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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郡主之后我带领边城百姓致富了(80)

“这叫什么话,难不成因为她舍不得,你就要在这里陪她一辈子不成?她自己倒是痛快了,到时候兄弟们都陆续家去了,你怎么办?”

“就是,自古以来,都说妻儿随军,断断没有男人跟着婆娘扎根儿的道理!你叫兄弟们如何看你?”

“哎,那都是次要的,最要紧的是往后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眼下他们请辞也是在赌,赌新帝的心思,赌他愿意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而给他们一个好的退路。

可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一旦错过了这次机会,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兄弟们说的这些顾青都知道,所以才更加为难。

留在这里,是他牺牲;回中原,是呼尔葉牺牲……

当天,牧归崖等人就连夜写了折子,次日又聚在一处过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了,这才派信使发往京城。

到了第三天,白菁等人不得不提前踏上归程,白芷十分不舍,强忍着送了又送,最终泪洒当场。

白菁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亦是眼眶微红,上前抱了她一下,又久违的摸了摸妹子的脑袋,强笑道:“行了,不久之后又能再见,且把眼泪收了吧。”

说完,又拍了拍牧归崖的肩膀,分明有千言万语要嘱咐,可话到嘴边却都化为一句:

“我这个妹子多有不易,还请你多费心。”

牧归崖重重点头,“我会的。”

任谁都以为这场分离之后,少说也得一年半载才能再见,万万没想到事情竟忽然有了转机。

白菁等人走了才不到半月,驿站又有快马前来,伴随着一张招白芷、牧归崖等人进京述职的文书,竟还有对先太子,也就是新帝的十大罪状告示!

众人看过之后也是半晌无语,心中好一阵汹涌澎湃,只觉久久难以平复。

谁能想象,才不过短短二十天,京中竟就经历了数番天翻地覆的变动!

因先太子早在数年前就公然网络党羽,早已引得不少皇亲国戚和朝臣有怨言,但因为一直没有大错,且是嫡长子,饶是有人反对、弹劾也没撼动他的实际地位。

再然后,就是圣人突然驾崩,太子顺利继位。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然而谁能料到,他只当了十七天皇帝!

素来行事沉稳低调的五皇子联合包括杜笙在内的约莫三分之一朝臣,直接调动了皇城禁卫军突然发难。新帝自然不愿意将好不容易到手的皇位拱手让人,但五皇子却意外放出来好些证据,直指新帝谋害先皇、篡权夺位!

孰是孰非、事实真相究竟如何已然无从知晓,五皇子提供的证据却令人无从辩驳,再加上谁也不知他究竟什么时候掌握的皇城兵权,当场就有许多善于察言观色的大臣倒戈,新帝直接就被关了起来。

五皇子的生母不过是个嫔,还是死后才追封的,而他之所以能有惊无险的活到现在,并且分明让所有人都不把他当对手,却无人能够真正忽视他的存在,高明之处就在于沉得住气。

将新帝赶下台之后,五皇子并未急着登基,而是棋行险招,让一众官员去查!

水至清则无鱼,刚被赶下台的新帝为了能顺利登基,前面那些年自然一直都在暗中活动,这一查当真是釜底抽薪,任他舌灿莲花也没法子翻身了。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未曾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被主动召回京, 归心似箭的白芷和牧归崖压根儿来不及等后头的车马队伍, 连夜叫人简单收拾了几个包袱, 带了些干粮,轻装简行, 径直带着三五随扈沿着官道狂奔而去。

而此时, 得了消息的白菁等一行人也在途中驿站等候, 两边碰了头,直觉短短数日之间情势骤升骤降, 端的是恍如隔世, 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庞媛挥退打算上前伺候的仆从, 主动替白芷拉住马缰, 仰着脸笑道:“我们不过出发十日,竟又迎面碰上一队京城来使, 倒是和气的很, 说明原委之后我们便决定稍作停驻,届时与你们一同上京, 彼此也好有个照应,路上也能多说说话。”

