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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良婿(37)+番外

方槿桐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再想起三叔,又同自己的爹爹对比,指尖就忍不住掐了下去。

方槿桐明明处处都不如自己, 为什么偏生比她命好呢?

碧桃给她添热水。

她闭眼,憋了一口气,缓缓沉到浴桶中去……

她才不甘心, 她值得拥有比方槿桐更好的东西。

她要嫁到洛家,想尽一切法子都行。

……

东苑, 主屋内。

方槿桐从子萱手中接过狗蛋。

狗蛋见了她,热忱得不得了。

虽说子萱这里新鲜,但新鲜劲儿一过,就使劲儿要找主人。

子萱没抱稳,狗蛋就满苑子里乱窜。

子萱自己逮不到,又怕它出意外,只得让府中的小厮帮着逮。

可府中的小厮虽多,但狗蛋又小又灵活,府中的小厮又都怕将表小姐的狗给伤了,就在花苑里僵持了许久。满苑子都近乎跑遍了,许是跑得又累又饿了,又不见方槿桐,狗蛋才四条腿一耷拉,寻了阴凉处,趴在地上不走饿了。

子萱去抱它,它又反过来热情得很。

惹得子萱哭笑不得。

表小姐的狗不仅长得与众不同,脾气也与众不同。

回了洛府,方槿桐没有回厢房歇息,而是直接来了顾氏这里。

姨母说姨父近日来多在府衙和水利工事那里,很晚才回来。他们今日又去了上巳节一整日,姨母应当有些闷,她便拎着狗蛋来了东苑主屋。

狗蛋长得与旁的狗不同,但胜在机灵。

顾氏见了也很喜欢,说它丑得别具一格。

狗蛋还欢喜得很。

顾氏就说它鬼机灵,讨人喜欢。

又让子萱拿了些牛肉干,撕碎了喂给它。

狗蛋心潮澎湃,十分给顾氏面子,吃完了就眼巴巴看着顾氏,摇尾乞怜。

顾氏频频逗笑,便让子萱多喂了些牛肉给它。

狗蛋好不得意。

一时间,方槿桐忽然想,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看着眼前得意忘形的狗蛋,仿佛头换成了沈逸辰一般。

可想着沈逸辰的脸,又看着狗蛋,方槿桐还是摇了摇头,不能侮辱狗蛋,狗蛋是条好狗!

一侧,顾氏乐不可支:“若不是听子萱说,你是替朋友养的狗,姨母都想管你要了来。”

方槿桐笑了笑,确实换了旁人倒还好,但沈逸辰的狗,她有些难启齿。

“等我回京中,寻只狗……辰辰这样的狗来送姨母。”方槿桐只得这么说。

她有心便好,顾氏哪里在意?

不多时,厨房将饭菜端到了主屋。

顾氏已经用过了,方槿桐来了主屋,厨房送来的是方槿桐的饭菜。

方槿桐瞥了一眼,悻悻道:“徐妈这是太高看我了,我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徐妈就笑:“公子说要过来,厨房就一道送来了。”

洛容远,方槿桐恍然,差点忘了这根木头了。

她都能想着来陪姨母,更何况洛容远呢?

徐妈话音刚落,一袭蓝衣便入了屋中。

洛容远早前的白衣在放纸鸢时,就同许邵谊一道弄脏了,先前回屋换了一身衣裳再过来的,就比方槿桐要迟了些。

顾氏唤了他来跟前,笑眯眯道:“今日同槿桐玩得可好?”

