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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红犹向玉阶飞(4)

作者: 沈灼衣 阅读记录

温瑾初哪里听她的话,将人带入殿内,拽着萧瑟如的手一把将她摔到床上。

萧瑟如狼狈的爬起来,温瑾初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仄着问她:“你见到沈清风,心高兴了是不是?”

“不是!”萧瑟如摇头。

“那你和他席间眉来眼去的做什么!”

“我没有!”

“没有?”温瑾初周身都散发出一种冰冷的令人胆寒的气息。“他分明含情脉脉的看着你,你还说没有!”

萧瑟如哭着摇头,她心里明白,温瑾初如论如何都不会听她的解释。

也从来不听她的解释。

男人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冰冷,漠然。他说:“萧瑟如,你记住,只要本侯没有休你,你就还是我的女人!”

“嘶啦!”一声,萧瑟如的衣服被粗暴的往两边撕开,露出好看的锁骨和莹白的胸脯。瘦弱却又娇嫩的肌肤,在寒夜里瑟瑟发抖。

温瑾初欺身上来,没有任何前戏,狂风骤雨般掠夺着萧瑟如过分单薄的身体。

正文 第八章 无声的哭泣

他待她鲜少温柔,床事上更是从未待她温柔过。

那一夜,萧瑟如不知道温瑾初到底要了她几次,她只知道自己似枯叶一般在温瑾初的主导下起起伏伏,她承受着他的愤怒和无度的索取,溃不成军。

温瑾初肆意妄为,大进大出,最后一次释放的时候,温瑾初低头看向身下的小女人。萧瑟如不知何时又昏死了过去,温瑾初低头在萧瑟如耳垂上狠咬一口,萧瑟如也只是极轻的“嘤咛”了一声,并未醒来。

“你还真是索然无味。”温瑾初低哑的说出这句话,翻身在萧瑟如身边躺下。

第二日,萧瑟如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温瑾初不在,她自然也没指望他能在。她嫁给他两年,许多事早就应该习惯了。

身上酸痛,萧瑟如叫来婢子备好热水,没让人伺候,关上门,拖着疲惫的身体躺进浴桶。身上许多青紫,都是欢爱之后留下的痕迹,泡进热水里的时候,她下面更是痛得发抖。

萧瑟如将自己埋在水里,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温暖,她甚至有些可耻的觉得,也似乎只有温瑾初这样待她的时候,她才感觉自己是他的妻子。

沈清风说:“师妹,你为温瑾初丢弃了太多东西、自由、笑容、健康、甚至你弄丢了你自己。”

那时萧瑟如回答沈清风,“没办法,师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现在想想,她如今的境遇,还当真是咎由自取。

萧瑟如将自己埋在水里,无声的哭泣。

直到水渐渐变凉,萧瑟如才起身穿衣。萧瑟如记得香檀的话,谨言慎行,切莫丢了侯府与温瑾初的脸面。所以泡完澡之后,她便乖乖待在屋里,一面望着窗外的雪景发呆,一面等着她不知何时会回来的夫君。

“侯夫人!”晚一些的时候,来了一个宫女。萧瑟如让人进来,那是个机灵的丫头,将沈清风给萧瑟如的信藏在雪耳燕窝汤的托盘下面,低眉顺眼的说道:“容妃娘娘与侯夫人是旧识,昨日宴会上见到了娘娘,心中欢喜,特让奴婢送了这碗汤来给娘娘补补身体,嘱咐奴婢亲手交给娘娘。”

“谢娘娘恩典!”萧瑟如行了个礼,接过托盘时摸到了里面藏着的信。萧瑟如会意,将信藏进袖子,“有劳姑娘了。”

信是她师兄沈清风托人捎过来的,与其说是信,倒不如说是一幅画。纸上没画别的,只画了只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沈清风并不是在羞辱她,这幅画的意思萧瑟如是明白的。因为,萧瑟如屋子里,就养着这样一只金丝雀,同样关在笼子里。

那只金丝雀唤作织织。

萧瑟如明白他的意思,沈清风的意思是说,如果她撑不下去了,他还是可以带她走的。

只要她想走,就放了那只金丝雀,让它来找他,他就会来找她。

萧瑟如想起,沈清风曾经对她说过:“师妹,你放了织织,便是也放了你自己。”

