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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良婿(60)+番外

物以类聚, 人以群分, 肖缝卿若是没有利益瓜葛, 怎么会同四叔扯在一处?

肖缝卿是精明人, 四叔在京中名声如何,恐怕都不用肖缝卿亲自去打听, 肖挺便知晓得清清楚楚。

商人重利, 本身不无道理,若是她不认识肖缝卿,许是还不觉奇怪,但以肖缝卿的好恶,应当不会同四叔走得近。

方槿桐蹙了蹙眉头, 打探道:“这倒是奇了,他怎么同四叔扯上关系了?”

方如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洛容远, 毕竟是方家的家事,他心中也稍有掂量。好在洛容远适时起身:“我去外面透透气。”

方如旭感激一瞥。

方槿桐也目送他出去。

待得洛容远掀了帘栊出去, 方如旭才道:“还不就是早几日的事情,听四房的小厮说,四叔是前些时候去茶馆喝茶遇到的肖缝卿。肖家在京中产业不少,四叔去的茶馆正好是肖家的产业,四叔就这么认识的肖缝卿。两人也不知谈到什么,就谈起了布装的生意,似是肖家想在池州做布装生意,四婶又正好是池州人,四叔便借机拉关系,也恰好四婶娘家的近亲中就有人是做原布买卖的,在池州也有路子,肖缝卿便多聊了几句,两人就越聊越投机。四叔便邀了肖缝卿来家中做客,今日借着饮酒,明日借着谈生意,就是变着方的不让人走,这人已经在四房那头呆了几日了。就算是头两日顾着颜面不好意思回绝,这两日上头,怕是就待不住了。”方如旭掀起车窗上的帘栊,看了眼马车后。

后面那辆马车里坐的就是方槿玉。

方如旭若有所指瞥目。

方槿桐意外:“……槿玉?”

方如旭点头:“谁的如意算盘能打得过四叔?前些日子还让槿玉同你一道去定州,眼下就急急忙忙把槿玉接回来,还非得留肖缝卿在家中,不是这个缘由是什么?肖家可是成州首富,动动指头都会搅得一番风雨,四叔心里可明镜得很。”

难怪!

方槿桐心中才想明白。

方槿玉这么着急往家中赶,只怕是四叔硬逼的。

所以这一路才都火急火燎得拉着她往京中回。

想必四叔也是留了心思,肖缝卿的事情连槿玉都没有告诉,不然槿玉干嘛冒险做旁的举动?

四叔是想两头都兼顾着,所以才会连槿玉都瞒着。

四房那边的心思……

方槿桐叹口气!

方如旭却笑:“我看倒是好事。”

方槿桐挑眉看他。

方如旭笑道:“这样倒是正好少放些歪心思在洛容远身上……”

方槿桐奈何。

恰好一旁的狗蛋“汪汪”唤了两声。

方如旭扭头去看狗蛋。

方槿桐摸了摸它额头,朝阿梧问道:“是不是饿了?”

阿梧点头:“当是饿了,不饿不是这动静。”言罢,方槿桐和方如旭都投去目光,狗蛋一脸谄媚,赖着阿梧身上蹭。

方槿桐拢了拢眉头,倒是越看越觉得同某人像的很……

一旁,阿梧去拿备好的肉丝干。

原本是想着回府再喂它的,眼下嚎得厉害,包里有备好的肉丝干,正好可以打发狗蛋。

狗蛋尾巴都要摇断了。

吃得心满意足。

方槿桐托腮看它,方如旭又道:“才多久不见,长得这么快?”

定州的时候仿佛是个毛球一般,连走路都走不稳。

阿梧接道:“可不是吗?早前做的窝都快装不下了,回了府中还得给它做一个。”

方槿桐点头。

方如旭却奇怪:“不是说替人代养的吗?”

说是回京就要还给别人,怎么还要做窝?

方如旭问得在理。

方槿桐当头棒喝。

阿梧也尴尬看了看方如旭,没有接话。

要怎么接?

说是怀安侯放三小姐这里寄养的?

眼下他人去了外地,可能要晚些时候再回京?

