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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小夫郎(39)

作者: 月清冷然 阅读记录

“小锦你瞧,这么沉肯定有鱼,晚上我们有鱼吃了。”张继一边吃力地拉回绳子一边开心地说。

这种方式抓鱼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新奇得很,第一次见方言放饵以及来收鱼时,他可是惊讶了好久,所以这次他可是抢到了亲自动手的机会,心里还挺激动的呢。

两人拉得一头汗仍没舍得喊方言过来帮忙,当那加了片盖子的篮子逐渐露出水面时,两人更加激动和。

等好不容易拉出水面,还没等水漏完只见篮子里的水翻动挺大,两人不禁睁大眼,难掩兴奋地猛然使力一拉,篮子终于给拉出水面顺着力道拉到河边。

张继连忙再用力一提就提了上来,小锦也没等细看就兴奋地朝方言这边喊了。

“哥!哥!有鱼有鱼!”

方言抬头去看,就见两人傻笑着往他这儿跑,不禁也跟着笑了。

“很好,等会回去给你们做好吃的。”

“哥,我能吃那个糖醋鱼吗?”

“我想吃煎的。”

“糖醋这个家里没有糖了,下次好吗?煎鱼太干了,还是熬汤吧。”方言笑眯眯。

“啊~~~~”两人同时哀嚎。

微凉的秋日里,听着一大一小的叫声,方言觉得心情挺好,唇边的笑意不知不觉越来越浓。

第33章

临冬, 张齐从镇上回来了。

“娘, 爷爷他们这是忙什么?”初到家里, 发现大院里就他娘一个人,不禁好奇地问。

张刘氏头也没抬的回答:“还能忙什么?这不是你姑那个宝贝儿子,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 前些日子就开始倒腾了,说什么养那个什么蚕?呵---就那几只野虫子,还特意费功夫搭了间屋子呢!

咱家的马都还没住这么细致的地方呢。”

张齐听了一阵错愕:“还有这事?那现在他们在地里忙的也是这个?”

“不是。”张刘氏拧干水把衣服晒在竹竿上,再次嗤笑了声道:“这个倒是你弟那个夫郎的主意, 说要种菜来着。也就他们俩, 东想一个西一个的, 主意那是一个个的, 可是很会折腾人呢。”

“这个时候?”张齐一听更觉惊异了, 不禁也跟着面露讽意:“这马上就入冬了还能种活?爷爷他们也听?”

“所以才说中邪了啊!”张刘氏张望了一下, 冷笑一声道:“反正那几个可得你爷奶宝贝了, 说什么都答应,之前还老念叨什么年纪大了身子骨不行了, 家里的活都丢给我干,现在呢?哼!”

“娘,你小声点。”

“怕什么,娘说的可都是实话。人家就是会说话,不止把你那个表弟哄得死心塌地的,就连你爷奶也都听他的。”张刘氏用力甩了甩手里的长衫,不悦地撇嘴又道:“齐儿你以后可得给娘注意了, 这样的哥儿千万别接近,村里都传开了,可是你看这家里谁在意了?

不止没介意的还宝贝得很,人家只是说想做什么都没让他们自己动手的,你爷奶他们立马就去帮忙了。对了,娘刚煮了鸡蛋,在厨房锅里了,你去拿来吃吧。”

张齐一听眉头微微皱起,略显嫌弃地嘀咕:“娘,都说我不爱吃煮蛋,怎么又是煮。”

“啊!娘又给忘了,下次吧,今天忙得时间紧了点,就给煮了,今天就先凑合着吃吧,你爹又进城里了,申大娘又回家了你这几天都没能好好吃饭吧?怎么不早点回来?娘可以给你做好吃的。”

见他娘又开始唠叨上了,张齐不太乐意听这些,于是就不甚耐烦地说:“知道了娘,我这就去拿。在镇上比较安静,我也能多专心看书,家里小宝天天跑来跑去的这么闹腾我还怎么安心读书?”

“这你可放心了,现在家里就咱母子俩,人家可稀罕都在隔壁呢。”张刘氏把木棒子捶得邦邦响,“我就看他们真能折腾出什么来。”

张齐去厨房拿了鸡蛋回来,正要回房的脚步又一顿,转身回来迟疑地又问一句:“娘,你方才可是说过村里都传开了,传开什么了?”

