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以后这种庆功可以多搞一些!”
“对嘛,早这样的话我们早就拿下联赛冠军了!”
更有甚者——
“美女,你电话号多少?”
迟阳看了看举着手机找梁圆舒要电话的队友,状似无意地默默插到中间,语气不咸不淡的,说:“走吧,刚刚不就吵着饿了吗?”
裘老师朝梁圆舒努努嘴:“去吧,代言人。”
梁圆舒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自己,问插着手在一边看好戏的裘老师:“我?”
冯潇潇和两个室友快速消化着现在的情况,几人略微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即接受了这个邀请,怂恿梁圆舒。
“反正我们也不知道晚饭吃什么,就跟他们去呗。”陆雨楠说。
“人多热闹点。”何晓晨也同意。
梁圆舒看向没说话的冯潇潇,企图寻找同盟:“可是你有男朋友……”
冯潇潇点点头,认同她的说法,所以——
“老师,能带男朋友吗?”
裘老师也是高兴,豪爽地许诺:“今天你们谁有家属,甭管是男朋友、女朋友、暗恋的、明恋的,都带上,我请客!”
“哇!我要给我女朋友打电话!”
“我也给我隔壁班的小爱打电话!”
“我给我室友——”男生说到一半,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发现自己被误会了,“你们看我干什么……我喜欢我室友的表妹,给他打电话让他把表妹叫上!”
“切!”大家齐声糗他。
梁圆舒就在这样欢乐的气氛里被几个室友一路推着,莫名其妙地跟他们来到了烧烤店。
十月下旬,天气已然转冷,烧烤依然很受年轻人的欢迎,整个店里满满当当的全是人。迟阳他们被安排到角落的位置,几个小桌拼接而成一个大桌。梁圆舒坐在迟阳的斜对面,私心里想着,这样的集体聚会,应该不违反当初定下的赌约,也就默默地低头吃起来。
身边的男生是之前找她询问电话号码的人,他表现得异常殷勤,刚烤好的肉串,一串串递到她面前的盘子里。
迟阳坐在对面,和队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突然皱起眉头,对那殷勤的男生淡淡道:“她不吃内脏。”
“不吃内脏?”那男生恍然,又换了一串肉串,“那吃这个。”
迟阳还是摇头,淡然道:“辣椒太多了。”
他站起来,微微欠身,把梁圆舒盘子里不爱吃的东西一串一串挑出来,放进自己的盘子。
那男生终于发现了问题:“你们俩什么关系?”
梁圆舒一惊,急急地撇清:“只是认识。”
迟阳听了,眉毛一挑,不置可否地笑着,轻声重复:“只是认识。”
吃完了饭,众人还未尽兴,非要去唱歌,梁圆舒想推掉,又被室友以“太晚了你自己回去不安全”为由,强行带了去。
刚到KTV时,梁圆舒自己一个人躲在一边唱歌,饭局上大献殷勤的男生又凑了过来,问东问西。迟阳坐在一边,看梁圆舒有问必答的样子,心里堵得慌,于是扬声道:“来玩游戏!”
梁圆舒想了想,没有参与迟阳他们的掷骰子游戏,而是拉着殷勤男一起加入了另一边一群人的男女对决问答游戏。
两人刚入座,迟阳端着酒杯,走到了这边,说:“我也来加入。”
短发女生是排球队长带来的,性格很豪爽,一直很擅长炒热游戏气氛,她挥挥手,示意迟阳坐到对面一排:“正好,这样男女人数持平,别说我们女生欺负你们了。”
为了赢,大家都绞尽脑汁,尽出一些异性不太可能知道答案的问题来刁难对方。
开始,彼此都互有胜负,直到轮到梁圆舒旁边的眼镜女孩,眼镜女孩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像个书呆子,真正上场之后,众人才发现她是个高手,接连把几个男生挑落马下。
“学校超市卖的最长的卫生巾有多长?”眼镜女孩问。
“半……米?”对面被问到的板寸男瞎猜一通。
“错了!喝!”眼镜女孩毫不客气,立即给他面前的酒杯满上,“你当是买布啊?还按米算?”