洛容远看向方槿桐的时候,方槿桐也正在看他。

忽地,两人心照不宣。

洛容远:“好。”

方槿桐:“挺好”

不仅顾氏,子萱和阿梧也在身后跟着掩袖笑起来。

顾氏愉悦:“玩得好便好,这上巳节是年轻人的节日,就该多去。”

顾氏看来,这两人从小青梅竹马,长大了就应当水到渠成,若不是洛容远从军去了,常年在边关驻守着,说不定,再隔不久她都应当抱孙子了。

奈何这段时间洛青衫和方世年又各有各的事情要忙。

朝廷里的事动辄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二人各有各的慎重,也是好事。

只有等过了这阵再说。

顾氏吩咐子萱:“打水来给公子和表小姐洗手。”

子萱笑着应好。

洛容远和方槿桐洗完手,便上桌吃饭。

顾氏虽然吃过了,但见他二人都在,便也吩咐多摆一双筷子,她随着一同再用些。

不敢用太多,捡了些青菜吃,又喝了些汤。

方槿桐吃了不少。

今日走了许久的路,也算经历了些惊心动魄,眼下松懈下来,才觉得饿坏了。

徐妈又是挑得她喜欢的菜做,她想不多吃些,胃都不答应。

洛容远也吃了许多。

顾氏更高兴,没什么比儿女陪在身边,看着他们吃饭香更好的了。

……

晚饭后,顾氏催着二人离开。

方槿桐知晓是姨母心疼他们累着,便依着姨母的意思,福了福身辞别。

反正还要在定州呆上几日,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洛容远要送,她也没回绝。

同今日那个话痨许邵谊的喋喋不休相比,她竟然觉得木头也是有木头好处的。

她和洛容远走在一处,阿梧便知趣抱着狗蛋走在后面。

狗蛋望着他二人背影,想想就乱叫一通。

阿梧安抚,它便好些,阿梧不理它了,它表示对前面两人的愤慨。

只是方槿桐正同洛容远说话,狗蛋的声音便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表哥同许邵谊亲近?”她是寻话来说。

洛容远滞了滞,平淡道:“亲近不是这么用的。“

额,方槿桐噎住。

“他在军中不这样。”洛容远言简意赅。

军中不这样?

那平日里是这样的?

方槿桐确实难以想象,许邵谊今日画风她适应了好久,还是违和得很。又说许邵谊是安阳郡王的独子,安阳郡王也是手握重兵的一方枭雄,许邵谊长了这样一张妖娆脸,言行举止又明显有些媚态,庐阳郡王怕是气得恼火得很。

果然,洛容远道:“庐阳郡王恨不得,打断他的腿。”

方槿桐只觉得虽然没见过庐阳郡王,这幅形象却栩栩如生。

临到西苑了,洛容远难得主动开口:“方槿玉处处针对你?”

他少有嚼舌头,尤其是,她们姐妹之间的事,他一向看在眼中不说。

但不说,不代表看不明白。

方槿桐就笑:“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从小到大,就没相安无事过。”

他知晓她粉饰太平。

都是方家的人,她再讨厌方槿玉,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诋毁。

洛容远便也不提了:“早些休息,我让厨房熬了姜汤,晚些送来。”

是还念着她落水的事。

方槿桐心中微微一暖:“知道了,多谢表哥。”

洛容远停了停,临分别,又道:“我那日看她绣荷包。“

她,指得是方槿玉。

方槿桐心想,是呀,看得那么出神。

洛容远忽然笑了:“想起你小时候,学女红,一直扎手。”

呼~方槿桐唏嘘。

“不学也罢。”他又笑笑,转身离开。

方槿桐没有唤住他。

原来他那时候看着方槿玉绣荷包,心里是在想这个,她完全会错了意。

方槿桐也笑笑,又忽然停住,有人方才似是在变着方子说她手笨,没有天赋。

木头也有学坏的时候!

转念一想,她哪能同方槿玉比呀?方槿玉的绣工在京中的贵女里都是出了名的,但她虽然比不过方槿玉,却比阳平,任笑言这些強多了呀。

“三小姐……“

她尚在思绪,阿梧颤颤开口。

她转眸看向阿梧。

阿梧手中举着狗蛋,一脸懊恼:“它尿了……“

尿了阿梧一身。

狗……辰辰!方槿桐泄气,狗如其人,果然没个好样。

*****

驿馆,沈逸辰喷嚏。

还是一脸正紧看着许邵谊:“怎么样,说我好话没?”

许邵谊“嗖”得一下,汗毛都树了起来,他光想着同洛容远说话去了,没被撵走都侥幸,自然而然就将沈逸辰的事情给抛在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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