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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辈子遇不到能结婚的人?(15)

作者: 俞柏芽 阅读记录

“我在一旁等你?”

“不必,”秋峥赶他,“你先走吧,我还有事情要忙。”

“我不着急,等你忙完。”

秋峥知道自己只要对他笑一笑就可以摆脱他,但她在洗手间对镜许久,笑得比哭还难看,索性电话徐华坤,“你有没有空?”

“亲爱的,不好意思,今晚要陪我爸参加活动。”

有没有天注定这种事?

秋峥偶尔觉得还是有的。

还是要说回大姨讲的那位算命先生。

在大舅家表哥两岁时,这位算命先生说,要给表哥寻一位脸上有疤且属羊的人做干爹,否则会破相。

大舅是唯物主义者,自然不信,给表哥寻了位脸上没疤、不属羊的干爹。

五岁那年,大舅和大舅妈打架摔碗,碗碎在表哥的脸上。表哥的脸被缝了八针。

当然,这大约是巧合。

每次急需徐华坤的时候,他都掉链子;不需要时候,他时时在你眼前晃。

这大略也是巧合。

秋峥从洗手间出去,应酬霍银江。

办公室里又多了一个人。

秋峥骂了声娘,推门进入时,正听到那人讲,“你跟秋峥何时结婚”

秋峥教自己冷静,牵着嘴角硬板板问,“请问哪位,到此有何贵干。”

闻言,那人转过身来,看到秋峥,满面惊喜,三两步上前拉住她,“曲秋峥,好久不见。”

是张鹏辉。

去吃饭途中,张鹏辉解释称变胖是因为生病,打多了激素的缘故;但看他的食量,跟变胖也有一定关系。

“你怎么会到我办公室?”

“我到附近谈业务,在校群问有没有什么美食推荐,银江回复我。原来就在你们旁边的那栋楼,我就直接过去见见老同学。”

秋峥感慨,“日子过得快,一晃眼,十多年过去。”

“同学聚会办了几次,但从不见你们参加。”

秋峥撒谎,“没凑好时间。”

“这周还要办一次,有没有空?”

自然不去,秋峥这才晓得男友的好用,“不凑巧,这周已经跟我男友约好出去游玩。”

“男友?”霍银江忽然插话道,“我说我要追求你,你即便不答应,从礼貌上来说,也该知会我一声吧。搅得我好像傻子。”

罗志倒成了裁判者,“秋峥,这一点是你的不是。”

秋峥只觉好笑,冷笑道,“知会?你嘴巴里讲出的话,我怎么辨得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自初二就跟人打赌说要追到我,现在又在跟谁打赌?”

秋峥确实还在介怀那一件事。

但话出口,秋峥即后悔。时更世移,而且又是上个世纪的事,拿出来提,没有肚量。

“什么打赌?”

秋峥移转话题,跟张鹏辉说,许下虚假承诺,“我们刚恋爱,要巩固感情,下次,下次办的时候再约时间。”

张鹏辉也没坚持,又转头询银江,“你呢?大家都是同学……”

霍银江没搭腔,只对秋峥不依不饶,“什么打赌,你说清楚。”

凭什么你让说我就要说,秋峥的倔劲也上来,“我就不说!”

“我就让你说,你男朋友呢?找你男朋友来打我啊!”

“哎,你们别……”

“不管你的事!”

这张鹏辉本是主角,谁晓得成了陪衬;这餐桌成了霍银江、曲秋峥的战场。

有人拍银江的肩膀,银江正在气头上,也不看人,梗着脖子张口即骂,“哪个崽子……” 那女孩子捂住他的嘴,抱了他的头,在他脸颊海亲一通。

秋峥仔细看过去,是相匣里的主角,亦是那晚送医急救的姑娘。

哦,是霍银江的女友。

☆、捧胡踩曲,打不白挨

再转头,张鹏辉也看得极认真,目不转睛,面上还有满足神色。

霍银江也抬头望,看是她,无奈起身,制住她动作,“你怎么在这里?”

