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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辈子遇不到能结婚的人?(7)

作者: 俞柏芽 阅读记录

再而言之,现今回头想一想,也觉得可笑、尴尬、小气,没有必要那般。

☆、聚情之会?伤情之会!

政治老师教导,要用历史的眼光看问题。

历史的眼光,是指站在历史事件发生的背景下,去看待一件事。

一件事的结果是这样、不是那样,是由所处的环境、温度、各方当事人的性格、处事方式等诸多偶然、必然因素交集作用导致的。

若是只看结果,会觉不可理喻;但若是置身于当时的环境、并追溯各方当事人的成长经历、生长环境,就会觉得彼结果合理许多。

正如秋峥未看到阿霞时,还觉自己幼稚;但当见到阿霞,记忆汹涌而来之时,觉得自己再正常不过。

什么橡皮擦,不过是□□。

阿霞生日时,秋峥为阿霞挑了一份礼物。阿霞不喜欢。

秋峥让她自己挑。阿霞狠宰秋峥。

大家是朋友,也无所谓。

秋峥生日时,阿霞送给秋峥一个包。没有吊牌和品牌,划痕颇多,用至第三日,包带断裂。阿霞姐姐来访,指着包笑讲,“阿霞,不是教你将这个包丢掉吗?怎么会在这里。”

秋峥因此心中有了不舒服,至霍银江闹她,阿霞竟与诸人一同嘲弄她。

几日后,阿霞未经秋峥允许掰了她一半橡皮,秋峥怪阿霞未得允许动用他人物品,阿霞称秋峥小题大做、小气鬼。

二人谁也不主动同谁讲话,至最后将不讲话变成习惯。

秋峥随张鹏辉、霍银江赶到约会处,阿霞和秋峥并未讲几句话,虽不是陌路,但也话不投机。

“秋峥,你小孩几月份的”

“没有孩子。”

“你老公是做什么的?”

秋峥啊呜一阵,“还没有结婚。”

这就尴尬了,孩子、老公这种东西,秋峥都没有。

那种亲密关系,再难回还。

事情做下了,就不要想着弥补,更不要想着再来一次。

时间具有一维性,一去不复返。

“快给志豪电话,”阿霞竟然拍手,“秋峥,你记得志豪吗前次聚会,他说爱你,但又怕影响你现在生活,现在好了。”

秋峥不记得哪位志豪,她借口洗手间,出门透气。

忽闻得一阵尖叫,秋峥去凑热闹。

是一位年轻的出租车司机,叫着跳下车来,转到右边去拉车门,“我问你去哪儿,你不说就算了,干嘛吐我车上!”

车门一开,一股还带着温热气息的味道齐朝秋峥鼻子里涌,绝了的味道。

秋峥忙忙退开,站在远处去看热闹。

那司机骂了声娘,转至一边去打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师傅,有个喝醉的,吐在车里了……”

车内的人的脑袋垂出车门外。

秋峥看去,耷拉出车门的脑袋,有些像总经理。

秋峥转至一边深吸了口气,屏气上前去确认。

果然是总经理。

常日里高高在上、一丝不苟的总经理,现在像滩泥,像坨rubbish。

今日不晓得是应酬哪位大人物,不但喝成这样,亦无人相送。

资本扩张的过程,伴随着醉酒后的呕吐物,肮脏地不得了。

气不够用,秋峥忙忙跑开,深吸了口气才回来。

拍正在甩垫子的司机,“我识得那人,是我公司老板。”

那司机回身,满脸眼泪。

一讲话就漏了气,秋峥忙又跑开,隔空喊道,“你等一下,我去拿钱包。”

秋峥同诸位再见,拿了包又出门,拿了几百块钱给司机,拍拍他的肩背,“莫同这种醉汉一般见识。”

那司机哭的更凶,“我今天第一天工作,他是我拉的第一个人,我第一单生意他就这样,他怎么能这样,那车里的味道……”

