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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郡主之后我带领边城百姓致富了(65)

“她们将不在被局限于那四四方方的天,禁锢在几尺见方的院子里。她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堂堂正正的赚钱,挺直腰杆做人,底气十足的生活!”

白芷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激亢,最后她用力抓住林夫人的手,带着微微颤抖的问道:“胡大人,你愿不愿,敢不敢为女子抢下一片净土?!”

最近因为科举的事,牧归崖总是早出晚归的,可很快他就发现郡主老婆比自己更早出,更晚归!

回府都已经三更天了,屋里竟然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他很是疑惑的问里头的婢女:“郡主人呢?”

“回侯爷的话,郡主一大早就去林大人家找夫人说话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还没回来?”牧归崖诧异万分,想了想就打发人说,“多去门口派两个人,算了,还是我亲自走一趟。”

天都黑透了,什么事非得说到这会儿呢?

正说着呢,就听门外略有喧哗,然后一列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奔内院而来。

牧归崖略听了听,脸上终于泛出如释重负的笑,然后快步迎了出去。

“郡主真是贵人事忙,”他一开口竟隐约带了点委屈,“我正打算上门抢人去呢。”

白芷冲他笑笑,也知道今儿跟林夫人确实太过忘形了些,于是很诚恳的认错,“有劳侯爷记挂,今有些事要商议,略晚了一些。”

“什么事竟说的这样晚?”牧归崖拉着她的手往里走,本能的问了一句。

谁知白芷竟贼兮兮的笑了起来,朝他眨眨眼,一本正经道:“我要带人造反的,你怕不怕?”

一点点撬动女子的地位,说是天翻地覆也不为过。

牧归崖一听这个,当真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悚然一惊,本能的环顾四周,又迅速令人加强防卫,这才将白芷拉到里屋关上了门窗,命人在外重重把守,才心有余悸道:“什么话都敢说,不要命啦!”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他自然知道白芷不会如她口中所言那样造反,可殊不知话从口出,一个不小心,这些话就可能成为有心人攥在手里的把柄,然后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不得不防。

白芷说完之后也后悔了,这会儿一颗心也是怦怦直跳。

她捂住嘴巴,可怜兮兮的晃了晃牧归崖的手臂,从手指头缝里小声道:“对不住,我有些得意忘形了,以后不会了。”

牧归崖这才松了口气,又爱又恨的拉过她狠狠亲了几口,还抬手往屁股上拍了几下,咬牙切齿道:“早晚一天给你吓死!”

白芷爱死了他这个色厉内荏的样儿,轻笑一声,搂着他的脖子问:“那你怕不怕?”

“怕,怎么不怕,我都快怕死了?”牧归崖扬着眉毛道,“所以只好死死看住你,生同寝死同穴。”

说完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带着些无奈的笑道,“你呀你,真是拿你没法子。”

他早就觉得自己完了,已经没救了。

他喜欢这个姑娘,爱她简直爱到了心坎里,想尽法子想让他过得舒服一些,再舒服一些;笑一笑,再笑一笑。

他可能是走火入魔了,当真觉得这个姑娘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无一处不美,哪怕在地上打个滚儿,沾的浑身都是泥巴,也好看的不得了。

她笑,他就不自觉的想跟着笑。

她哭,他就觉得一颗心像刀割似的难受,然后拼了命的做点什么让她重展笑颜。

再这么下去,他觉得哪怕有朝一日自己真的跟着这个姑娘做出什么冒天下之大不违的事情来,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我也喜欢你呀。”白芷笑眯眯的亲了他一口,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

牧归崖一下子就觉得什么都值了,一颗心好像泡在温温热热的蜜水里,轻飘飘的,暖融融的。

两个人闹了一阵,吃过宵夜,牧归崖才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书信,往白芷眼前晃了晃,“二哥来信了,要不要看?”

白芷一怔,当即就跳起来,又埋怨道:“你怎么这早晚才同我讲!”

