,如果索尔跟洛基一样有教养,这场婚事也许还能是好事一桩,至少她父亲在伦敦欠下的赌债有了下落。何况爱情这个东西,原本就像是兰花,需要人精心奉养。她有耐心,也有时间,对自己的相貌也有些自信,她想,索尔总会爱上她的。

简最终决定戴上红色的项链,达茜帮着她提起了巨大的裙摆。她走到爬满藤蔓的阳台上时看到庄园入口的铁门被仆从推开,在开满紫藤花的林间小道上传来马车在石板上辚辚的响声。她搬来麻省不过几个月时间,洛基就奔波在外为忙於治疗传染病的医护筹集物资,教会的活动非常频繁,她几乎有两个星期没见上洛基的脸。

「达茜,我想一定洛基回来了。」简探头看着,她正说着就听见楼下大堂的门打开,她的未婚夫穿着燕尾服马甲,海军蓝的外套上镶嵌着红色的团扣,还没系好领结便大步流星地去迎接马车。简回头正看到索尔张开双臂抱住了从马车上下来的洛基。隔着好些距离她压根听不见兄弟俩在交头接耳些什麽,她只看见洛基对着索尔微微笑着,用手上乌木的手杖点点地面。他们两个接着回头向府邸走来,索尔一边笑一边比划着什麽,左手自然地勾在洛基的肩膀上,洛基扬起脸来,露出一小节白色的脖子。

奥丁森庄园很宽阔,占地几乎达到两个公顷。宅邸面朝着碎石横生的海滩,侧翼通向花园丶果园和牧场,在那条紫藤花开的林荫道左侧装着走下峭壁的白色栏杆,沿着这条小路步行五分钟就能走上沙滩。宅邸的北面有一大片繁茂的草坪,在侧翼旁边离果园不远处有一座漂亮的谷仓。在洛基和管家埃里克的指导下,废弃不用的谷仓被油漆一新,整理成了简的新房。谷仓的墙壁被油漆成了漂亮的柠檬黄色,窗上挂满了波士顿能买到最好的帷幔和花边。洛基让女佣每天给简带一束漂亮的郁金香点缀她的厢房。达茜住在谷仓的侧面,天气好的时候她们会一起在草坪上做些女工,下雨天她俩会一起在谷仓里面点起壁炉弹钢琴看书。

谷仓的生活虽然简单舒适,但是简不免腹诽。她原以为婚後,她会和索尔一起搬进宅邸的主卧室,然而索尔对於这件事似乎总是显得有些推诿。「我想我的兄长一定觉得谷仓的阳光更加好一些,对你的身体有益。」洛基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反覆安慰她说,「你瞧,从这个窗户不仅能看见海滩,还能看见果园。」

自从她和索尔婚後,洛基就很少再出门筹集善款,他在当地的小教堂里负责主日敬拜,平时除了偶然在家中用餐,便长期呆在教堂的告解室里安慰信徒。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的语气总是显得和善而有力。

在某个午後,洛基和简一起在谷仓的窗边喝了一些下午茶,洛基指示女佣们送来了一些样子精巧好看的甜点,装在价值不菲的印花茶具上。简看着洛基蜷缩着身体丶在阳光中微微眯着眼睛,像是一只懒洋洋的猫。 以这两年来她对洛基的了解,她看得出洛基今天心情不错。他的个性有些拘谨怕生,在外人面前总是显得有些警惕戒备,戴着神父应该有的冷静而和善的面具,这会他正用手指勾着茶杯,显得很心满意足,这样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洛基,有些事,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跟你说。」简思忖了半天终於开口。「如果你有什麽烦心事,请务必告诉我,」洛基直起身子,「最近多雨,是不是影响了你的健康?」

她的健康倒是无甚影响,只是她最近梦中,欲念的魔鬼时时来访。她不知如何启齿告诉洛基,她在谷仓的床太大,被褥太冷,她渴望她丈夫呼吸和肌肤的热度。这样的渴求让她怪梦连连。她的梦低俗不堪丶不登大雅之堂。在梦中,她和索尔在床第行鱼水之欢,他们赤身在花园中行走,她的皮肤被朝露打湿,双腿上留下汗渍。有时候她甚至梦到自己和陌生男人或是女人互相亲热,她总是在惶恐的冷汗中醒来。简做这样的梦越发频繁,成婚两年来,与索尔在身体上的隔阂给她的心带来了影响。她感到空虚而罪恶。

「不,」简摆摆手,「我跟你说这些,应当算是不体面的。作为妇道人家,我本来不应该将闺阁里面的事跟人分享,但是我想你是神父,应该能理解…我也许不该多言…」洛基望着她,他看起来那麽真诚,「简,我不仅是神父,也是你的小叔,如果索尔对你有什麽不忠,你必须告诉我…你们的婚事是我促成的,我会对你负责…」

「不,并不是那样的,」简说,「事实上,我想跟你说的是,我和索尔自从结婚以来,从来没有同房过。即使是新婚夜也是…之後我搬来了谷仓,他一直住在自己的房间,我有时候问他是不是应该来我这里过夜,他总是说自己事务繁忙,怕打扰我的睡眠…」

简回忆起来他们新婚那夜,她满心焦躁地坐在主卧室的床沿等着索尔。到了午夜,她的丈夫终於打开了房门,他穿着紧身黑色衣衫,肩膀上披着婚礼上装饰用的金色和红色的缎带,他看起来那麽英俊,他的蓝眼睛像是夏日的天空一样灼灼发亮。简很紧张地看着他。

「先生,」她轻声叫他,「今晚您感觉如何?」

「夫人,」索尔的声音有些低沉,透露着酒气,「婚礼的饭菜还合您的胃口吗?」

简咽了咽口水,「非常可口,多谢您关照。」房间很大,地板上铺着厚重的猩红色地毯,索尔解开了肩膀上的缎带,两三步就跨过了他们之间隔阂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