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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男朋友[快穿](45)

作者: 墨有 阅读记录

“很漂亮的眼睛。”祁夜桥抬手触了触他的眼角,“绿色啊……”

“你真该庆幸,因为我喜欢这个颜色。”

“很有生机。”

“清澈,透明。”

“一眼就能看穿。”

“跟我这样腐朽的东西相比,很好看对吧。”祁夜桥蓦地笑出声,“其实说实话,我很喜欢你的,现在也喜欢着。”

夏辰手指抖了抖,却不敢去当真。

因为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是喜欢‘吃’他。

字面意思的!

“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祁夜桥自顾自地说,“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说这些么?”末了他嘲讽一勾唇,自己答到:“嗯,你当然不知道。”

他从身后将夏辰拥住。

冰冷的肌肤贴上来,夏辰却已浑然不觉。

“这个东西,”祁夜桥轻轻抚摸着‘触手’,呢喃着说:

“是他们一次次划开我的腰部,一次次放进去又拿出来,拿出来再放进去,强行塞给我的自诩能改变蚕食者体质的变异细胞。当我想战斗时,这些东西就会透体而出,形成各种各样的异形肢体辅助我作战,异化肢体,嗯,挺搞笑的吧,我叫它们‘东西’。”

哪怕笑着,祁夜桥的音质也是冷的,他说:“很丑很恶心,对不对。”

闻言,夏辰猝不及防心口一痛,自发出现的‘心疼’情绪让他险些乱了神。

“每个实验体的‘东西’都不同,捕食能力、攻击能力也不同,但只要吃的食物越好,那么获得的能量就越强大,同种相食更是能增加这‘东西’的力量。”祁夜桥看着微微蠕动的‘触手’似是出了神,微微笑道:“我这东西可是吃了所有其他异化肢体的实验体才进化的。”

祁夜桥将脸颊凑近夏辰颈项,“为什么呢?”

夏辰:“……”

祁夜桥轻声说:“因为我想要啊。”

夏辰:“……”

祁夜桥:“所以,我喜欢的东西,从来不会有机会能逃走。”他猛地抬起夏辰的下颌,“明白了吗?”

夏辰:“……”

颌骨一重,祁夜桥恶语重复道:“明白了吗?”

夏辰第无数次皱眉,半响,沙哑着回道:“……嗯。”

祁夜桥听他说完,短促笑了笑,似是满意地说了句“真乖”。而后淡化了脸上所有神色,将头埋到夏辰肩颈处,紧紧抱住了他。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触手’从门板上一个个抽出,继而在夏辰面前相互联合、交缠、编织,视线里门的轮廓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黑红色,逐渐将他无所保留地困在了一个空间里。

生吃(七)

像是产生了黑红色的视觉障碍,夏辰睁着眼遥遥远望,却发现自己如身中障目,无论如何都走不出这让他心底发寒发怵的世界。

夏辰咬着下唇,口间里血气翻涌,他死死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呻|吟,只是随着身上人的动作轻声闷哼。

捏着祁夜桥手臂的指尖用力掐进后者肌肤,留下数道白痕。

夏辰眉头锁紧,清俊的五官扭作一团,显露出正承受的巨大痛苦;双唇都沾了血液,此时更是因自己的撕磨肉血绽开;肢体被大限度伸展,样子很是狼狈不堪。

同样的,覆在夏辰身上的祁夜桥形象也不怎么理想。

失去控制,是一种很乏力的体验。

祁夜桥第一次尝到。

那‘东西’已经被他收回。汗水打湿了他捋上去的头发,复又尽数散落,混和凝固的血痂,伤口一阵阵刺疼,掉下的汗水氤氲成了深浅不一的红色。

健壮躯体整个挡住了身下的人。壮硕与修长、健麦与白皙、骨骼与关节,无不彰显着两人相去甚远的迥异差别。

祁夜桥的目光凶狠决绝,举动毫不留情。

他的眼瞳像是被谁刺进了一刀,红殷猎猎、血痕斑斑,仿若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发了疯的兽,没有丝毫理智可言。

