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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凰谋(42)

作者: 不倒翁 阅读记录

这话无疑是指项北方越俎代庖,若是旁人家也便罢了,可这却是帝王家,有那个帝王能容忍旁人这般做法,本没有特别生气的项玦却突然气极,望着项北方:“放肆,无端揣测他人本就犯了大忌,如今又有劫狱之罪,寡人若是不惩罚与你,倒叫孤家的威信何在,来人呀!”

只是一声令下,几十名锦衣卫便手持钢刀围了上来。

“皇上,皇上……”随着几声如莹啼婉转清脆的声音响起,一袭华衣之下,雍容华贵的身姿,头上的金钗挂件叮叮当当细响,一名贵妇早已跪拜在项玦的脚下。

项玦定睛一看,竟是贵妃张氏,想来定是为了项北方前来求情的,平日里自己也对这个贵妃甚是宠爱,如若的往常,她来求求情,这件事也便不了了之,可是今天这事可大可,不是三言两语的求情便可完事的。

“爱妃是来替这逆求情的吗?大可不必。”项玦决然的道。

“皇上误会了,臣妾定不会替他向陛下求情的。”贵妃娘娘低顺着道。

“哦?那你来此是为何?”项玦一脸不置信的望着张氏。

“臣妾是来替陛下责骂这逆的。”贵妃娘娘叩首着。

“你且先起来。”项玦道。

贵妃娘娘站了起来,走到项北方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项北方的脸上,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斥责道:“你这逆,胆大妄为,亏你父皇还对你疼爱有加,你着实愧对你父皇的疼爱。太殿下是何许人也,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是未来的皇上,他什么便是什么,岂能容你揣测的,他没有的事便是没有的事,即便是有,那也是没有,你得罪了太殿下,你以后还怎么能在朝堂上立住脚,谁人不知,整个朝堂的人都唯太殿马首是瞻,那未来的天,岂是你能吃罪得起的。”

这一番话一字一句的全都落入了项玦的耳朵里,好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一个未来的皇上,好一个唯太马首是瞻,那他项玦又身处何地?

贵妃娘娘有些伤心的落泪了,转身来到项玦的身边:“皇上,这个逆太不懂事了,竟然敢公开顶撞太,求皇上莫要心软,该如何责罚便如何责罚。”

项玦有些气极的吹胡瞪眼睛:“我看这事情到此为止吧,你靖王有错,太殿下也难辞其咎,毕竟那红豆是从你东宫里传出来,朕就罚你们两个抄写《资治通鉴》一百遍。”完便由贵妃娘娘搀扶着往后宫走去。

“谢父皇。”项北方和太同时叩首谢恩。

待两人站了起来,太殿下恶狠狠的瞪了项北方一眼,很是生气的拂袖而去。

项北方见他们都走后,立马抱起已是虚弱不堪的沈茹芸,刚走几步,贵妃娘娘身边的宫人就走了过来:“靖王殿下,贵妃娘娘让你去玉仙阁等她。”

“项晟。”项北方对着不远处喊了一声。

一个身影一闪,落在了项北方的面前。

“将沈姑娘送回沈家庄。”项北方着将沈茹芸交到了项晟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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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治水

项北方在玉仙阁等了有大半个时辰,贵妃娘娘才回来,项北方立马跪下给贵妃娘娘请安。

贵妃娘娘径直来到蹋前坐下,悠悠的过了许久,才吐气如兰的道:“起来吧。”

“谢母妃。”项北方起身站立一旁。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鲁莽,亏我还觉得你向来稳重,劫狱这种事情,你怎敢去做?”贵妃娘娘生气的道。

“母妃,事有轻重缓急,事出有因,未能及时向母妃禀告,还望母妃恕罪。”

“有什么原因,来听听?”贵妃娘娘紧盯这项北方。

项北方刚准备开口话,还是将那些话给吞了下去。

“本宫听你是为了沈茹芸那个女,平时我是如何教育你的,色字头上一把刀,你的婚事我自会为你安排,你可切莫为了区区一个姑娘就置你的正业与不顾。”