阿梧也好奇看向方槿桐。

自己家的小姐,脾气她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三小姐怕是想昧怀安侯一只狗。

果然,方槿桐义正言辞搪塞道:“它主人家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人,本来住得又远,眼下还去了外地,我同阿梧都喜欢得很,若是它主人家不要了,我自己养着也挺好,反正也不算我的狗,养得健健康康,圆圆滚滚的……”

说得好香狗蛋是被遗弃了一般……

阿梧心中汗颜。

可转念一想,三小姐这番话虽然浮夸了些,但她见怀安侯也似是没放多少心思在狗蛋身上,倒是三小姐更喜欢狗蛋些。

狗蛋认识三小姐,哪里认得怀安侯?

天高地远的,难不成怀安侯还能有闲情逸致特意管三小姐要回来吗?

方如旭就在一面点头:“你开心就好。”

方槿桐咧嘴一笑。

笑意还没敛去,又听方如旭道:“对了,隔壁恒拂别苑租出去了。”

租出去了?方槿桐自然意外。

这恒拂别苑和方家毗邻,但苑子怕是有十个方家这么大。

许久之前就被人买下了,但一直没有人住。

京中的地皮可不便宜,买来闲置着却不见有人来住,委实可惜。

这别苑里最特别的当属满苑子的杏花,三月的时候,漫天的杏花绕指飞舞,整个明珠巷里都飘着杏花。她的苑子就和别苑毗邻,她时常想,这恒拂别苑的主人是个怎样雅致的人,名士素来好风流,好得却是茶花,盆景之类,能将整个苑子都种上杏花的实在少见。

种上杏花,却不来住。

到今日忽然听说租出去了,方槿桐还有些恍惚。

“你也不问问租给谁了?”方如旭打趣。

方槿桐好笑,她怎么知晓租给谁了?

方如旭又道:“巧不巧,也是前不久你才见过的。”

又是前不久,方槿桐嘟嘟嘴。

前不久,元洲,又不是肖缝卿……她这上哪儿猜去呀?

方槿桐就笑:“该不让我猜沈逸辰吧。”

分明是玩笑话。

阿梧也跟着笑起来。

方如旭却惊讶得很:“原来你知道啊?”

原来她知道?

方槿桐脸上的笑意僵住,渐渐敛了起来。

方如旭脸上的讶异却还没褪去。

方槿桐瞪圆了眼睛,艰难道:“二哥是说……隔壁的恒拂别苑……租给沈逸辰了?”

是啊,方如旭郑重其事点头。

看模样,他还意外方槿桐竟然知晓。

“怀安侯,沈逸辰?”这天下间同名同姓的人也有的不是?方槿桐心中侥幸。

是啊,你还在何处见过沈逸辰?方如旭再次给予肯定。

方槿桐语塞。

一语成谶,方槿桐觉得脸都要绿了。

——“帮我擦。”

“你脑袋进水了是不是?”

——“你砸的我,你不帮我擦?”

“沈逸辰!”/“啪”

“唉。”

“滚出去!”

……

方槿桐头痛扶额。

怀安侯说,隔两日就会回京中——阿梧早前的话回响在耳边,他真是隔两日就会回京中,还搬到了她隔壁的恒拂别苑里。

“我隔两日再到京中寻她,定然给她一个惊喜!”

方槿桐额头三道黑线。

好似忽然明白了某人这“惊喜”的意思。

令堂的惊喜!

这哪里是惊喜,简直是惊恐。

方槿桐怏怏叹息,心中不免腹诽,他的封地不是在怀洲吗?不好好在怀洲呆着,来京中做什么?

还租了个苑子,怕是要长住。

不禁又想起那双捏棋子的手,想象着还是在隔壁的满是杏花的苑子里,落子时三两杏花绕在他指尖,他的手本就生得好看,杏花,茶盏,棋盘,指尖……额,她竟然胡思乱想到哪里去了!

方槿桐果断摇头,就算魔怔木头也不能魔怔上沈逸辰呢!

方槿桐恼火得很,这两日是气候无常,恍惚了。

果然, “槿桐?”

方如旭唤了第三声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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