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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郡主之后我带领边城百姓致富了(50)

这都是相对次要的,更关键的是,当他们的第一批皮子被以一个双方都很满意的价格统一送往开封后,二长老好像也头一次发现了这个孙女的闪光点,对她空前和颜悦色。

前儿族里讨论要事,呼尔葉竟破天荒的被留下了。讨论过程中,二长老还很和善的问了她的意见,令一众堂哥表哥恨得牙根痒痒。

他们原先倚仗的不过是自己的男儿身,并没将这个妹子放在眼里。可现如今她另辟蹊径,异军突起,大有后发先至之意,着实令他们如坐针毡。

隔三差五的,二长老还会主动叫了呼尔葉过去嘘寒问暖,又旁敲侧击的问她一些侯爷和郡主的事情,打听他们对于大月态度和政策的变化。

呼尔葉虽然渴望权势,渴望展示自己,但她不是尝点甜头就头脑发热的人。因此,不管二长老如何问,她也只是挑一些不重要的事情搪塞。

时候久了,二长老也觉察出她对自己态度的变化,但如今呼尔葉俨然已经成了一条沟通大月和大禄之间亲密往来的不可或缺的坚实桥梁,郡主和侯爷又对她展现了空前的肯定和希望,便是大月内部再如何不乐意也不得不重视。

这日一大早就下起了雪,合着阴霾的天空和呼啸的西北风,分外阴冷。

呼尔葉督促着族中女孩们抓紧学习,争取年前的几次考核中再创佳绩。

虽然前两回的考核中,女子成绩突出者甚众,然而除了骑射之外,基本上没有大月什么事儿,这无疑令呼尔葉分外焦急。

见她又督促,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就忍不住道:“我们哪里比得上他们?好多人汉话都说不利索哩,还要去做什么干啊湿啊的,我们已连着几晚上睡不着了。”

呼尔葉也很理解的叹了口气,可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劝说。

“多学些东西总是好的,来日还不知如何呢。从前你们总抱怨无人重视,羡慕中原女子能写字画画,如今有人正经教授了,怎么又这样沮丧?”

众人一阵沉默,有个更小一点的姑娘突然忍不住问道:“呼尔葉,从今往后,是不是真的没有大月了?”

话音刚落,在场的大小孩子们都纷纷看过来,有些心思敏感的已经红了眼眶。

她们族中那些刚开始学话没几年的小孩子也都被送去西关书院,而里面的先生全都是汉人,教的也是汉人的文化。再这么下去,要不了几年,恐怕那些小的连大月的话都不会说了。

饶是外头的人带他们再好,哪里有自己家自在亲近呢?

可是偏偏他们回不去了。

呼尔葉没回答。

说什么呢?她又能说什么呢,说了又能改变什么吗?

左右就是上头掌权者脑子不清楚,结果连累了一国百姓!

因无意中想到这个残酷的现实,呼尔葉的心情也不免有些沉重,可面上仍旧不能表现出来,只好死死压在心底,胡乱用了一些午饭就往郡主府来了。

她特地换了一身干净整齐却略显低调的衣裳,手里还拎着两块火红的狐狸皮,见了白芷之后就献宝似的送上去,笑靥如花道:“郡主姐姐,可巧我们族里有人打了好皮子。我们琢磨着,与其送到开封去卖与旁人倒白瞎了,还不如送与郡主您呢!您肤色白皙,气质出众,穿着必然比谁都好看。”

只从那包袱缝里露出的一丝皮毛,就能看出这两块狐狸皮细密厚实,必然是难得的上上品,若放到开封,没有1000两银子都不好意思问。

白芷知道如今大月人正指望皮子过活,且冬日更容易出高价,便笑着推脱道:“即使如此,佳品又何苦给我?换了钱才好过日子。再说我库中也有许多皮子呢,并不缺。”

“郡主姐姐这说的哪里话?”呼尔葉接道,“便是您不缺,难不成他们不能送了不成?好歹是一番心意,您与侯爷这般照拂,-他们也没旁的好拿出手的,推脱了倒叫他们心里难受。”

顿了顿又说:“再说如今托您和侯爷的福,路也修好了,每年也有固定的路子销货,指不定要多挣多少银子呢!谁就真缺了这两块皮子过不了日子不成?”