·

接近下午,屋里的喘息才算归于宁静。

祁夜桥看着受不住最后而晕过去的夏辰,充斥眼眶的疯狂和戾气如迷雾让利箭破开,渐渐露出了原本的冷静自持。

很糟糕。

特别糟糕。

比自己曾让多个实验体群殴还要糟糕。

床上大面积都是鲜血,深深浅浅,有夏辰的也有自己的。

血腥味浓郁厚重,浴血般让人眩晕作呕。

啊,真心糟糕透了。

祁夜桥垂下眼,抬手一抹,五指掌心果然出了一手温热,原是腹部伤口因激烈的动作而再次裂开,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白色绷带。

他咂了咂嘴,皱眉状似苦恼地看了一眼夏辰,接着就随手撕开了绷带,裸|着全身将夏辰横抱起,大大方方去了浴室。

凌乱的绷带与破碎的超短裤伴在一块,颇有些滑稽意味。

十七、八岁年轻人的身子骨意外的轻了很多,祁夜桥上下颠了颠臂弯中夏辰的重量,沉吟着抱了人站到花洒下。

浴室没有浴缸,这个情况洗澡得麻烦了些。

祁夜桥放下夏辰,一手牢牢固定搂住后者,一手拧开热水。

他只是快速把夏辰身上的汗渍与后面腿上的某些痕迹清洗干净后就将人裹进浴巾里,抱起塞进了预先囫囵换掉床单的床榻上。

然后他看了睡梦中都眉宇不散焦虑的夏辰几秒钟,在衣柜里拿了套卫衣运动服,边换边走出了卧室。

门板肯定要不得,他看了看被自己戳出好几个大洞的门,这么想着的时候,面无表情拧开把手,走出去,关上,再回头看看客厅沙发阳台什么都暴|露出来的‘家’,啧一声,扭头下了楼梯。

——他饿了。

天空灰朦,隐隐有降雨趋势。

祁夜桥将兜帽戴上,两手揣起,长手长脚朝街边的小吃店走去。

于是街上的众人都神色诡异地看着这个大冬天只穿着明显太不合身的简直辣瞎他们眼睛的运动服,对于南方来说身量特高的长发遮眼,别扭得如同身后有一万只野狗狂追,脚步飞快走过自己身边,带起一地灰尘的男人,心中敬佩又嘲笑。

造型奇葩,人也奇葩。

走到一家小吃店前,啪一大声拍下一叠钞票,祁夜桥沉默盯着被他吓得一愣一愣的打票员,抿唇不发一语。

店里的客人稀稀拉拉两三个,听到‘啪’一声响,皆是好奇转过头来张望。

打票员愣后回神,尴尬笑了笑,刚准备给这人出票,一丝细微声音突然从坐台响起。

咔、咔、咔……

嚓啦——

打票员满脸震惊加懵逼地看着一条条裂缝从男人压的钞票下慢慢炸开,逐渐延长……延长……

嘭。

哗啦啦。

坐台在那降龙一掌之下,轰然塌掉了。

打票员:“……”

全观坐台倒塌的客人:“……”

目瞪口呆都不足以形容此时在场所有人那静止的微妙表情。

祁夜桥低头瞟了瞟反射性握住的几张十元大钞。

好似停止流动的空气中,传来他天生冰凉、僵硬的硬气嗓音:“一碗蔬菜粥,带走,谢谢。”

所有人:“……”

拎着热气腾腾的蔬菜粥,祁夜桥回到夏辰住的居民楼。

夏辰在被窝里睡得很沉。

眉宇依旧没有松开。

祁夜桥站在床边思索了会儿,打开盒盖,将粥置温期间,他脱掉碍身的卫衣,找来纱布重新将自己的伤口处理好,在床头席地而坐。

舀一勺粥放进自己嘴里,然后他低头,覆上夏辰的嘴唇。

粥液被他强硬挤进了夏辰的咽喉,睡梦中夏辰哼了一声。

一次又一次。

夏辰的嘴唇变得红肿起来。

直至粥已见底,祁夜桥擒着最后一口,尝遍夏辰的温软双唇滋味后,才将其渡进去。

离开时,两人之间拉出一条银丝,祁夜桥没什么表情地拿指掐断了。

“味道不错。”他低喃一句,转身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