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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郡主之后我带领边城百姓致富了(36)

一球领先的红队并未松懈,牧归崖挨个叮嘱一番,似乎是略调整了战略和人员布局,这才对白芷点了点头。

白芷灿然一笑,将球杆在手中利落的挽了个花儿,大声道:“再来一球!”

高坐马背的女郎一身红衣如火,笑靥如花,眼神明亮,乌黑的发丝在空气中猛地荡开一个弧度,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蓬勃的生命力,让人的视线不自觉的想要追随,一分一毫都舍不得离开。

现场先是一寂,继而迸发出更加猛烈的欢呼,如滚滚海浪般席卷全场!

这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欢腾和悦动,奔流在血液中,疯狂流窜在四肢百骸。

公孙景猛地吸了口气,然后好似是被灼伤了一样狠狠眨了眨眼睛,然后合上眼帘。

他的心跳快得吓人。

这是,何等肆意飞扬的女子!

三天的马球赛似乎很快过去,白芷和牧归崖所带领的红队势如破竹,几次三番杀出重围,最终夺冠。

她和牧归崖都没要奖品,只分与众人,却接受了胜利队伍才会享有的待遇:绕城□□。

这是极大的庆典活动,万人空巷,所有人都挤在球队必经之路上,毫不吝啬的释放着自己的赞美。

因除了白芷和牧归崖之外,队中其余八人皆是单身,更有许多适龄的青年和女郎刻意上前……

其实不光是得胜队,就连其他有露脸机会的球员们都名声大噪,摇身一变成了西望府中的牌面人物!

走在路上,许多大爷大娘便会抓住其中一个,十分热切地问道:“后生,有心上人了没有?”

那人便会两眼放光,更为热切的抓住对方的手,“没呢!”

等的就是这一遭!

拼了命的挤掉那许多人进到球队里为的是甚么?!奖品固然诱人,可这终身大事才是正办!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无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似西望府这般“自力更生”的,也着实是叫公孙景涨了见识。

牧归崖私底下就笑说:“一鸣莫要介怀,你初来乍到,不知这里十之八/九皆是光棍。他们都是为大禄朝流过血,卖过命的好儿郎,可偏偏困在这上头,年纪也都不小了,哪里能不着急呢?”

俗话说得好,求人不如求己,如今西望府还没有媒婆呢,倒不如自己想方设法表现一番,倒是更有把握。

公孙景听的也笑了,摆摆手,叹道:“我并非那等不知变通的迂腐之辈,将士们抛家舍业,朝廷本该竭尽所能使他们免除后顾之忧,如今这等局面,唉,我心有愧。”

刚从外面回来的白芷恰好听了这话,不由得笑道:“公孙大人却又愧疚甚么?”

公孙景忙站起来行礼,态度十分恭敬。

牧归崖瞧了他一眼,又转头对白芷略解释了下,三人重新落座。

白芷也颇为唏嘘,又说:“公孙大人且不忙着愧疚,眼下正有几桩要紧的事,若这些事办不好了再愧疚不迟。”

牧归崖又派人去请了林青云来,四人一起商议起了修路和开设书院的事情。

如今林青云卸任在即,也没了后顾之忧,瞧着人都年轻了好几岁,进来之后还会同公孙景打趣了:“公孙大人,今儿来的急,没顾上,且下回再与你带卤蛋吃!”

自打上次马球赛之后,林青云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憨,就是认定了公孙景爱吃卤蛋,几乎每回碰面都要一本正经的带上两个,被传为一时笑谈。

几人都笑了一回,这才坐下说正事。

林青云是上任知府,对此最有感触,当即叹道:“修路,读书,都要抓,从前我是有心无力,分/身乏术,如今一鸣来了,也该正经抓一抓。”

牧归崖也道:“人手是不缺的,如今土地已经开垦的差不多了,牲口也够,另草皮尚需三五年恢复元气,正好许多人无事可做,想也不爱闲着,正巧算个进项。”

修路是个大工程,动辄以年计,少说也需要数千人,莫说每日都结算工钱不说,还要管饭,他们也乐得给家里省下粮食!

