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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攻给你看(22)+番外

作者: 阑风意 阅读记录

“woc,有你这么跟老公说话的吗?”安山海拍拍屁股上的雪,抱怨到。

美人一怒,梅花三颤,这下两人谁也无心赏景了,长云扯住安山海的手,放在嘴边和了几口气,然后一脸怨念的瞪着安山海说:“果然是冻傻了。”然后扯着他就往园外走。

安山海杵在那里不动,回头看着梅花道:“干什么呀,梅花还没看够呢。”

沈长云狠狠一扯他的胳膊,颇为愤怒的说:“看什么梅花,看我!”

一句话把安山海吼愣了,他就懵懵懂懂的跟着他打车回家了。

车上,沈长云一直攥住安山海的手没放开。

回到家,进屋的一瞬间,安山海很舒服的“哇”了一声,果然暖和!沈长云白了他一眼,把他俩脱下的外套挂进了衣柜,然后走到客厅对安山海说:“其实赏梅可以挑个暖日子去,今天太冷了。”

安山海喝了一口热水,摇了摇头:“在我的印象中,梅花一直是傲雪时最好看,昨天雪下的那么大,我想今天一定很美,果然不负所望,可惜没拍上照片。”

或许是心怀愧疚,沈长云和安山海并肩坐在沙发上,他微抿嘴唇,对他说:“我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安山海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扬着眉回答道:“没有啊。”看着沈长云黯然的侧脸,他又说:“以前一直没人管我,搞的我好像野人,现在有人管我了,我挺开心的。”

身边人忽然转过头,冷漠道:“野人时期就有鬼差这个职业了吗?”

安山海一愣:“啊?”

看着他傻fufu的表情,沈长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噗哈哈哈哈哈……”

安山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沈长云的笑点总是十分奇特,搞得他思维完全跟不上。

晚饭的时候,安山海有些担心,因为大坚虽然经常不知所踪,但是每到这个点,都会给他报信提个醒,他做好饭,和沈长云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出门去单良家,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周瑁。”

周瑁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道:“嗨,想我了没?”

不是大坚……

安山海从他身上穿过,急匆匆的下楼了,周瑁懊恼的一跺脚:“干嘛呀!”

沈长云放下饭碗,向他打了声招呼:“要不,进来坐?”

外面寒风刺骨,白雪映着月光,倒是把夜照的很亮,安山海开着车,很快到了单良所在的家属楼,楼下有个老大爷在遛狗,狗穿的比人还厚,在墙角百无聊赖的拉了一泡屎。

他上了楼,敲响单良的房门,没人开,安山海眉头一皱,又下楼去,反复确认了单元门和楼号,肯定自己没走错,才再次敲响了房门,依旧是没人应。

他顿感大事不妙,眼睛一闭,重现现场,安山海心头大恸——他看见单良和大坚都早已灰飞烟灭,能力所限,他看不到凶手。

但是他心里已经有人物了。

额头上的冷汗一层接着一层,安山海一拳砸在门上,铁门瞬间凹下去一个坑,他转身下楼,加快脚步上了车,安山海倚着后背垫,睁大眼睛死死的看着前方亮堂的黑夜,可惜黑夜再亮,终究是夜。

雪越下越厚,落了一车盖,曾经热闹的夜色,终于被凄冷的白色笼罩。

当年地府把大坚拨给他时,他会带这个毛头小子成为最出色的鬼差的承诺,如今也变成了一把尖刀,生生剜着他的心。

原来闹闹吵吵的耳畔,如今终于清净了,再也不用看见电灯泡附在阿猫阿狗身上天天打扰他了。

安山海面无表情缓缓发动汽车,车里的暖气很暖和,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骨节发白,车子行驶在路上,安山海想,自己真是个丧门星,专门连累身边的人,六万将士、大坚、单良,还会有谁?谁能躲得过?

