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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醴(41)

作者: 小女子酷酷的 阅读记录

众人不言,最后,师兄把目光放到我身上。

我细细想了想,便将昨天遇到齐屠夫发生的事情,以及今天蓬莱门人和瀛洲门人替为何那屠夫出头之事告知,然后替自己辩解,我们并未伤过齐屠夫。

楼浣姝闻言,冷哼一声:“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我们也问过了福润客栈的老板了,这齐屠夫为人实在,除了脾气有时暴躁些,人并不差,可见,他是不会说谎的,定是你们万宗派的人有胆子干了这个好事,没胆子承认罢了。羞也不羞。”

花稻师兄扫了一眼楼浣姝,楼浣姝不服输地回视他,“看什么看!”

“这可怪了,人长着一张脸可不就是给人看的吗?你不见我看,长这张脸作甚?不如不要,送给我如何?”花稻淡笑着戏弄楼浣姝,楼浣姝闻言,脸色一会红,一会白。

王一帆笑眯眯眼道:“你们万宗山的都这般牙尖嘴利吗?方才白师兄也这般讲得。”

花稻扬眉扫我一眼,“是吗?许是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学了她一二分无耻吧?”

我气得咬牙,分明是我学他才变得这般无耻的,怎么变成他学我了呢?

“且不谈这个,我这白师弟我也信任的很,这些年来,除了嘴巴馋点,人懒点,心肠毒点,脑子歪点,这故意害人的本事确实没有的。那齐屠夫的胳膊,真不是他做得,你们找错了人。”

我一脸冷漠地盯着师兄,你辩解倒是可以为我辩解,可为何非得变着法子骂我一顿才开心吗?

师兄弯起桃花眼,笑着点头,看着的确挺开心的。

众人闻言一滞,不由面面相觑。

冯庸雅想了想道:“不如叫那个齐屠夫来当面对质,如何?”

花稻点头,我也跟着点头。

一直沉默的柳荷却开口了,“不必叫他了,明轩师伯,你还有什么话可讲。”

端坐在床头的明轩似笑非笑地抬眸瞧了柳荷一眼,便阴沉一笑:“柳师侄已经大义灭亲了,我也不必多说什么。”

花稻皱眉,“明轩,这不是小事,由不得你赌气,你当真无缘无故踩断那人的胳膊?”

明轩直直盯着花稻眼眸,阴鸷着脸色笑道:“不过,倒也不是什么无缘无故的,昨天他找白师弟算卦,我瞧着他不爽而已。于是,就跟着他到了一偏僻巷子里,我一脚将他踢翻在地,踩着他右胳膊问道:‘我算你今日必断一只手臂,你猜,准也不准。’他骨头倒硬,死活不开口,我自然认为他不信我,那没办法,我得叫他相信呀,我算得卦象,自是准的。”

“你就为此踩断他胳膊。”花稻脸色严肃起来,“你可还知你修的是正道,如此肆意妄为,和魔道有何区别。”

“我认罚,师兄。”明轩收起阴沉脸色,垂下眼眸,眼角变得可怜兮兮的,露出几分懊悔神色,连我都一时被他迷惑,以为他是真得发自内心忏悔了。

师兄见他这样,一噎,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带他会万宗山,请教师父后,再过处置。

临走前,我问师兄怎么到滇鞍来了,师兄说,是奉了师父命令,前来迎接万宗蓬莱的几个师兄弟,算是引路。

蓬莱仙岛和瀛洲仙岛的几个人听了解释连忙摇头,表示不想早日去万宗山,距离大会开始还有十几天,想逗留人间,游玩一番在去万宗。

师兄性子不想九师兄那般死板,就允许了,说过几天后再来此处接他们,他们高兴地向师兄辞别。

至于齐屠夫,师兄从怀里摸出些仙丹妙药,叫我们去给齐屠夫续上断骨,算是挽救一下明轩犯下的过错。

我们一行人又赶去和那个齐屠夫赔罪,齐屠夫起先态度很恶劣,见他胳膊被治好后,态度才缓了许多。

我们和他聊了一二,才知晓为何那日他要找我们麻烦。

原是那个粉衣姑娘是他的心上人,可惜,那姑娘看他不上。他瞧见粉衣姑娘和我聊的正欢,以为我是个骗人钱财的小白脸,就想故意训我一顿,叫离她远点。

我和众人互通过底细,因此,他们知道了我是姑娘。楼浣姝闻言毫不客气大声嘲笑我一顿,并直言,她初见我时候,以为我是个文弱娘气又浪荡地登徒子,所以才对我不客气的,没想到,竟然是个姑娘。