秋峥原想让他将总经理送至医院,看这样子,也太为难,只能让他先离开去车行清理。

总经理此时是死猪,秋峥哪里扶得动,只将他靠在一边的柱子上,可他靠不住,整个人朝地上倒,头磕着地板,声音清脆。

秋峥忙奔过去扶,才听到笑声。抬头一看,是霍银江。

秋峥唤他,“来给扶一下。”

“相信我,他这样躺着才舒服,”霍银江退后几步,远远蹲下,“这人是谁。”

虽然醉倒,但仍旧是总经理,不可太过分。

秋峥寻摸一圈,将总经理的包垫在他头下。

这才起身拨宋秘书的电话,拨了三次都无人接听。

秋峥一时也不晓得找谁。

人事刘经理是总经理粉丝,倒是不错人选,但秋峥担心他看到不省人事的总经理,把持不住自己,起了歪心。

霍银江锲而不舍,“这人是谁?”

“用你的车载他?”

霍银江跳起来,“曲秋峥,你还不如杀了我。”

秋峥电话120。

☆、醉汉归处:警局医院

“你招惹醉汉做什么,送他回家”

“你晓得他家在哪儿?”

“去酒店?”

“你照料他”

霍银江笑,“我照料他,去我家。”

这个人实在难以常理猜度,秋峥瞪他。

秋峥为总经理挂了急诊,“护士小姐,有无单间?”

护士有个性,“家里有单间,回家去吧。”

“不不,不能回家,他昏迷。”

“不过醉酒,睡一觉就好了,带回家吧,床位本就不富余,你还单间。”

“只要有床就行,”秋峥陪笑,“我和他也只是点头之交,不知道他家里人在哪里,只能送他来此清醒,交由专业人士照料,不过,他会不会已酒精中毒?”

“大惊小怪,”护士小姐当秋峥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和里面那些,都是一样德行,明明喝不了,还要逞能,逞到医院来。”

秋峥伸头进去看,蔚为大观,酒气熏得人睁不开眼。

全部都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明明具有控制能力和辨认能力,却自不量力,不晓得自己的斤两,在此地不省人事。

“一些人不晓得自己是谁,被送去派出所,由派出所送来。”

秋峥笑问护士,“不过这些人酒品挺好,没跳舞的,全都躺倒睡觉。”

“自然,那些撒酒疯的,另有去处。”

撒起酒疯,轻则扰乱社会治安,行政拘留;重则妨碍公务,刑事拘留。

秋峥转去病房时,发现霍银江还在门口。

“还不走。”

“我要在这儿陪你。”

“对,你要照料他。”

“他又不是个女的,我一夜不眠照料个男的,我有病。”

“你本来就有病,我先走了,他有钱,你明日敲他一笔。”

霍银江上前拽秋峥衣角,秋峥忙忙跳开,“松手松手,莫要碰我。”

霍银江又佯要抱她,秋峥躲开三米远,“请你自重!”

护士小姐斥道,“这里是医院,请二位肃静!”

二人默默坐到长椅上。

有人来跟霍银江打招呼,望着霍银江的眼里,满是星星;她本想缠抱住银江,却被家人拖走。

秋峥看出端倪,指着那姑娘的背影笑问,“女友?”

霍银江瞥她一眼,“不是。”

“她喜欢你。”

“你又知道?”

秋峥八卦心起,“你们怎么认识?交往多久?有未牵手……”

霍银江佯要抱她,秋峥跳起来,离他远远。

至十二点钟,秋峥即撑不住,上眼皮与下眼皮粘粘连连,须得拿火柴棒撑住。

“你可以靠在我肩上睡。”

霍银江忽然讲话,秋峥立时清醒。

总经理又怎样,不还是醉鬼,我为什么要为了他在这里撑着不睡觉?

“走了走了,”秋峥唤霍银江,又转去寻护士小姐,“我们可不可以先走?”

“没人要求你们留下。”护士小姐又唤,“哎哎,先把费用交上!”

这是什么事。

秋峥交代护士小姐,“那位醒过来,一定要告诉他是曲秋峥为他付的钱,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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