所以说,最缺的不是人,而是可以让整座边城运作起来的机会。

白芷就说:“修路一事我想了许久,一应石子石板皆可就地取材,只需调动民夫和厢军,实在花不了几个钱。”

众人都点头赞同,又说了一回细节,接着便到了开书院一事。

白芷正要开口,却见公孙景罕见的抢了先。

“下官的意思是,开书院,广收适龄学童,不论男女……又可分有无基础,水准如何,若有可下场一试者,官府出路费,并派人护送……”

西望府距离开封山高路远,且人才稀疏,远非他地可比,自然该厚待的。

他说的话,旁的倒也罢了,唯独一句“不论男女”,着实叫白芷惊讶非常。

这人,前些日子不还一力反对的么?亏自己今儿还做好了要打硬仗的准备,怎的?

不等白芷问出口,公孙景却已经翩然起身,冲她一揖到地,正色道:“前番是下官先入为主,失之偏颇,请郡主勿怪。”

能得此结果,白芷只觉一股热意涌上心头,眼眶微微发胀,激动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怪罪?

牧归崖是最能体会她心情的人,当即从桌下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握了下。

白芷这才觉得稍微平静了些许。

她先对牧归崖颔首示意,又站起身来,向公孙景郑重回了一礼。后者骇然,刚要避开,却听她肃然道:“大人不必觉得惶恐,这一礼你当得起,很当得起!”

“身为男子,你们都无法领会我此刻的心情,亦无法想象今日这貌似不起眼的一个举动将会带来多大的影响。或许我这些话说出去会叫人笑话,但假以时日,无数人将因此而受益,你我所见皆会不同!”

女子生而艰难,尤其白芷又是经历过后世初步平权待遇的人,对此感触更为深刻。

也许她此时所言所讲所想会被笑做天方夜谭,滑天下之大稽,可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且等着瞧吧!

公孙景原不曾想到她的反应这般大,一时也被这些沉重的夸赞言语压弯了腰,涨红了脸,很有些窘迫的拱手道:“郡主言重了,言重了,下官担当不起,实在担不起。”

白芷也知道这些话在此刻听来太过超前,解释再多也无用,便就此打住,开始同大家说起具体细节来。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林青云简单的在心里算了下,就说:“如今西望府统共就这么点适龄学童, 年纪太大的估计自己也就死了这条心, 启蒙的算一波, 初学的算一波, 想去科举的再算一波,统共不过十来间屋子尽够了, 便是花费也是有限的。”

因屋子都是现成的, 启蒙和初学的先生也好说, 唯独科举一头的教授者,当真花不了几个钱。

如此算来,初期投入也许百十两即可。

牧归崖一听, 当即表示这钱可不必动用官府财政,他从自己私库中出竟便宜的很, 又省了诸多繁琐。

白芷也是这么想的。

放眼整个西望府, 再没第三人似她夫妻二人这般富甲一方, 且这也算为后代计, 值得。

这两个人想得简单, 林青云也无甚意见,都是麻烦能少则少的意思,哪知公孙景的表情却越发古怪起来。

“依下官愚见,此法不可取。”

几人相识甚浅, 可也知道公孙景若无缘故必然不会口出此言, 当即都有些诧异, 牧归崖更是直接问出声:“有何不可?”

见在场三人竟都一脸茫然的看过来, 公孙景的眼神都有些一言难尽了。

他迅速在脑海中斟酌一番,努力平心静气的说道:“几位可知,仅去年一年,后宫嫔妃所用脂粉钗环等各项花费就高达数百万贯之多!哪怕只舍得一个零头在这里,也足够整个西望府上下花用不尽了!”

凭什么朝廷有余力给后宫的妃子娘娘们穿衣打扮,就没钱给百姓们谋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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