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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凰谋(16)

作者: 不倒翁 阅读记录

项玦听到琴声后,浮躁的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脑海中只剩下过往快活的日中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间,他竟然睡着了,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的他竟然听着琴声,脸上浮现了笑容,在愉悦的心情中慢慢的睡着了。

沈茹芸见他已经熟睡了,便将琴盖好,轻手轻脚的走出了项玦的寝宫。沈茹芸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里轻松了许多,她没有想到在这异国他乡竟然也有一个人与自己同样的思念着自己的亲人,心中不觉得一暖,脸上便浮出了一阵笑意。

“你看上去好像很得意呀?”

忽然间冒出来的声音吓了沈茹芸一跳,她抬头一看,项北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

“有什么好得意的?”沈茹芸不禁反问一声。沈茹芸伸了伸胳膊,因为一直保持着弹琴的姿势,手臂有些酸痛,她活动活动,好减轻这样的酸痛感。

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项北方一脸怒意的盯着自己,他的脸上永远都像万年不化的冰川,无形中都透露着一股杀气,让人畏而远之。

“放肆,见了本王为何不跪?”项北方以能杀死人的冰冷语气道。

沈茹芸一愣,继而想到了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一位王爷,在这个君君臣臣的朝代,就应该尊卑有别,所以她只是微微一怔便跪了下去,深深的将额头贴在交叠的手背上,匍匐在了地上,嘴里喊道:“民女参见靖王,王爷千岁,千千岁。”

项北方并没有命她起来,而是非常不屑的望着她:“没有想到你竟如此的居心叵测。”

沈茹芸听见这话,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毫不畏惧的对视上了他的眼睛:“民女不知道王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如此有心计,却偏要装出一副天真单纯得样,你不累吗?”项北方睥睨着沈茹芸。

沈茹芸只觉得很莫名其妙,怎么好端端的自己就变成了有心计的人,自己却不知道心计体现在了什么地方?

“王爷有话明,不用这么含沙射影。”

“你今天这么做只是为了引起父皇的注意吧,这么晚了从父皇的寝宫里出来,这么明显的主动难道不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你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沈茹芸听见这些话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没有想到他会将自己想得如此龌龊。

“呵呵呵呵。”沈茹芸冷笑了几声:“王爷愿意这么想我,那就随你的便。”完站了起来,不顾项北方的眼神,径直走了出去。

项北方生气的一拳打在的旁边的一棵树上,树上的树叶哗哗的掉落了一地,他恨恨的看着沈茹芸的背影,心里默默的道:“还没有一个人敢对我这样话,给我抓住你的把柄,你就死定了。”

沈茹芸回到沈家庄,便被叫了正厅,她扫视了一眼所有人,好像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沈茹薇正跪在沈万忠的脚边,抱着沈万忠的膝盖,哭得有些梨花带雨的,看见沈茹芸走了进来,哭得更加委屈了。

“爹爹,大娘,二娘。”沈茹芸对着堂上众人行礼。

沈万忠生气的拍了一下桌,望着沈茹芸问道:“你今天在宫中对你姐姐做了什么事情?”

沈茹芸望了一眼沈茹薇,再看了看站在二娘身后的沈茹苡,好像轮不到自己开口,今天在宫中做的事情全家人都已经知道了吧,现在的她什么都是百口莫辩了吧,所以她只是低下了头,不为自己申辩。

“沈茹芸,是不是上次的家法让你一点记性都没长,非得再请一次家法吗?”坐在大娘下手位的二娘开口道。

沈万忠气得伸手摸了摸胡须,看来不请家法,也没有办法服众,这好几双眼睛正望着自己,所以他冷声道:“福伯,请家法。”

“老爷?”福伯本想些什么。

“福伯,老爷让请家法就快去,这丫头病好之后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二娘着从鼻孔中冷哼了一声。

而在一旁的大娘竟一句话也不,不置可否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好似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沈茹芸抬起有些惊恐的眼睛望着沈万忠,本想替自己辩解几句,可是竟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她看着福伯手中的长鞭,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跪下。”沈万忠吼了一声。

沈茹芸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眼泪瞬间就在眼眶里打转,在司马家中的时候,爹爹从来都舍不得动自己一下,现在想想他们是如何的宠溺着自己,再看看一脸严肃的沈万忠,心里像有只鹿在乱撞一般,自己又免不了这一顿毒打了吗?