接触久了之后,我发觉楼浣姝倒是个正义凛然嫉恶如仇的好姑娘,之前对我那般不善,多是以为我是坏人,而今知晓了,便一扫偏见,对我友善许多。

我瞥了柳荷一眼,暗道,为何都是穿着男装,柳荷就显得英气一些,还招女孩子待见,不露丝毫胭脂气息。

对了,柳荷好像是和楼衡东是旧相识,我记得柳荷他父亲就是蓬莱仙岛的人来着。

第31章 第 31 章

齐屠夫之事暂且解决后,我与楼家兄妹及瀛洲三位一起在滇鞍游玩。

滇鞍不大,城外有些山水寺庙。我虽然不熟悉滇鞍城,但对于他们来说,我算是主人,客人来了,自然得招待。

这几天,我就配着他们游山玩水,郊游踏青。

起初,他们图个新鲜,兴致勃勃,没两天,就垂头丧气,我估摸着蓬莱仙岛与瀛洲仙岛也有些山水,他们是不稀罕的。想起几年前师兄对我说得花楼,不禁心中一动,就提议大家去花楼一逛如何?

“花楼?是楼里种满了鲜花吗?那我可得好好瞧一瞧。”楼浣姝满脸天真,尽是期待。

我摇头,“花楼不是指花,是指女子,楼里面有许多能歌善舞的曼妙女子,听说她们的歌声好像天上黄鹂,舞姿宛如天女下凡一般美妙。”

楼衡东闻言掩唇咳嗽两声,“白醴师弟,你是听谁说得。”

“花稻师兄与我讲得。我想看看那些姑娘们本事如何厉害,楼师兄觉得如何?”我侧头问他。

楼衡东语词含糊不清,“这个......据我所知,花楼是男子,寻欢作乐的场所,不是你说的那样,你们姑娘家,还是不去为妙。”

“楼师兄,据你所知,你是如何得知的?难不成你去过?”

我提这花楼的时候,王一帆那厮就开始摸着下巴鬼笑起来,等我问楼衡东这话的时候,他嘴角笑意更诡异许多,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楼衡东,好似看到了同道中人。

冯庸雅也微笑着盯着楼衡东,吴平宣见他俩都瞧着楼衡东,他也看向了楼衡东,楼浣姝也不由跟着我们一起盯着楼衡东。

一直云游天外的柳荷察觉到气氛安静下来,也回了神,顺着我们的视线看去,也将目光投向他。

“这个——”楼衡东言语遮掩,但是当他接触到柳荷眼光时候,慌了神连忙摆手,“我没去过,没去过。我怎么能去那场所呢?”

“哥哥,你婆婆妈妈什么?花楼是什么场所,如何去不得了?”楼浣姝问他不答,也没了耐性,一挥手,干脆不理楼衡东,转而拉着我的手问,“阿醴,你说那些女子的歌舞很厉害,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得,花稻师兄平时不靠谱些,但这些东西是不会骗我的。”

“你师兄待你还真好。”楼衡东的话似乎有些弦外之音,但是我没听懂,师兄虽然有时候会欺负我一二,但是,带我还是真得挺好的。

“好,那我们就去花楼吧,怎么样?”楼浣姝欢欣鼓舞地一拍手,原地转圈圈。

吴平宣似乎也不知晓花楼是做什么的,一听有歌听,有舞蹈看,脸上也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王一帆那张笑得暧昧的贼眉鼠眼,变得更是暧昧不明。

冯庸雅淡淡笑着,不置可否,柳荷听我们说完,撇过头去,漠不关心。

唯独楼衡东出言反对:“不行,我不同意。”

“为何不行?”楼浣姝撅起嘴巴反驳他,“阿哥,你倒是说个明白,不然我不从。”

“那......地方正经姑娘家不能去。”

冯庸雅见状插口:“那好办,我们穿上男装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