“哦,你还不知道吧。”张刘氏一脸厌弃,“还不是你爷奶那宝贝孙子的夫郎,前些日子可是有人亲眼看见有个男人大晚上的来找,哟--那个热乎劲,据说还是他们同村的,趁着天黑还在路上拉拉扯扯呢,还有的说就在门口呢,你想张继身子也还没好利索呢,居然就这样胆大到直接在家门口勾搭别的男人,这也太没脸没皮了……这事啊,前些日子就在村里传得不成样了。”

“男人?”张齐心里一动,“是天要黑的时候?”

“对呀。也真是大胆无耻的,平日看着一副纯洁的模样,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一个。”张刘氏说完撇嘴一笑,“也就是张秀莲把人当宝,什么都没问清楚就急忙说动你奶奶把人抬进门,如今搞得村里这样……这些天我都没脸出门了。”

张齐一听嘴角忍不住往上撇,前些日子的憋屈似乎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了,顿时也没了要前去看一下他娘说的那些什么虫子的事,只想着等见到张继时该要如何说才能使自己更加愉悦。

这边正卖力挖坑翻地的张老汉等人,忙碌中也不免也说说话。

张瑞祥和张老汉翻土,张秀莲和婆婆张罗氏跟在后面敲碎土块摊平,再顺便撒种-子。

张秀莲忙碌了一会忍不住出声问:“娘,这样真的能行?”

“我也不知道,不过继儿也说可以试试,反正就这一块地,种-子也是自家留的,就是不成也没什么,大不了明年少种点菜而已。”张罗氏想想也就不是很在意地回答,“反正你爹他们待着也是待着,现在这样也能有地方使力了,免得整天转来转去的我看着还烦。”

前边张瑞祥听见了忙抽空回头瞅了一眼他娘,满脸讨好地笑道:“娘,咱爹这样不是挺好的,要是像山子他爹那样娘你又该不高兴了。”

张罗氏白了儿子一眼,再瞥一眼前面埋头苦干的丈夫:“他敢?要是敢那样就别想进家门,爱上哪睡上哪。”

“我都多少年没喝了,你就不能别老拿这些跟孩子们说?”张老汉也没有沉默了,瓮声瓮气地插嘴。

“我就说怎么了?不然你都不长记性的。是谁当初喝得连家门都认不出的去敲人家张……”

“行了行了,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孩子们都在呢。”

……

听着爹娘两个又要因为那些陈年旧事拌起嘴来,张秀莲不禁有些尴尬又有些好笑,因为那事当初可是在村里闹了不少的笑话,只得拼命忍笑且不忘去瞪那个引起话题的人。

张老汉前些年还是挺好酒的,而且因为他们家的关系,也确实不缺这点酒钱,而且那时他们女儿姑爷夫妇俩也还在,两人又孝顺两位老人,因此家里经常都备有些酒。

那次村里办喜事,正好和山子他爹坐一桌,最后两人都喝高了都把邻居家认成自家的,敲门了大半天几乎把全村人都喊醒了。结果是两人敲的是村里的张聋子家,顾名思义,是个耳背的,独居。

张瑞祥连收两个白眼,不禁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打断他爹娘的“对话”:“对了,爹,我看那个花猎户又给继儿他们挖了些树来,是不是要种的?”

张老汉瞪了他这个引起火源的儿子一眼,嘴里却还是应着:“大概吧。”

张罗氏这会也顾不上再算旧事了,脸上露出些忧色来,“这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又做这做那的,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不管对不对,难得这是继儿想做的事,反正现在也不耽误什么事,不然你想让那两个孩子自己来做?要是不想做了就先回去做饭吧。”张老汉忍不住主动呛一句。

张罗氏立马就不干了,“我是这意思吗?”

“娘,爹是心疼呢。这些我和爹来做就好,娘你先回去吧。”张瑞祥插嘴,“虽然我也弄不明白继儿他们是想做什么,但是我相信言哥儿,还有人家花猎户也多正直的汉子,哪有那些人说得那么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