沈万忠扬起了手中的鞭,沈茹芸急忙闭上了眼睛,就在鞭快要落下来的时候,一厮跑进来道:“老爷,三皇殿下来了。”

沈万忠一听,立马丢下了手中的鞭,道:“快请。”

随着一阵轻快的步伐声,沈万忠和众人连忙迎了上去,都跪下行礼。

三皇一伸手道:“免礼。”

众人便都站了起来,沈万忠引着三皇坐到上座后,自己在下手位坐了下来,两位夫人也依次坐了下来,沈茹薇和沈茹苡分别站在了二娘的两侧,只有沈茹芸还跪在那里。

三皇坐定后看见了沈茹芸,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沈万忠:“沈老爷,这是?”

“哦。”沈万忠像是记起了什么,忙吩咐着:“二丫头,还不快过来给三皇行礼。”

沈茹芸这才给三皇深深的行了一礼,三皇起身走到沈茹芸身边,将她扶了起来:“二姐,请起。”

沈茹芸站了起来,退到一边,三皇笑着对沈万忠拱了拱手:“沈老爷,我这次来是特意请二姐去城北洛河边看河灯的,不知道沈老爷可否同意。”

沈万忠笑呵呵的道:“三皇特意相邀,是沈家的荣幸,更是女的荣幸。”

“好,多谢沈老爷。”三皇客气的完,然后走到沈茹芸身边,拉着她的手走出了沈家庄。

沈万忠有些神色凝重的看着他俩的背影,眼神中有些难以读懂的情感。

二娘和沈茹薇虽然很是不服气,但是也不能些什么,沈茹薇气得一跺脚,转身就往外走,二娘和沈茹苡忙追了上去,好言安慰着。

沈茹芸见已经远离了众人的视线,便将项时光的手给甩开了。

项时光嘴中一声响哨,一匹马由远及近的跑了过来,项时光将外袍一掀,翻身上马,马儿两只前脚向上抬起,长嘶一声后将前脚放了下去,不停的原地踏步着,晚风吹过项时光的头发,青丝飞扬,衣服在风中飞扬,衣袂飘飘,神清气爽,倒叫人看呆了。

项时光伸手一捞,将沈茹芸拉上了马,他坐在沈茹芸的身后,浑厚的呼吸吹在沈茹芸的耳畔,有种痒痒的感觉,沈茹芸不自觉偏着头缩了缩脖,项时光双手一紧,环住了沈茹芸的腰,双脚一夹马肚,马便跑了出去。

达达的马蹄声响了一路,终于在城北的洛河边停了下来,项时光率先下马,然后将手伸了出去,想牵沈茹芸下马,但是沈茹芸并没有让他牵自己下马,而是自己一翻身,一扫腿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然后朝着项时光手拍了一巴掌,打开了他的手。

洛河里已经有许多河灯在水里飘荡着,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河灯随着水波起起伏伏的,河岸边还有许多女络绎不绝的放着河灯。

项时光对沈茹芸道:“你等我一下。”完朝着一旁跑了过去,不一会儿便拿着两个河灯,递给一个沈茹芸。

沈茹芸拿着河灯看了一眼,将河灯还给项时光:“这个河灯是姑娘们为自己的情郎放的愿望灯,我们好像不适合放这个灯吧”

“是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今天差点就被赐给我了吧?”项时光笑着望着沈茹芸。

沈茹芸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项时光,自己可不是一件物品,被赐给谁就赐给谁。

“是吗?幸好有那个意外。”沈茹芸道。

项时光饶有兴趣的望着沈茹芸:“你真是个耿直的奇女,一般的人都不会这样跟我话,听你今天还在皇宫里得罪了靖王爷,你的胆还真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