那姑娘攀在他身上,“我跟朋友在这边玩。”

张鹏辉笑得意味深长,“银江,不介绍介绍?”

霍银江往里面坐了坐,给女友让出位子,“她叫胡玉,Monica。”

又介绍张鹏辉,“这是我初中同学。”

顿了一会儿才指秋峥,“曲秋峥,脾气好不过三日,一点都不可爱。”

看一个人不顺眼时,他呼吸都是污染环境。

人权?

那是人的权利,不顺眼的是畜生。

秋峥本来就觉霍银江不顺眼,看着他都觉气闷,他还讲话惹她。

秋峥笑着唤霍银江,“你出来一下,我想跟你单独聊一聊。”

银江依言随她出门。

秋峥不按常理出牌,反手就朝银江的肚子上来了一拳;趁他抚肚时,又照他背后踹了一脚。

边打边骂,“你这种小喽罗,还不必劳我男友动手!”

张鹏辉和胡玉赶出来拉架。

秋峥也住了手,再打下去,对霍母也不好交代。

她瞅准出租车便上去回家。

本来还气得找不着北,打他一顿散了气,秋峥心情立时转霁,自笑出声。

胡玉和张鹏辉赶出来,扶起银江查看情况,“没事吧?”

店里的保安要叫救护车,银江唤住他,“不必!”

“这个曲秋峥,疯了,疯了!”

那胡玉也噗嗤一声笑出来,“银江,这是你的不是,你夸赞我可以,但你不可贬损别人。”

建嵘还未回自己家去,将秋峥堵在门口,“换了司机?”

秋峥碾他的脚背,“什么叫换司机,没换前的司机是谁,现在的司机又什么身份。”

建嵘抱脚哀嚎。

秋峥住了步子,自语,“我果然不可爱。”

忽地理解了自己现今处境的原因。但凡那些疼妹的哥哥、疼女儿的父亲,疼的都是可爱的女孩子。

自己哪里可爱?

凡事都要争个子丑寅卯、一二三四。

嫂子可爱,三十岁仍跟在老公后面和女儿争着撒娇;阿一可爱,同男友隔着屏幕亲亲;连王玫都可爱,低眉顺眼,为了所谓爱的人,放低身段。

她不可爱,所以哥哥、父亲都当她是男孩子来摔打;同事间从来公事公办。

那又怎样?

我就不可爱。

十二点时,徐华坤发来消息。

秋峥拉开窗帘朝下看,徐华坤在楼下等待。

秋峥打扮地整整齐齐下去见他。

徐华坤看到她即上前拥住,“不好意思,今日应父亲要求去参加活动,不能陪你。”

“无妨,工作要紧,我理解。你这不是又来了?”

“临睡前不见一见你,我没有好梦。”

秋峥不晓得怎样接话,只低下头笑。

“快些上去吧,赶紧休息,我就是来看你一眼。”

秋峥答好,“今天太晚了,我爸妈睡了,等哪一日大家都得空,你又愿意,再带你见。”

“好。”

大概曲秋峥自己都不知道,被她爱,其实是件痛苦的事。

她对陌生人或无所谓的人,尤其宽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使得十分熟练。

爱人不一样。因为那是她爱人,所以会有期待,所以更加睁大眼睛看,吹毛求疵,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

曲母告知银江,秋峥起了个大早去上班,“难得这么勤快。”

银江笑着再见。

什么勤快,曲秋峥昨晚打了他就跑,今天自然不敢见他。

忙了一上午,中午时候,银江去曲秋峥办公室寻她,可尤美说曲经理已去吃饭。

银江又去三楼的食堂看了一圈,也没有曲秋峥的影子。

银江知她在躲,索性也不找了,下午一上班,拿了盒上好的茶叶,去赵经理办公室找他喝茶。

茶还没泡上,曲秋峥就回来了。

银江当看不见,大开着门,坐在曲秋峥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和赵经理聊天。

聊得也不久,看人家忙,就识相地走。

第二日寻刘经理。

第三日找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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