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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良婿(101)+番外

就是肖缝卿。

肖缝卿?

沈逸辰先是指尖轻敲桌沿,听到这三个字却忽然停了下来。

也就是说,这几月里,只有肖缝卿来过方家暂住。

巧不巧,他所在的这座恒拂别苑也将好是肖缝卿名下的。

——那便是多早前,肖缝卿就将宅子置在了方府旁。

置了宅子,却不常住。

京中的玉冕巷,鹿鸣街,哪处都比明珠巷更适宜置宅。

肖缝卿是商人。

商人重利,这座恒拂别苑空放在这里没有任何益处。

除非是……

沈逸辰目光滞住,除非是,在他没有任何名目接近方家的时候,还有这座恒拂别苑就在方府隔壁。

可若是他要寻的人就是肖缝卿,那便有意思了。

沈逸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而后朝暗卫道:“去查肖缝卿。”

约是四五日,暗卫从成州折回,带回一条消息,肖缝卿其实并非是肖老爷子的亲孙子,而是,从别处过继来的。

哦?沈逸辰直觉抓住了某些蛛丝马迹。

暗卫继续道,但肖家知晓这件事的人悉数都被打发走了,暗卫试图去寻这些人,但许多人都寻不到了。留的地址也是假的,在肖家内的人也很小心,大都讳莫如深,若是继续查下去,查是能查出来,但怕是会打草惊蛇。

事分轻重缓急,暗卫来问他的意思。

沈逸辰轻笑,果然,这个肖家真是里藏了不少秘密,却也害怕这些秘密被掘出来。

越是如此,越是欲盖弥彰。

沈逸辰嘱咐暗卫不必再查肖缝卿这条线了。

正如暗卫所说,再查下去无非是引起肖家警觉,那时候能查到的,便只有肖缝卿想让他知道的。

呵,沈逸辰叹道,若是肖缝卿对方家存了这样的心思,还特意将这座恒拂别苑让给自己,应当是试探自己同方家的关系。

肖缝卿此人,喜欢虎口拔牙。

沈逸辰扔了手中书卷,朝暗卫道:“让人去查三叔的同僚和友人中可有姓肖的,或者是,有过节的人,或者是案件先关的,总之,这案卷上的每一个字都要详细看过。”

“是。”暗卫领命。

至于肖家那头,他让了郭钊亲自去。

肖家既然做得小心翼翼,暗卫极易走漏风声。

而这些事,交由郭钊去却是合适的。

瞿山派在何地都有势力,尤其是瞿山派声名在外,和不少商户,镖局都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想要不动声色打探方家的消息,便不能引起方家的注意。

有瞿山派做幌子,更容易拿到他想拿到的东西。,

所以,郭钊去查方家了,自然不在他身边。

大约又过了几日,暗卫复命。都查过了,方寺卿的同僚,友人和案件纠纷中,没有一人姓肖的。在方寺卿身上查肖家这条线,似是走入了死路。

沈逸辰也没有旁的思绪。

约是四月中旬,郭钊回了消息,肖缝卿的确是肖老爷子的远方亲戚过继来的,但肖家口风很严,需要些时间。

也罢,重活一世,他有的是时间。

“若是三叔的同僚,有人和案件相关的人都没肖家,那就再去查,方才所说的那些人中,有哪些人的夫人,或是母亲姓肖的,以此类推。“沈逸辰吩咐。

暗卫会意。

……

这一来二回,时间从四月初,转眼便到了四月末梢。

马球赛这端也训练了有些时日了,端阳节在即,槿桐只觉忽得紧张起来。

因着马球赛停办两年了,今年的比赛从一开始就知晓会格外热闹。加上变成了混合赛制,冲这新颖劲儿,今年的参赛的队伍多了许多。也因为男子的加入,让这场马球赛的未知因素多了许多。

槿桐不想让比赛栽在她这里,近来练得尤其刻苦努力。

“我们会赢吗?”也不是头一遭问他。

沈逸辰笃定:“会。你没见那日乌托那一球连进五环?整个长风,没几人能做到,我们一定会赢。”

槿桐转眸看他。

沈逸辰单手托腮:“不如,打个赌?“

“赌什么?“她问。

“赌我们会赢。“沈逸辰笑:”若是我们赢了,你便送个荷包给我吧“

年轻女子送男子荷包,是表明心迹的意思。

沈逸辰哪里是一时兴起?

