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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男朋友[快穿](48)

作者: 墨有 阅读记录

这得做到什么程度……

叶铭果断抛开越想越深、越深越不忿的脑补场景,继续怒瞪男朋友。夏辰说不出话来,他眯着眼乱转眼珠子,视线模模糊糊。

祁夜桥仰头喝下一口水,再低头,嘴唇贴上夏辰,当着叶大舅子的面明目张胆把水渡给夏辰。

叶铭:“……”

夏辰狎着眼把祁夜桥一口口喂给自己的温水喝光,半响,终于得力完全睁开了眼。他迷茫地盯着眼前放大的人脸看了几秒钟,然后,眼眶缓慢,缓慢,缓慢撑大。

气氛微妙而尴尬。

这边两人深情对望,那边叶铭目不忍视。

祁夜桥高大的身躯完全挡住了夏辰的身影,也看不到此时的夏辰是什么表情,叶铭火气未消地哼了一声,想想得留个空间给人情侣做解释,便冷脸揉了揉手腕将门虚关着走了出去。

长发间隐约露出的眼睛漆黑深邃,犹如一汪寒潭,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夏辰脸颊苍白地与男人对视,回想起所有后,眼中反复翻滚着怒气、难堪、隐忍各种情绪,独独没有祁夜桥想要的一丝暖度。

也对,这种事情不是谁都可以当做娱乐。

祁夜桥敛了眉眼,撤开距离,直身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谢谢。”许久,他说。

不解其意的话,使夏辰皱了皱眉。

谢谢?

谢什么?

谢谢我让你泄愤?

谢谢我让你消遣?

夏辰干裂苍白的唇微微勾起,露出祁夜桥惯常用到的一种表情。

讥嘲。

“……”祁夜桥歪头看了看他,眼中竟是闪过一丝不知所措,他斜开目光,淡淡说:“三天时间到了。”

夏辰抿唇不语。

祁夜桥垂下头,舔了舔唇,静默了几分钟,最终也只是不发一语,转身走出卧室。

客厅里,叶铭站得挺立,手中拿着一张纸看向他。

他直视向祁夜桥,肃着脸说道:“劳烦跟我出来一下。”并指指门外。

但祁夜桥似乎没听到,径直擦过他去了浴室。

他在浴室一角拿了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穿的褐色大衣,随意披上后面无表情走了出来。

叶铭上前揪住他胸前衣服,以为他已经跟夏辰解释好了,一手捏着纸,他郑重地说:“我不管你是谁,从哪里来,有没有精神问题,跟警察扯上什么关系,你厉害也好,彪悍也好,只有一点我请你记住!”

他强调似的加强语气:“任何事都别牵连到陈下,任何事!”

祁夜桥低垂着眼,听罢突然笑了笑——那是个很短暂的笑容,短暂到叶铭都没来得及看清代表何种意味。

他轻巧挥开叶铭,看了看卧室方向,收回眼后转身就拉开了窟窿依旧的大门,没理会叶铭一个眼神,举步离去。

“喂,你要去哪?”叶铭惊诧喊到。

祁夜桥不答,手插兜悠悠走下楼梯。

“喂!”叶铭也不知道该不该挽留,这小两口是吵架了?

不过几个呼吸,茫茫苍暮中,祁夜桥的身影已是渺无痕迹。

“操。”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叶铭骂了一句赶紧去卧室看人。

夏辰低着头,刘海遮住眉眼。

只有搭在棉被上的手指在一点点收紧。

直到指尖泛白都没有松开。

叶铭皱眉,再次忍不住骂出了声。

生吃(九)

汌城的冬季阴冷潮湿,是属于吹进骨子里的冷。

男人敞开的大衣衣角翻飞,身上赤|裸缠满绷带,身下则只套了一条薄款运动裤。他低着头走在路边,样子诡异又猥琐。

大风在他的身前身后呼啸咆叫,宛如即将拖人坠入地狱,前一刻还是暖阳的天气,这一刻却已阴风哀号。

今天开张的门户格外少,就连男人昨天光临的生意较不错的粥店都是大门紧闭。

时临正午,骄阳被层层乌云遮蔽,风雨欲来。

走出夏辰的住所不过一里,祁夜桥慢下步伐,拖鞋踢踏停止在地板上的声音很明显。冷风划空破雾,他看着前方百米处早已严阵以待的众多特战士兵,没什么表情地动了动手指,优雅拉了拉衣服,整理着褴褛着装,发丝下眸光黑红交替。

