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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良婿(154)+番外

吓得她怀中的狗蛋惊呼:“汪!”

大过年的,好在街上人烟稀少,再加上这大雪天,实则并无多少双眼睛看着,她先前若不是因着狗蛋的缘故也不会追出来。沈逸辰从身后揽住她,亲上她一侧脸颊,道了声:“等我。”

方槿桐脸红到了耳根子处。

“汪汪汪!”狗蛋抗议,这儿还有狗在呢!能矜持些吗?

(给你撒狗粮还不好……)

狗蛋想想也是,遂而不吠了。

眼见沈逸辰领了沈括和郭钊回到恒拂别苑,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方槿桐笑得露出了几颗牙。又忽得想起二伯母叮嘱过,方家是簪缨世家,要笑不漏齿,方槿桐敛了几分笑意。可心中的欢喜满满,又需有处发泄,遂而抱起狗蛋往空中抛了又抛。

“狗蛋,你主人回来!”她笑颜盈盈。

狗蛋吓得狗胆都破了:“吓死狗狗了!”

它就知道主人回来就是个灾星。

可它远远闻到沈逸辰的脚步声,就止不住摇着尾巴扑过去,谁让他是只忠诚的狗呢!真是瞎了它的狗眼了!

“汪汪汪!”狗蛋脚都软了,只剩尖叫。

方槿桐才收手,将它抱回怀中,又摸了摸它的头顶道,狗蛋,你主人回来了,你是不是也很高兴?

高兴个屁!

狗胆恹恹趴在她怀里。

……

年夜饭,年夜饭,自然年关的重头戏都在这顿年夜饭上。

年夜饭从黄昏起,吃得时间越长越好。

今年方家大团圆,要准备的东西实在多,连袁氏身边的翊维和槿桐身边的阿梧都去搭手帮忙了,可见忙碌。

故而中午简单对付一口。

可究竟是团圆日,简单的一口也欢声笑语。

尤其是满厅的小家伙们跑来跑去嬉戏,虽然不时绊倒,亦有人专门照看着,也不碍事,有小家伙们在,银铃般的笑声就充满了整个厅中。

袁氏主持中馈。

府中山下的事都要袁氏在操心,尤其是这年关,不出什么茬子,才是来年顺遂如意的好兆头,袁氏哪敢大意?

午饭过后,便惦记着去厨房看看年夜饭的准备。

方槿柔和方槿舒许久不曾在府中过年,也许久不曾给袁氏分担过,索性今日家中人多,都能照应着,姐妹两人便伴在袁氏左右,去看年夜饭的准备,也好给袁氏分忧。

方家四房这一辈中公子和姑爷中,为官的有,行医的有,做生意的亦有,凑在一处,天南海北聊着,也不会觉得无趣。

而槿桐和钟氏,则陪起了府中的孩童。

早起至今,各个都不知疲惫似的,一屋子撒欢,各个都比狗蛋的精神要好,可怜了狗蛋,被几个小家伙追着跑,累死个狗命了。

可在狗蛋被烦得要死的时候,其中一个抱起它,笑脸朝它头上贴了贴,亲密得很。

狗蛋心又化了。

尼玛,谁让老子是条好狗。

狗蛋又蹦蹦跳跳,卖力得摇着尾巴,逗弄屋里的几个小家伙。

方槿桐忍俊不禁。

钟氏也笑:“可是早前那只狗?似是长不大似的。”

方槿桐颔首:“是,似是品种就这么小。”

钟氏也俯身,看它在自己面前摇尾,钟氏笑道:“难怪孩子们都喜欢。”

狗蛋自然得意,又主动追着宝宝们玩去了。

方槿桐叹道:“也是个人来疯。”

****

申时刚过。

沈永波带了沈安安也到了府中。

过府是客,方世年亲自去迎。

“方寺卿,过年好,大吉大利。”沈永波深谙人情世故。沈安安也跟着上前,福了福身,甜甜道:“三叔过年好!”

