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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辈子遇不到能结婚的人?(9)

作者: 俞柏芽 阅读记录

不过要怎么交代同准女友亲热前,向自己报备抑或挽着女友特地介绍

高烧了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

霍银江不晓得何时出来,站在背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道,“不去打个招呼?”

“你管得太宽。”

霍银江一如既往的讨厌,“吵架了?”

秋峥恼自己没关心他近况,以致戳他心窝都不得法,只能狠碾他的脚背,“霍银江,愿你以后娶个夜叉。”

霍银江抱脚哀嚎,“你分手的话,记得告诉我,我妈还要找你做儿媳。”

“嫁给你,毋宁死。”

“曲秋峥,你说清楚,嫁给我你是掉价儿还是怎么地……”

秋峥付过账后,由霍银江驾车,将赵经理送回家。

秋峥向霍银江道谢,关上车门,“你走吧,我自己打车。”

“又不会吃了你,送你回家。”

秋峥不会委屈自己。

“要跳槽”

“我从未想过要在一个地方工作至退休。”

霍银江朋友寻他一同鬼混。

“不必勉强,将我放下即可,我自己叫车。”

“这样多不绅士。”

若不是安全带束缚,秋峥会跳起来,“绅士霍银江,你同我讲绅士好似我不晓得你是什么德行!”

霍银江脸皮厚至一定程度,竟然叫冤,“曲秋峥,你没礼貌兼小心眼,去你家拜访,将我关在门外。”

“你总算说了句动听的话,我没礼貌、小心眼,”秋峥不迭点头,“跟你有什么干系。”

霍母和大姨相见恨晚,更加常来,看见秋峥在家里,问道,“秋峥,没上班?”

“我离职了。”

“换个环境也好。”

母亲邀约,“今日无论如何要留下吃饭。”

“恭敬不如从命”霍银江妈妈从善如流应下,“老霍去深圳看展览,小霍还有工作,家中凄凄惨惨只我一人。”

大姨出主意,“娶秋峥做你儿媳,以后两家合做一家。”

这话讲到霍母心尖,“我求之不得。”

秋峥笑,“不可再乱点鸳鸯谱,霍银江有爱人,我前次见过,那姑娘大眼高鼻,小巧可人,与霍银江十分般配。”

霍母疑惑,“许是你弄错了,我从未听他提起过。在家里也没有背人接电话。”

秋峥哈哈笑,“霍阿姨,今晚由我下厨,做拿手好菜给你尝。”

“多谢多谢。”

话间,霍银江来电,听得母亲邀他到家吃饭。

食材须得重新去买,秋峥先去菜市场。

走至中途,霍银江朝秋峥按喇叭。

秋峥以为是流氓,不睬不理,至他停下车拍秋峥肩膀。

“我随你一起去。”

“不必。”

霍银江也不理,同她并肩走。

白得一苦力,纯获利益,秋峥也只随他。

税务局的办事效率极高,来电问询情况,“曲小姐,是税务局,您投诉的那家店,系统中未查到它的工商登记信息。”

秋峥也不确定它是否办理营业执照,“开在繁华地段,应当会办理营业执照;但这一行十分混乱,他们没办理执照也有可能。”

“是,现今这些理发店、酒店太乱,相关部门的监管也有问题。”

“对对。”

“我们先要确定它的主体资格。”

“我在美团上看到他,美团应该会要求它提供工商登记信息,否则美团作为平台发布者,当承担责任。我会从美团着手,届时再告知您详细情况。”

“好。”

秋峥边走边看手机,霍银江从旁边扶她,“注意些。”

美团称二十四小时内会有专人联系。

“谁招惹你”

秋峥不理他,分配任务,“你选一条鱼,我上楼采买碗筷。”