板寸男不死心:“正确答案是什么?”
“410毫米。”
板寸男掰着手指算了很久,突然反应过来:“那不是跟半米差不多吗!”
板寸男败下阵来,换下一个男生向这个女生提问,男生想了想,指着身边另一个脖子里戴着一根金链的男生,问道:“他喜欢穿平角还是三角的?”
“什么东西啊?”眼镜女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摸着下巴盯着金链男的脸,推测道,“看起来这么骚,一定是喜欢三角的咯?”
“靠!”男生崩溃,“这都被你答对了!”
下一个,轮到男生的最后一棒,是迟阳。
眼镜女孩想也没想,直接问道:“换我问了?好,卫生巾——”
“你等等!”一个男生提出抗议,“你是卫生巾促销员吗?能不能换下一个话题?”
梁圆舒没忍住,跟着笑起来。男生阵营只剩最后一人,她作为眼镜女孩的下一棒,看来是没有上场的机会了。
于是她默默地喝了口水,悠闲地从包里翻出润唇膏在唇上抹了两下,抿了抿唇,起身去卫生间。
眼镜女孩突然眼前一亮,抓过梁圆舒放在桌上的润唇膏,问:“好,不说卫生巾。那你来猜猜,这是什么口味的。”
迟阳伸手接过来,小小的唇膏管在修长的手指间转来转去。
女生赶紧强调:“不许打开啊!”
“好。”迟阳笑了笑,目光在刚刚关上的门板上停留了一会儿,把唇膏放下,说,“内急,先欠着,回来告诉你答案,你们先玩。”
作者有话要说:看见有姑娘订阅了我的旧文,谢谢喜欢~顺便打个广告吧,如果喜欢民航题材欢迎收藏专栏里的预收文《你对女司机有什么误解》,是一个女飞行员和男空管由误会引发的欢乐爱情故事,逗比日常小甜文
第34章
梁圆舒从卫生间出来, 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刚走没两步, 就被人猛地拽进了一间无人的包间。
她吓得要大叫。
“别叫,是我。”熟悉的声音。
包间没有人使用的时候是不开灯的。好在她的眼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借着走廊里的光线, 可以模模糊糊地看见眼前人的身形轮廓,她眯着眼睛,拉近距离,凑近了轻嗅他身上的味道, 虽然沾染了很重的烟气和酒气, 但他身上朴素干净的皂角清香, 她还是可以准确地分辨出来。
她有些贪恋这一刻黑暗中的宁静, 还保持着凑在他胸前的姿势。
两个人就这样近近的站着, 寂静中只听见从隔壁传来的音乐声。
梁圆舒受不了这样的尴尬, 往后退了一步, 开了口:“那个……厕所在前面……”
“我不上厕所。”迟阳不打算让她糊弄过去,向前逼近一步。
“那我……我上厕所……”又退两步。
“你刚从厕所出来。”迟阳故意提醒她, 前进两步。
他的步步紧逼,让梁圆舒心如鼓擂,她退着退着,不知不觉间已经退到了墙边。
她紧紧地攥着衣角:“那……”
迟阳声音沉沉的,直接问:“为什么躲着我?”
这个问题太过尖锐,让梁圆舒猝不及防,她支支吾吾半天, 才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我哪有躲你,这不是跟你们来了嘛。”
迟阳根本不相信这套说辞,揭穿她:“因为跟周琳玥的赌约,是不是?”
梁圆舒下意识地问:“你怎么知道?”
“那就是‘是’咯?”
“既然你知道了……”梁圆舒认栽,一股脑地说,“就是这样,我答应了她,输了就不再缠着你,你也不想让我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迟阳垂眸想了想,认同地微微点头:“确实不能言而无信。”
就这样就同意了?看来这无情的男人对她还真是毫无眷恋啊!梁圆舒闷闷地想着,问:“反正这样正合你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