沈安安和沈逸辰是堂兄妹,自有几分挂像。

沈安安手中抱了礼物,方如旭接过。

方世年笑道:“客气了,快请进。”

沈安安便挽着沈永波的人一道入了府。

刚入府,厅中的笑声嘻嘻哈哈传了出来。

沈安安竖起了耳朵。

方如旭笑道:“家中孩童多,闹了些。”

“热闹才是好事,客走旺家门,我们也是来凑热闹的。”沈永波极会说话。

方如旭忽得好感。

“槿桐。”入了厅中,安安同她挥手,她正半蹲着,给微微拍膝盖,先前摔了一跤,膝盖上都是浮灰。

槿桐应声转眸,“安安。”

见到沈永波,槿桐起身:“二叔过年好。”

“好好好。”沈永波素来待她亲切。

这厅中都相互寒暄问候了一般,槿桐还在环顾四周,不见沈逸辰和郭钊,沈括等人。

“哥哥刚沐浴换身衣裳,许是太累了,倒头就睡,爹爹说,先不唤他,等他先睡会。”安安悄声道:“他们三人走了三两天冰天雪地,累得几近虚脱了,屋里烧着碳,暖和着呢,脸色才好些。爹爹说,让哥哥晚些再过来。”

方槿桐本就一颗心悬着,此时听得心中一沉。

“放心吧,无事。”沈安安看吓着她了,“早前哥哥出征,也是回来倒头就睡,睡了两天两夜才醒。”

方槿桐点了点头,佯装宽心。

……

方府的人热情,沈安安呆了不多一会儿便很喜欢。家中人多过年才好,果真是的,早前她只是羡慕,眼前的幕幕,她夙愿得偿,眼角眉梢都写着笑意。

钟氏素来温婉,沈安安和她聊得来,沈安安又喜欢这屋内的一群小家伙,便也主动搭手帮忙照看起来。

方槿桐撒了谎。

昨夜踢了被子,有些着凉。

钟氏让她回风铃小筑眯一会儿,方槿桐应好。

今日风铃小筑无需人伺候,阿梧和留下来的粗使丫鬟都去大厨房帮忙去了。方槿桐还是有些心虚,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寻了早前那张石凳,石桌,攀上雕了镂空花纹的的墙,再顺着墙爬上杏花树的枝干。

不过片刻,她已累得气喘吁吁。杏花树上还挂着涔涔白雪,稍不注意就会打滑,她也不知何处来的勇气。她一动,堆积的雪便窸窸窣窣落了下来。方槿桐有些怕,还是咬了咬唇,顺着杏花树往下。好容易,终于用脚够上恒拂别苑的那面墙,踩稳了,慢慢往下爬。

等到苑中,方槿桐松了口气,可回头看那颗杏花树和那面墙,又有些发怵,不知自己是如何翻下来的。

她在门口拂了拂身上雪,轻手轻脚推门,踮起脚尖进了屋。

她认得沈逸辰的房间,早前便来过。

房间里烧了碳暖,比屋外暖和多了,她一眼看见沈逸辰趴在床榻上,沈安安说得没错,真是趴。

方槿桐取下外袍,搭在一旁的衣架上,畏手畏脚上前,怕吵醒了他。

他睡得很香,耳畔是均匀的呼吸声,真是累极了。

屋内虽然烧了碳暖,比屋外暖和,可脱了外袍,方槿桐还是隐隐觉得冷,更何况还是熟睡中的沈逸辰。

方槿桐拿起一旁的铁丝,轻轻拨弄银碳,让银碳更好的受热,屋内好暖和些。

银碳调整好,却也不是这般快,方槿桐又缩手缩脚回到床榻边,怕吵醒他,只牵了被子的一角给他盖上。

刚盖好,窗户早前没关严实,被风呼得一声吹开了半扇,方槿桐又去关窗户。

这不多会的功夫,顾东顾西,她已累出了一头汗。

再回到床榻边,才有功夫仔细端详他。

许久未见,他似是没有变过。

眉眼间,轮廓精致,便是阖眼,都透着数不尽的俊逸风流。

真是奇怪,第一次见他,怎么不觉得的?

还是那时候的他实在太令人讨厌了,她只恨不得眼不见心不烦,哪还沉下心来去仔仔细细观察他?

还是奇怪呀,方槿桐心中嗟叹,明明生了一张让人赏心悦目的脸,是如何能上战场的?战场上的人不都是凶神恶煞,亦或是,像木头那样不苟言笑的?

方槿桐伸手,在他前方比划着,若是将脸这么揉成一团,倒是……喜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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