牧归崖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瞧瞧,瞧瞧,若我方才就同你说了,你可会老老实实的歇歇?宵夜自然也顾不上吃的了。”

白芷熟练的亲了他一下,特别配合的感谢道:“是是是,侯爷安排的最好了,说的话也好听,快念给我听听。”

只怕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然而牧归崖却对她前头没什么诚意的话尤其受用,果然心满意足地展开信读了起来。

累了一天了,晚上回到家不就是为了见心爱的妻子笑一笑,听她说几句动听的情话吗?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女官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林夫人, 本名胡秋的任组织会正会长一职, 乃是西望府头一位女官,总管西望府上下妇孺一干事宜;白芷任副会长, 下头又由呼尔葉、王玉婉等人分别担任职务。

八月份的时候, 朝廷文书正式下来,白芷带头接了圣旨, 领了官府并官印等信物,这便走马上任了。

除了白芷之外,这些人身上都是头一回挂职,兴奋之余,更多感受到的则是沉甸甸的责任感。

一群人整日着官服、踩官靴,早出晚归, 每每出行总是引了无数人观看,远的将还有从北延府那头过来的……一时间西望府内外热闹非常,众人骄傲之余越加警醒, 倍加勤奋, 竟是旁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这日四更刚过,呼尔葉就起了,又麻利的对着镜子打扮整齐,叫了随从就要出门。

“呼尔葉,过来这边。”二长老就站在外头,不管时间地点都有些蹊跷, 说是巧合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到底是亲爷爷, 呼尔葉略一犹豫, 也就走了过去,不过还是打从一开始就事先说明:“爷爷,衙门五更差一刻便要点卯,耽误不得,您若是没什么急事的话,不若等我傍晚下衙归来再说;若有急事,您可需快些这个,胡大人素来铁面无私,法不容情哩。”

二长老听了这个,表情先就一僵,显然有些不痛快。

呼尔葉只当没瞧见。

见孙女一点儿退让的意思也没有,二长老饶是心中怄气,也无可奈何。

他略打量一回,见呼尔葉身着青色官袍,头戴乌纱,脚踩皂靴,神采奕奕,虽不如女儿家打扮的风流妩媚,可到底自成气派,别有一番韵味,更令人不敢小觑。

如今这个曾经不被自己瞧在眼里的孙女也是出息了,乃是大月头一号人物!大禄正经在册的官员,足足从七品之高,虽管辖范围不大,但官阶却也只比知县大老爷矮一级罢了,谁还敢轻视于她?

轻视呼尔葉便是轻视忠义郡主,轻视忠义郡主那便是不将大禄朝廷放在眼中,而不将大禄朝廷放在眼中……还是想想如何能给自己留个全尸吧。

大月幸存百姓尚且需要仰大禄鼻息,呼尔葉这唯一被忠义郡主和朝廷正式承认了的,便相当于两边交流的唯一官方纽带,断不得!

二长老心中好一番百感交集,见呼尔葉面上已经隐隐带了不耐之色,这才重新堆出笑容,和颜悦色的问道:“呼尔葉,进来可听得上头什么消息?眼见着便要入秋了,可有什么额外的恩典下来?”

大月是游牧民族,每逢秋季必要狩猎。因这几年苦难深重,光是过活都顾不上,围猎变成了泡影。

到底圣人仁慈,时常在节令赏赐些东西下来,一来施恩,二来示威。不过左右是白得的东西,总是大月占便宜。

呼尔葉眉头微蹙,显然不大爱听这话。

说的不好听一点,二长老也就是揣度圣意!把人家先前的恩典当习惯了。

既然知道是赏赐,就该明白只是额外的好意,人家乐意给,那是人家厚道;什么时候不乐意给了,也是正理儿。哪儿有反而急急忙忙凑上前去讨要的呢?

见呼尔葉久久不语,二长老不由得有些急了,又上前一步道:“还有那科举一事,郡主和侯爷就没再说什么旁的?你也知道,咱们大月人哪儿学得来大禄的书本字迹?同他们一处科举岂不吃亏?我琢磨着,快到八月中秋了,叫你表哥他们进京一趟,若是能面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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