“左右包抄,枪支全部消音,东郊已经打过招呼,不要担心施展不开,目前来看,我们尚有优势。”

“特殊弹药作用不大,和麻醉针并用,不到万不得已别跟他近身对战,切记要在他战斗失控之前将人解决,不能久拖。”士兵队长目视前方低声吩咐。

“是。”一众士兵肃然应答。

“准备好。”队长低低说。

一面是训练有素、武器精良的特种士兵,一面是孤身只影、能力巨大的蚕食者实验体。

双方对战而立。

空气凝结。

局面一触即发。

风声刮过。

男人踏出一步。

视线尚未捕及,仅仅是眨眼之间, 他的身后便掠起了道道残影,一个呼吸双方的距离竟迅速靠拢,前者几乎是擦着地面腾空离地飞起,那速度快得骇人。

他一动,对方凛然的同时也随之扣下了扳机!

特质弹药加麻醉弹天雨般倾泻而出,皆数消音无声,在祁夜桥身后击起一排排灼眼灼烈的强光!子弹贴着祁夜桥的脚步飞溅迸射,男人如箭疾驰,几息间便咫尺对面的集众士兵。

疾风中,他抬脚一记闪电般的甩踢,霎时风声鹤唳,爆破音起,沉狠迅猛的足力瞬间将上百公斤的两个士兵叠汗踢飞了出去!

“后方!”士兵队长巨声厉呵。话落有序的高帮军靴脚步声‘沓沓’作响,在祁夜桥踢飞两个兵旋身躲避枪弹的同时,数名士兵从外围空隙呈圆形团围过来,枪口直指处于中心地位的他。

包围圈严丝合缝,冷风灌来,蚕食者俨然已是无处可逃。

发丝遮了眼,祁夜桥沉默良久,脚下蓦地发力。

子弹尽数打进身体,附上肌肉,男人却丝毫不受影响,顷刻间来到左边包围圈,不顾血肉模糊的后背,悍然接住左边士兵的攻击,并寻机一掌洞穿了这人的心口,硬生生在这包围圈上撕开了一道口子。

却在此时,后知后觉的痛楚从背部氤氲开,大脑有刹那的昏沉,祁夜桥丢开尸体的手一顿,顿时数名士兵再次蜂拥而来。

祁夜桥突然发出急剧喘息,冷汗顺着他的略长鬓发不断流淌,很快沾湿了他的脸颊。

大衣被液体浸成沉色,多次裂开的旧伤、血肉翻卷的新伤、弹药起效后如潮水扑来的疲惫沉重渐渐吞噬了他的所有感官。心脏苍促而不规律地震动,身体逐渐趋向麻木,天旋地转之下,除了强烈的、遍布身体各个组织细胞的厚重堕落与僵硬感,他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

祁夜桥不断甩开缠斗在自己身上的人,又不断有人扑继而上。

密密麻麻的麻醉针钉上他的身躯,麻木感迟钝袭来……祁夜桥蓦然脑袋眩晕,砰一声单膝着地,手掌撑在了地上。

“哈啊……哈啊……”寒意沁骨,他却热汗不住随着棱角分明的脸廓滴落。

大脑深处兀然空白,神经中枢一阵麻痹。

动作停滞间,不待他反应,后背骤然一重,犹如被千钧巨岩死死压住。

那是趁机快步上前的士兵队长单膝抵在他的肩背位置,一手钳住他的左臂向后反拧,几乎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腹部再一次沁出鲜血,疼痛猛烈加剧,祁夜桥轻声呛咳,口中喷出数道血沫,他抬了抬手,却被另一名士兵轻而易举抓住前臂按在了地上,数颗打中四肢的特质弹药加麻醉让他抽搐的肌肉瘫软到无法绷紧蓄力。

“麻醉药!”士兵队长喘息着冲人喊道。

立即有手下递来数支麻醉药。

他一把握住起码有四、五支的透明针筒,没有犹豫,直接戳进了祁夜桥的脖颈!后者整个人有一秒的轻颤,随后眼睛张张合合,身体僵硬了片刻,最终软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