掌管一方土地的官员逢年过节收到下头孝敬本是常事,见呼尔葉这样坚持,白芷倒真不好推脱了。

她想了一回,到底点点头:“罢了,盛情难却。若我一味不要,倒寒了他们的心。”

说着就叫了吉祥来:“替我好生收着,回头做件小袄穿。”

吉祥哎了一声,小心的捧着下去了。呼尔葉这才开心的笑了。

同上面的人打交道就是如此,人家有心提拔你,你也得知道感恩,有所回报,不然便成了那忘恩负义的畜牲了。

等平安下去了,呼尔葉又难掩兴奋的说:“年底就是族中的祭祀大典了,郡主姐姐,你猜怎么着?爷爷跟我说了,要我一同出席呢!”

也难怪她这般喜形于色。

大月上下都信奉宗教,每年的祭祀大典都是最隆重的大事,而自从立国以来就从没有女性出席正式典礼的先例!

白芷一听也是又惊又喜,忙放下手中茶盏,诚心恭喜道:“这可真是熬出头了,往后必然会更好的。”

呼尔葉嘻嘻一笑,拉着她的手道:“这可多亏了你们呢!你是没看到\',他说这话的时候,我那堂哥的脸简直比地上的泥都黑。”

说完,呼尔葉便痛快的大笑起来。

“这样的好事,你又叫我一声姐姐,我自然该有所表示,”白芷又招呼道,“平安,你去取我那牡丹花开镶红宝石的镯子来。”

呼尔葉一听这话,就知道是要拿给她做好彩头,忙推辞不感受。

不多时,平安果然举着一个锦盒过来了,当面打开来一看,就见里面沉甸甸一对金灿灿的镯子,上头雕刻的富贵牡丹十分精细,花纹间隔又以黄豆大小的红宝石做点缀,名贵极了,也好看极了。

看了之后,呼尔葉更加惶恐,这样精巧的一对镯子,她连见都没见过,更别提收了,若放到外头去,不知道值多少张狐狸皮!

白芷却不以为意的说:“再好也不过一对镯子,才刚你叫我不必见外,这会儿怎么自己又这样了呢?你若当真,不要我可就生气了。”

说完就直接拉起呼尔葉的手,取了镯子轻轻套到她的手腕上,又端详一番,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果然好看。”

呼尔葉明艳中透着几分野性,是个张扬美人,这样隆重的镯子竟也压得住。

事已至此,呼尔葉再推辞就不像话了,当即欢欢喜喜的道了谢,捧着看了又看。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外面来报:“京城二爷来信!”

白芷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连声道:“赶紧送进来。”

门外等候的信使立刻进来请安,就见他头上和两件肩都落了薄薄一层雪花,显然是掸过之后又飘上的,可见外面雪势之大。

白芷和颜悦色的问了几句,又亲自赏了银子,叫人带他去小厅喝茶。

呼尔葉见状忙起身告辞,白芷也不虚留,端茶送客之后便拆了信。

正看着,牧归崖已经带着一身寒气回来了,进门就问:“那小姑娘又来了?”

白芷嗯了声,暂且放下信,亲自走上前去替他掸去肩头雪花,又捧了热茶与他:“外头这样冷,且先吃杯姜枣茶,驱驱寒气。”

又道:“也是个知道感恩的。才刚送了两张火狐狸皮来,比你原先搜罗就给我做斗篷的也差不大哪儿去了。”

牧归崖点点头,“倒是个有良心的。”

说着便拉白芷进去坐下。

白芷问:“京里来的,人安顿下了?”

几个月前,牧归崖带人铲除一伙沙匪,审讯一番之后果然应了他的猜测,背后之人并非等闲。牧归崖又派人出去暗中盯着,果然发现许多蛛丝马迹。

然而最令他感到愤怒的,却是种种证据竟指向朝中某位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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