正文 第九章 同途却殊途

萧瑟如与温瑾初在皇宫小住了几日,之后便带着皇上太后赏赐的礼物踏上归程。虽然路途辛苦,但至少在皇宫里吃的好,住的暖,萧瑟如也算将身体稍稍休养了一些。

只是她如今身子弱,吹不得风,才出门不久便咳嗽了起来。

早上出门的时候,她特意背着温瑾初吃了止疼的药,就是怕他说她在自己面前装柔弱,做样子,可是咳嗽这种事情,萧瑟如哪里忍得住,即使压低了声音,拿袖子掩着嘴,还是难免发出一些声音。

起初温瑾初难得理她,直到她咳得越来越厉害。

似乎是吵到了他休息,温瑾初靠在舒适的软榻上,支着头,抬起眼,神色如霜雪的看着缩角落里的萧如瑟。

“你的身子,何时变得如此娇弱了?”果不其然,温瑾初的声音冰冰冷冷,带着毫不遮掩的厌恶。

她的身子何时变得如此娇弱?萧瑟如不禁苦笑,对温瑾初说道:“妾身不过一介乡野村妇,理应是生得皮糙肉厚,想必是侯爷待妾身太好了,锦衣玉食倒将这幅卑贱的身体养得精贵了。”

她说的自然都是反话。温瑾初眉头一皱,“你在怪我?”

萧瑟如用宫宴时恭顺拿捏的语气对他道:“妾身不敢。”

“哼!你不敢?”温瑾初抓住萧瑟如的袖子,将人一把扯向自己,萧瑟如一个踉跄摔跪在男人面前。凤眸半眯,温瑾初冷言道:“你给小怜下蚀心散,让她大雨天跪在院子里,将滚烫的茶水泼在小怜手上……你甚至在寒冬腊月将她推入冰湖,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提到这个胎死腹中的孩子,温瑾初满面痛苦,“你还说你不敢?还有什么是你萧瑟如不敢的!”

“温瑾初,你到底要我解释多少遍!我没有!不是我!你说的那些事情我根本么有做过!”萧瑟如浑身颤抖,“我没有做过!真的没有!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萧瑟如……”温瑾初靠近她,温热的气息洒在萧瑟如的脸上,温瑾初揪着她衣襟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对她道:“究竟要我问你多少遍,你才会承认你做下的种种恶事!”

萧瑟如苦笑:“我根本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

“你不承认?”

“不是我做的,我不认!”

“好!好!很好!”温瑾初放开她,面上露出俊逸却冷情的笑。他大喊了一声:“停车!”

萧瑟如不明所以,车夫和坐在马车外的随侍问水更是不明所以。

“侯爷!”问水掀帘问道:“有何吩咐?”

帘子掀开一点,冷风便灌了进来,萧瑟如冷得打了个哆嗦。温瑾初看向萧瑟如,冷冷一笑,吩咐问水:“将她丢下去。”

“侯爷,这……”问水望了望萧瑟如,又望了望温瑾初,面色十分的为难。

“温瑾初……”萧瑟如望向他,面色惨白。

温瑾初看向萧瑟如的眼神,如三尺寒冰。

温瑾初说:“把她丢下去,让她自己走回去!”

正文 第十章 把她丢弃在风雪里

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

冰天雪地里的寒夜里,冷风如刀,刀刀割在萧瑟如冻的僵硬的脸上。

马车已经走了很久,很远,雪地上的两道车辙都已经被新雪掩埋,寻不到踪迹。

温瑾初说将她丢下马车,问水顾及她夫人的身份,还劝温瑾初:“侯爷,天已经黑了,这里荒郊野岭也并未有个落脚的地方,雪夜天寒,夫人又是女子……”

问水还没说完,温瑾初冷声打断他,“问水,你这是在违抗本侯?”

问水当即跪下:“属下不敢!”

然后,萧瑟如就当真被丢下了马车。问水可怜这个女人,可他能做的,仅仅是留下一盏灯笼给她。

可是,灯笼里被风吹乱的烛火,那一点点烛火,如何能驱散这漫漫寒夜里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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