推手推车上扶梯时,上不去,总算上去,又离不开扶梯,快要从扶梯上滑下去时,幸得一人大力推助,才得以脱身。

☆、婚姻之义:相互扶持

秋峥鞠躬感谢;那位男士却不以为意,摆了摆手即离开。

秋峥追上去再加感谢,又恐耽误恩人的行程,走出几步又退回来。

未曾想到,伤害会离的这么近;未曾想到,陌生人给予的力量,这么大。

秋峥到服务台寻工作人员提示风险,“手推车上下扶梯比较困难,容易发生事故,请改善设计。”

秋峥先前买鱼时,那尾鱼挣脱网兜跃入缸中,贱起的水浪湿了秋峥一面身子。

但和霍银江比,鱼的力道小了许多,直接被兜上称台。

秋峥开始思考人类结合的意义;推助的那股力量,大概是意义之一。

大姨笑吟吟,拉过霍银江道,“肩宽腰圆,走路稳健,模样极好。”

霍母在一旁附和,“我觉他和秋峥十分般配。”

不不不,这些人都瞎了眼。

秋峥寻母亲帮助,“妈,之前那些李阿姨、陈阿姨、王阿姨让我相亲,我相。”

阿姨们都是热心肠,反馈极快。

李阿姨介绍的那位,微信聊天第二句话即询秋峥身高体重;

陈阿姨那位,嫌秋峥年纪大,人家希望寻二十岁少女,秋峥隔了七年鸿沟;

王阿姨那位,已有了心上人,话都不愿与秋峥讲;

这就尴尬了。

大姨也不给秋峥面子,到处肆传,闹得霍银江每日上门看她笑话。

独他一人来,秋峥还能赶他;但多数时候,他占母亲的光。

时间久了,秋峥霍银江已能够心平气和讲两句话。

“你无须陪伴父母朋友、锻炼身体不必每日到我家报到。”

快三十岁,霍银江仍旧没有正形,“你看不出我在追求你。”

秋峥本能地侧远身子,嘶了一声,用整张脸表达嫌弃。

看,两个人确只能心平气和讲两句话。

按常理,上帝为秋峥关上工作这扇门,应打开爱情这扇窗;可现实似乎是,关门的时候,把窗又关严些。

不过也无所谓,生活无趣,再苦着一张脸,还过不过下去。

但是,这些天也太爱笑,对小孩子也宽容许多,连洲儿向友人肆传“我姑姑是无业游民”,也没跟她计较。

秋峥坐在沙发上,闲闲问,“长大后要做什么”

那位玉霜抢道,“我要做明星”。

秋峥仔细观看,玉霜肤白圆润,四肢柔软灵活,眉眼间睥睨四方的气势,凭空为她多添几分颜色。父母皆是力气人,将她放在全托所,时年八岁,已晓得察言观色,嫁一个有钱人,衣服由丈夫洗。

秋峥笑,“倒真有几分明星的架子。”

又去问宝玲,“宝玲,你长大后要做什么?”

宝玲略黑,温善谦恭。比玉霜小半岁,个头却比玉霜高。是玉霜的小跟班,玉霜传授她攀树打架的本领。

宝玲含羞,“我要做画家。”

两个人的幼年,交织在一起,但非是同路人,不久即会分道扬镳,时更世移,至十年后,两人在街口重逢,两个人的生命到底走向哪里,是未知数。

不过,大抵小时候都晓得自己要做什么,对自己人生的目标、方向有清晰的定位。

因为那只是一个目标而已,不具备相应的行为能力,无须去做。

而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并没有容易二字。

决定了,就应当去做;去做了,即有输有赢。

秋峥科目二考到第四次,还是挂掉。

王海经理申请仲裁,案件已经出了裁决,公司支付违法解除劳动合同补偿金八万整;公司将向法院起诉。

刘经理在公司点头哈腰;回家去,还要立时转换角色,挺起腰板做父亲。

邓经理虽不通设计事务,但业务谈判十分在行,不管是在茶桌还是酒桌前。

王玫花费大心力挑选夫婿。

在公司躬耕半辈子,因为能力不足或其它原因,被年轻人压制的事,也不在少数。

小孩子不晓得这些,也没必要提前晓得;其后有大半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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