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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醴(45)

作者: 小女子酷酷的 阅读记录

好人家的女儿是不会来着地方的,据我了解,有许多都是被人贩子给拐卖而来的。如今,你们也瞧见这地方情况了。

刚才表演的花魁,就是准备给这些臭男人的玩.物,女子初夜总是贵一些。之后,就会和那些姑娘们一样,任人宰割,只要你有钱,无论高矮胖瘦,年岁是不是大的可以做她爷爷。”

“怎会如此,她们怎会愿意?”楼浣姝一脸不敢置信。

“愿不愿意,也由不得她们。”柳荷说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桌子瞬间四分五裂,众人震惊地瞧着她的举动。

“方才你看到了什么?为何会打那个男人?”柳荷问道。

楼浣姝闻言别头去,一脸难言之色,但她最后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

“我看完那花魁的歌舞,就打算上来,后来,路过一房屋的时候,就听到一阵细密的哭泣声,以及求饶声,我以为是谁被欺负了,就偷偷往门里一瞧。”说到此处,楼浣姝面露羞愤之色,“瞧见那乌龟王八蛋叫那姑娘跪爬在地上,还拿鞭子鞭笞她,他还,他还掐那姑娘,揪着她的头发,还有,还有更不要脸的事......”

说完,楼浣姝脸色红的好似要滴血。

吴平宣愤愤不平:“你做的对,那男人,该打。”

“那便对了。还有像如玉一样,被无数臭男人欺负的姑娘,吴平宣,你想不想救她们?”

吴平宣郑重点头,“自然。”

“那就砸了这妓院!”

“什么?”吴平宣神色一愣,楼浣姝也犹豫不决。

柳荷拔剑,一剑劈了那张不只睡过多少男人的木床,转身对他二人道:“没听见我方才的话吗?这妓院我买下了,你不是想出气吗?你不是想救救那些女子吗?没了这妓院,自然也就没人迫害她们了,你想救她们吗?那就砸了这妓院,如何?”

楼浣姝闻言,面露兴奋之色,连忙点头,吴平宣也跃跃欲试,王一帆和冯庸雅面露玩味之色,对视一眼后,也开始抄起青瓷花瓶,重重砸到墙上。

浩浩荡荡地砸花楼行动就这样开始了。

我听闻柳荷的言语,也觉得甚是不错,不过我不喜欢费力的事情,只随手砸了几个不费力的瓷器。

瀛洲仙岛的三人,携同楼浣姝一起去了外面,大厅,楼上开始被他们肆意乱砸起来。

这动静惊扰了二楼屋内办事的一群人,男人打着赤膊,面露惊恐之色,抱着衣服就往外冲,便冲便穿衣服,花楼女子也被这混乱场景吓得尖叫,场面十分混乱。

楼内客人被驱赶的差不多的时候,柳荷提了一把尚且完好的木椅放到大厅内,坐着端正笔直,全然不服方才那副流.氓做派,王一帆按她要求将花楼女全都聚集到大厅内。

那些姑娘们衣衫不整,尽量拢着衣服,害怕忐忑地瞧着柳荷,这个如冰水不近人情,举止却又充满贵气的公子。

“今日,我给你们一个从良的机会。”柳荷睁开眼睛,她取出从刘妈妈房中搜出来的卖身契,然后举起来,掷地有声道,“这卖身契还给你们。”

王一帆和楼浣姝自告奋勇帮着柳荷将卖身契物归原主。刘妈妈见状一脸焦灼之色,却也无可奈何。她们拿到卖身契后,登时面露感激兴奋之色,但瞧着这柳荷的架势,依旧一头雾水,不知他要做什么。

“现在,你们都可以离开了。”

花楼女们面面相觑,最后相携离去。

楼浣姝瞧着气急败坏地刘妈妈,一脸压抑不住的得意之色。

可是,最后却有几个女子选择留下,那个叫如玉的就在其中。

楼浣姝瞧她不走,不解问道:“你为何不走。”

如玉面上毫无感激之色,只极其冷淡道:“这里是我赖以生活的地方,离了这里,我去何处?”

