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成为郡主之后我带领边城百姓致富了(34)

比赛马上要开始了,白芷和牧归崖都要参与仪式,这会儿也不好细问,只是以眼神交流:

“他这是怎的了?”

“谁知道,许是昨儿没睡好吧……”

又或者文人天生多愁善感?

不都说么,书读多了的人往往想的也多,随随便便看见叶落花谢都痛苦的不行。这公孙大人来的第二日,不也在病床上吟打油诗来着么?

而稍后公孙景循着声音看向下头的马球场时,再一次被不同于中原的规模和声势震撼了:

因有的是地方,眼前的马球场远比中原内地他所见过和听过的任何一块场地更大一圈,两端各有一座彩绘球门,高约丈余,旁边各有一名手持黑白两色小旗的裁判。回头开赛,球进了,就举黑旗,若是不进,就举白旗,十分清晰。

场边靠近白芷等人所在位置的主看台下方,东西分设虚架,架下各有红绿彩旗十二面,开赛后进一球插旗一面,先插满十二面者胜。若是一时胜负难分,则以半个时辰为限,得分多者胜。

赛场四周和看台与赛场之间的空地上,都有手持哥舒棒的健壮兵士。他们个个身高体健、虎背熊腰,双目灼灼有光,一来维持秩序,二来防止意外情况发生,十分的秩序井然。

看台的四角,分别列着两座,共计八座一人多高的军中专用牛皮大鼓,鼓前各自站着一位头扎红今、赤/裸上身的壮汉,十分威武。其鼓声低沉,浑厚有力,一传数十里,经久不散,一锤下去便叫人心神激荡,果然是鼓舞士气的好物!

经过前期预赛筛选过后,如今只剩下十二队,每队人数在八到十二人不等,不过大多数都是最容易操作的十人。

公孙景心情复杂的往那一张张跃跃欲试的脸上扫去,越看越惊骇:这里面,竟有足足将近四成是女子!

虽说时下女子马球也十分风靡,可大多是男女分组而战,哪里像是眼前场景,不论男女,皆编为一队!

须知打马球本就是一项极度危险的运动,奔驰、冲撞、跌落数不胜数。而男子天生体魄强健,又爱争强斗胜,更添几分危险;相较之下,天生体格纤弱,力气也小许多的女子若跟他们撞在一起……简直无法想象!可如今怎会有女子主动加入?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进一步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忠义郡主和冠军侯竟然在敲响了代表开赛的铜锣之后,径直走下看台,去了参赛队伍那头!

他们竟然也要参赛?!

公孙景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脑海中嗡嗡作响。

那二人到底在想什么!

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肩负重任么?一旦出了什么意外,整座西望府都有瞬间垮塌的可能!

身居高位者,如何能轻易以身犯险!

好不容易找回神志的公孙景急得直跺脚,在环视四周发现了林青云的身影后,简直如逢救星般的冲了过去,张口就问:“侯爷和郡主要下场了!”

“可不是!”孰料,回答他的竟然是林青云的满脸期待。

公孙景瞪圆了眼睛。

偏偏林青云还十分遗憾的捏了捏拳头,用力锤了锤自己的腿,叹息道:“也是我自己不争气,如今反倒病病歪歪的,不然机会难得,我必然也要下场的!当初在军中时,我可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

公孙景猛地抽了口气。

一旁的刘夫人笑着拍了拍自家相公的手,安慰道:“不必着急,如今公孙贤弟也来了,往后你卸了担子,养几年也就好了。马球赛年年都有,难道还愁没有你大展身手之日?”

公孙景愤然,这府城没救了!从上到下,一个两个的都疯魔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尽可能用最直白也最不容置疑的语气阐述了白芷和牧归崖下场可能带来的潜在危害,最后道:“还请林大人速速请侯爷和郡主回来,莫要任性。”

林青云和刘夫人都愣住了,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不以为然道:“一鸣,莫怪我说话直,你们读书人甚么都好,就是偶尔太过婆妈了些!做甚么这样草木皆兵的,不过打个球罢了。”

军中骑兵以打马球为训练必备项目之一,从上到下,哪个没有几手绝技?尤其是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三五岁上就开始学着拉弓射箭,那几乎可以说是打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哩!