方槿桐睨他一眼:“赢了再说。“

沈逸辰嘴角微抿。

***************

五月初,暗卫果真带回了消息。

方寺卿的的好友中真有一人的夫人姓肖。

黎宏昌。

黎宏昌?沈逸辰似是有些印象。

吏部侍郎黎宏昌……当年因一封折子惹怒了君上,家中搜出的书信犯了文字狱,最后被坐实后赐死的那个黎宏昌?

暗卫点头,方寺卿就是当年黎家案件的主审。

那时候方寺卿还是大理寺丞,同吏部侍郎黎宏昌是至交好友。可最后证据确凿,黎家最后文字狱被坐实,诛了九族。

偌大一个黎家,一百余口人,无一人幸免。

整个黎家……无一人幸免……

沈逸辰敛眸。

当年的真相慢慢浮出水面。

若他猜得不假,肖缝卿是从小被过继到肖家的黎家后人,那以肖家的财力和肖缝卿的谋略,要布一个方家的死局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前世的孟锦辰就是肖缝卿假扮的,那一切便都顺理成章,肖缝卿在方家家破人亡后,消失得干净利落。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肖家的财力撑得起这些善后。

沈逸辰拢紧了眉头。

当年黎家家破人亡,三叔无法挽救,便暗中冒了大不违,收留了黎宏昌的女儿,以养女的身份放在身边教养。

也就是思南。

前世的时候,方家被抄,她救下了槿桐。

而思南,却死在流放的途中。

第76章 酒话

五月初五便是端阳节。

端阳节有传统的游街, 官办的龙舟赛。

今年还有特别的便是宫中举办马球赛。

这次的马球赛共有八支队伍参加, 往常能凑出四支队伍都算是好的, 弘德帝近来身子骨越渐不好,越发想见见这京中的晚辈。弘德帝好马球,听说他吩咐操办下去的马球赛竟然凑了有八支队伍参赛, 弘德帝很是高兴, 要邀获胜的两只队伍在宫中一道用端午晚宴,祈祷端午安康。

最重要的, 还要重赏最后获胜的队伍。

故而今年的马球赛热闹无比, 也是整个端阳节的重头戏。

五月初二, 任笑言的训练便停了。

足足一个月整, 槿桐都觉得自己晒黑了许多。

这期间也不知是不是每日训练的缘故,她夜里都睡得很安稳。

睡得安稳, 便吃得也充实。

这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二房的袁氏见了, 心头高兴,姑娘家就得圆润些好。

此圆润非比圆润。

毕竟待字闺中,圆润些的姑娘身子骨好,日后嫁去夫家也喜欢。

袁氏还赏了阿梧些银子,做褒奖。

阿梧一股脑都给狗蛋买了肉干吃。

槿桐打趣, 你这是养儿子吧。

言罢小心翼翼撕了肉干,一点点喂给狗蛋,一面口中念念有词:“这是你阿梧姐姐买给你的, 吃人嘴软,拿人手软, 你日后可得对你阿梧姐姐好些,不能四处乱踩,不能随意尿尿,要遵守公共环境,少让你阿梧姐姐操些心……”

阿梧忍不住掩嘴笑。

槿桐抱起它,又抓起它的两只前爪,抱做一团:“快来给你阿梧姐姐做个恭喜。”

狗蛋配合:“汪汪汪!”

槿桐“啧啧”叹道:“真会来事儿。”

阿梧笑不可抑。

两人在屋子里逗狗,颂儿来了苑中:“三小姐。”

“进来说话。”槿桐一向随和。

颂儿撩起帘栊进了屋,福了福身道:“将军府的静儿姑娘来了。”

静儿是任笑言的贴身侍婢。

方槿桐转过身来,才见静儿跟在颂儿身后:“你怎么来了?可是你家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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