“自然是回家呀?你不是被拐卖来的吗?好人家的姑娘怎么会坐着勾当。”

“勾当?哈,好人家的女儿自然也不会来这地方,更不会来救我这下贱的人。”

楼浣姝被堵的无言以对,瞧着如玉的神色格外复杂。

我听到这话,和楼浣姝一样不理解,为何我们救了她,她反而恩将仇报呢?近些年来,我面相术精进许多,对这个女子也算了一卦。卦象上显示,她为人尖酸刻薄,命途多舛,最后是沦落街头,尸骨无存的下场。

我虽然不至于幸灾乐祸,但瞧着那如玉还是忍不住感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玉顿了一顿,眼神中的嘲讽一闪而过,似是在笑话我们天真,“况且,你以为,你们这样就算是救了她们?今日,我走不了,你们也别想走。”

她话音刚落,刚才出去的花楼女子们面露菜色着蜂拥进来。

我刚想问她们怎么回来了,就看到她们身后跟着的一群持刀的官差,赶紧闭嘴,心想,这事可闹大了。

为首的官差是一个国字脸,他眼神锋利如鹰,直勾勾往我们脸上一扫,手一挥,十几位持刀的官差应声涌上。

“给我拿下!”

第34章 第 34 章

我这小半生活得规规矩矩的,没想到还有锒铛入狱的一天。

我们正道中人有训,只可自保,不可滥用法力对付凡人。那国字脸的捕头带着十几个捕快抓捕我们,以多打少,自然很轻松的收拾了我们。

之后,他就将我们缉拿归案,收押到监狱里。

我们旁边有一位新邻居,他满头乱糟糟的头发,指甲里满是淤泥,脸色漆黑如墨,见我们大半夜被抓来,很是感兴趣。

“啧啧,兄弟,你们怎么被一起抓来了?犯了什么事?”邻居蹲坐在草堆上,叼着一根杂草问我们。

大家心情不好,没人理他。我见状,就侧头回他一句:“我们砸了妓院。”

那兄弟一愣,环视我们一圈,摸着下巴坏笑往下一扫,“你们这些人这是嫖了多少钱呐!看不出来,年纪轻轻,能耐不小。还不起也不至于砸了人家场子吧?出来混,都不容易。”

我想着路上捕头抓捕我们时候说得话,心中一阵郁闷。

“你们是王法吗?”

“不是王法,你们凭什么砸人家场子。”

“小小年纪,不学好。”

“别给我扯行侠仗义,这妓院经过朝廷许可才开办的,闹出人命,自有我们衙门看着,用不着你们救。”

“等着你们父母来保释你们,今晚在牢里待一晚,好好反省。”

我摇头叹息:“少年意气,下次不敢了。”

新邻居一乐,拍着大腿道:“哎哟,你悔过态度倒是蛮好,可惜,你后悔也得赔人家钱。”

我挥手道:“没事,我师父有钱。”

新邻居咋舌,伸出拇指对我比划:“看不出来,你还是钟鸣鼎食之家,有钱人!”

我一笑:“也不是。不说我了,你是犯什么事进来的。”

新邻居憨厚地摸了摸后脑勺:“也没啥,就是杀了个人。”

我脸色一僵,想起几年前,于小野村庄被魔道人烧杀的事情,顿时有些反感,语气冷淡下来:“哦,你为什么杀人。”

新邻居笑道:“我跟着东家出海捕鱼,干了半年,可他硬是不给我发工钱。我家老娘卧病在床一个月,就等着我给抓药看病,等不了了。他不给,我就只能抢,抢不过,就抓起刀子杀了他。”

“你......”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没事,我老娘病好了,还能在多活十几年。你也不用担心,这不是判了我秋后问斩,还东家的命吗?”邻居的语气倒是格外洒脱。

他这般坦荡,我倒是不知该如何对待他了。

他行过天南地北,见多识广,与我海扯起来。他虽爱吹牛,可说话倒是有趣,我和他聊了许久。

大家闹了半夜,困得不行,都睡着了。

邻居见他们睡着了,就往我身边一凑,对我挤眉弄眼:“唉,妓院的姑娘如何?给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