公孙景几乎要被他气的厥过去,脸都微微涨红了:“林大人,您可还记得那二位的身份?”

林青云不以为意,倒也耐着性子跟他磨:“一鸣,你在开封也住了有些年了,难不成没见过圣人,还有那些王宫贵胄打球?怎的,偏他们使得,咱们就使不得?”

“那是开封!贤者如云,便是一个两个伤了也不碍事。再者大夫、药材俱是齐备的,可这里呢?”

一个萝卜一个坑!偏偏还是两个带头的领着胡闹!

林青云嘴皮子功夫不到家,往日办公时,惹急了还要动手呢,哪里是公孙景的对手?两人只说了三五个回合,林青云就词穷了。

他索性也耍了无赖,干脆利落的往后一靠,理直气壮的指着下头道:“左右我是不管的,也管不了,要么你自己去找他们说去。”

老子就是个病人,你跟我扯甚么!

公孙景给气个倒仰,站在那里磨了一会儿牙,愤愤的一甩袖子,竟然真就往下头去了。

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那布袋竟还拎在手里。他犹豫了下,只得又转身回去,不由分说的塞到林青云手上,“替我好生保管!”

说完,又袍袖翻飞的走了。

他一走,林青云和刘夫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他还真去呀?”

要不怎么说他们这些当兵的都不大爱跟书生打交道呢,两拨人压根儿想不到一块儿去!这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在他们这些人看来,不过是打个球罢了,往日在军营训练时,每隔三五日还都有一场呢,如今已是大半年没正经玩儿过了,上到高级将领,下到普通百姓,都眼巴巴的盼着,但凡有机会谁不想上?

说是危险,固然是有的,可他们这些人跟马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多少回死里逃生,人和马早已亲密无间。不怕说句狂妄的话,那真是马背上都能睡着的,跌下来的次数怕是比那些酸书生做文章的回数都多!人会躲马,马也会躲人,怕什么!

夫妻两个嘀咕片刻,林青云就开始好奇公孙景塞到自己手里的布兜,心道大清早上的,他弄的这是个甚?圆滚滚沉甸甸,还这般郑重的模样……

这么想着,他就忍不住四下瞧瞧,见公孙景确实走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抽了细绳一看:

“……”

嗨,竟是他娘的两颗卤蛋!

也凑过头来的刘夫人一瞧,登时笑坏了,贞儿也分外好奇,扒着林青云的膝盖,仰着胖乎乎的小脸儿问他:“爹爹,你饿了么?”

刘夫人越发笑的前仰后合,林青云也是郁闷之至,强忍住了才没扬手丢下去。

江南人没吃过卤蛋吗?就区区两个蛋而已,竟还这般珍而重之!

林青云暗自憋闷,干脆对自家夫人道:“真没想到状元郎好这口儿,往后逢年过节也不必讲究了,只管叫人卤两筐送过去就是!”

众人登时俱都笑翻了,小贞儿也跟着傻乐呵。

林青云一看这么着不成,若真搅合了比赛就难堪了,赶紧抓了几个机灵点儿的兵士过来吩咐几句,叫他们想办法拖住公孙景。

其中一人一听就苦了脸,直言不讳道:“大人,您这不是难为小的么?”

甭管是侯爷还是郡主,那都是说一不二的铁血人物,亲手斩下的敌首都能堆一座小山,谁敢劝?谁又劝得住?!

“蠢蛋!”林青云笑骂道,“谁指望你们真拦了?转眼就开赛了,等侯爷和郡主下了场,便是他过去有有个屁用!”

上一篇:重生之赢家 下一篇:杜氏有巧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