项北方双手作揖道:“母妃教训的极是,儿臣记下了。”

“还有那东宫的太,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不要与他撕破脸,凡事忍忍也就过去了,今天要不是我故意出那样的话,你以为你今天能逃的过你父皇的责罚吗?”贵妃娘娘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虽我今天是故意挑拨了你父皇与太殿下的关系,但是你还得找个时间去向太殿下示好,不管如何,他始终都是太,我们不应故意去悖逆与他。”

“母妃,孩儿不懂,为什么我们要处处受制于人,那太殿下几次派人刺杀与我,虽然都未成功,但是终究是个祸害,我们不应该如此的忍气吞声。”

“放肆。”贵妃娘娘听此话后勃然大怒,“母妃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好,我劝你收回你的野心,那至高之位不是你能觊觎的。”

“可是母妃……”项北方好欲些什么。

“退下。”贵妃娘娘厉声道。

项北方只好恭恭敬敬的一行礼,退了出来。

在这个险象环生的皇宫之中,没有人能保得了你一世,唯有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不会受制于人,项北方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虽然母妃一直有意的打压与他,但是内心里的那颗火种不会因此的熄灭,项北方向来都是有登上高位的野心,只是自己韬光养晦,行事低调,从不表露出来而已。现如今,你不犯人,人也会故意犯你,且心中有了想要保护之人,更要有那种保护她的能力。

项北方双手紧握成了拳头,一拳头击在身边一棵树上,忍耐是最令人窒息的折磨。

沈茹芸被项晟送回沈家庄,可欣可涵立马就迎了上来。

项晟准备离开了的时候,又转过身来,望着沈茹芸道:“姑娘与王爷是什么关系,我不敢妄加猜测,但是王爷今日却冒如此危险去救下姑娘,看来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但是有些话我还是想奉劝姑娘一句,王爷心怀天下,日后找的王妃是能对王爷有所帮助的,而姑娘的身份与地位,姑娘自己心知肚明,如果姑娘真是为了王爷好,还请姑娘能看轻时事,莫要再让王爷冒此危险。”

“这话可是你们王爷托你来告诉我的?”沈茹芸不信,不信项北方能对她出如此的话。

“是不是王爷让我的,无关紧要,姑娘记下便是了。”完径直走了出去。

“姐,莫要理会与他,靖王爷虽然身份尊贵,但是我们三皇也是皇亲贵族,三皇对姐一片真心,岂是靖王殿下能比拟的。”可欣有些不服气的道。

“我累了。”沈茹芸只是简单的了三个字便躺下了,心里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感觉。

沈茹芸坐在梳妆台前,明可照人的铜镜,映出沈茹芸有些伤感的脸庞,她虽然坐在铜镜面前,却早已没有心思去打扮自己。

可欣推门而入:“姐,靖王爷在门外等了一上午了,你真的不去见他吗?”

“你去回了靖王爷,就我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让他快些回去罢。”沈茹芸恹恹的道。

“是。”可欣福了福身便出去了。

沈茹芸托着下巴,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什么时候自己竟成了别人的累赘,来也真是可笑。

项北方有些不悦的回到王府,立即便叫来了项晟。

“我问你,那日让你送沈姑娘回去,可是她过些什么?”项北方端坐堂前,一脸严肃的问道。

“没有。”项晟答道。

“那可有有人对她了些什么?”项北方又问道。

“没有。”项晟依旧镇定的答道。

“都没有,为何沈姑娘如此反常,还是——你对她过些什么?”项北方犀利的眼神望向项晟,有一种能洞穿一切的能力。

项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我对她,让她不要屡次陷王爷身处险境。”

“放肆,是谁给你的胆,管到本王的头上来了?”项北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起身就是一脚踹了过去,将项晟踹到在地:“本王只是想保护自己想保护之人,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为本王安排,来人,拖下去重打五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