安山海想起曾经大坚常说,自己是他的榜样,以后他一定要成为像老大一样的鬼差,做最好的副手,好好工作,业绩第一!

一滴泪溢出眼角,他抬手抹掉,一千五百年的光景,原来如此短暂,他脸上的肉因悲伤而不断颤抖,车子在路边刹住,安山海终于无声的哭了起来,诺大的人世间,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就剩下一个颤动的背影。

肩上了担子好重,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讨厌周瑁???

第19章 得而难守(19)

周瑁飘着,沈长云坐着,不大一会儿,沈长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指沙发,对着周瑁说:“你坐。”

周瑁翻了个白眼道:“我没实体,坐不了。”

“哦。”沈长云颇为尴尬的抿紧嘴唇。

周瑁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上下打量起来,沈长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末了,咋咋舌道:“这样好的皮囊,怎么偏偏配了个低贱品格。”

这次沈长云如何装无知,也不免面色不悦,周瑁又在房子里四处转圈圈,趁着安山海不在,好一翻指手画脚。

终于,他停下来,回过头,用浮夸的表情对沈长云说:“你真的不害臊吗?”

沈长云嘴角抽了一下:“什么意思?”

周瑁再次翻了个白眼,灯光下,他的颜色很淡,勉强让人看得见:“我说,你天天拖累着我们老大,脸还不红不白的,你看看,人家都让你造害成什么样了。”

该死的沉默……

沈长云沉下脸色,呛道:“那是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

周瑁冷笑:“要我说,你自己走了得了,连累死安山海不要紧,可别把我们周围人连累了,你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贱人说话果然带剑,一点劲不用费,就狠狠的插在了人心口上。

沈长云微微低了头,脑子发麻,他紧紧抓住裤腿,看到他这副样子,周瑁微不可闻的“切”了一声。

沈长云终于抬起头,皮笑肉不笑的指着门说:“你要是存心来找茬的,不好意思,请你离开。”

周瑁回头看了一眼大门,第三次翻了个白眼,他一脸“沉痛”的说:“你真是蠢到家了,还赶我走?我走了谁帮安山海对付上官檀?你啊?!一介凡人,没半点用处,就知道拖、累、人。”

“你!”沈长云气的上前一步,红了眼睛,脸色苍白如纸,倒是比周瑁还鬼上三分。

周瑁看了他一眼,尖着嗓子说:“你什么你,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你以为我们老大是真的爱你吗?”

沈长云哆嗦着,极力忍耐着自己,听到周瑁如此说,他问道:“你说什么?”

周瑁得意的笑了出来:“你听好了安山海爱的人根本不是你!要不是你长着和他心上人一样的皮囊,他会多看你一眼?”

真他奶奶的是五雷轰顶!

明明屋子里的灯光如此亮,沈长云还是感觉到眼前一黑,他看着周瑁不屑一顾的神色,语气似重千斤:“你解释清楚。”

周瑁被他突然的凌厉吓着了,瞪大了眼睛四处乱瞄道:“刚刚不是和你说了吗,安山海三千年前有一个挚爱,后来死了,因为地府不让他投胎去找那个人,他才造的反,我听地府的老人说,你和那个人一模一样,你还不明白吗?”

“呵呵,”沈长云冷笑两声,突然平静了下来,指着门,摆出来请的姿势:“了解了,劳烦您了。”

见着架势,周瑁叉上了腰,骂街道:“诶呦喂,还想赶我走……”

“劳驾!”沈长云怒吼:“你最好见好就收!”

周瑁瑟缩了一下,十分不甘心的“哼”了一声,飘出了大门。

他一走,沈长云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瘫倒在沙发上,从前些许差错的记忆,如今一股脑的全部清晰起来。

为什么每每梦中醒来,都能从安山海的目光中看出另一个人……为什么安山海总是对他说对不起……

他口口声声对不起的人是谁?他口中比梅花娇的是谁?他拼死保护的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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