出了西望府一带,官道周围渐渐变得十分荒芜,放眼望去草根、枯树都少见, 只余遍地碎石和满天黄沙, 衬的天气越发的冷了。分明风吹在脸上刀割似的,可她们心里却好似泡着一汪滚烫的泉水,舒坦极了。

白芷利落的翻身下马, 随手抖了抖大氅上的沙尘,本能的环视四周。就见先前那位态度倨傲的使者早已变了副嘴脸,缩在角落十分畏缩,见她看过来就强挤出满脸的赔笑,又想上前巴结,却被庞媛一个眼神钉在远处不敢动弹了。

庞媛轻哼一声,道:“真是会变脸的!你不必搭理,免得被缠上了。”

像这种在宫中混惯了的奴才最会狗仗人势、见风使舵。前几日他们碰上京城来使,这使者只当是太子又有什么吩咐,狗巴儿似的,结果一听是五皇子的人,立即便用鼻孔看人。谁知还不等他甩脸子,对方早就冷笑一声,叫人将他掀翻下马,又三言两语说了京中变动,这倒了靠山的奴才便两股战战,又撅着屁股满地乱爬的讨好去了。

这人撵又撵不走,杀又杀不得,庞媛一行人早就被烦的什么似的。这会儿白芷他们也来了,难免怕他们也被缠上。

白芷皱了皱眉,也觉得没意思,“不必理会便是。”

庞媛点点头,“我自晓得,不过气不过罢了。”

说完,又细问她京中变动。

原来扳倒太子的五皇子没有直接登基,他重提曾经四阁老辅政的法子,广开言路、狠抓吏治,做的很是有模有样。甚至几天下来,就已经有人暗中说反而比太子掌权那几日更叫人安心。

再后来,五皇子又主动提出修缮河道、加固堤防,加强东南沿海兵力部署,招包括牧归崖等人在内的高级戍边将领和封疆大吏回京等一系列举措……

“旨意虽然没明说,但我总觉得此事同伯父脱不开干系。”

她口中的伯父就是杜笙,时任吏部尚书。

其他的到罢了,唯独因招他们回京一条,是十分耐人寻味。

真要论起来,封疆大吏也有几位,但处境像他们这般艰难的,着实没有几个。若不是杜笙从中调和,恐怕在当下京城内乱作一团的情况下。五皇子以及诸位阁老也未必会这么快想起他们来。

庞媛想了一回,说:“是不是的都没什么要紧,结果好也就罢了。再说了,究竟如何,还得进了京才知道。”

且不论最终结果如何,至少目前看来坏不到哪里去,一行人好似出笼之鸟,难掩雀跃的心情。

开封京郊驿站的人早就得了消息提前准备了。考虑到这几位不是郡主就是侯爷,仪仗、行装必然少不了,还特意清了许多房舍出来。哪知这些人脚程倒快,提前到了足足半月,驿站的官员还一个劲儿的伸着脖子往后看,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后续。

跟着能混驿站住的牧归峦不觉好笑,“大人不必瞧啦,就我们几个。”

那官员一怔,喃喃道:“那,那仪仗?”

就算没有仪仗,行李呢?怎么瞧着连出门做生意的买卖人的阵仗都不如?

到了什么地方就得说什么话,牧归崖肃容道:“京中大变,龙御归天,我等身沐皇恩久已,虽已知回天乏术,可也不免十分记挂,刚一接旨就马不停蹄上路了,哪里等得了了?那些且都在后头慢慢挪腾。”

官员一听,顿时肃然起敬,一揖到地道:“侯爷公而忘私,高风亮节,忠君爱国之风实乃吾辈典范!佩服佩服!”

牧归崖硬着头皮跟他寒暄片刻,这才得以入内休息,而白芷身为先帝与皇后的义女,自然更要表现的悲痛一些。

“我实在心急如焚,不知什么时候能进宫探望太后娘娘?”

其实她跟原先的皇后,现在的太后也没多少情分,逢年过节的赏赐也不过是太后身边的宫女、嬷嬷做主列单子,这么问也是迫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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