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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郡主之后我带领边城百姓致富了(19)

等他走后,不光白芷唏嘘,便是吉祥等人也感慨万千。

平安还叹道:“真是人与人不同,那位王太医一派油滑,看人说话也分个三六九等,如今老早就收拾好了行囊,见天儿的旁敲侧击,问什么时候出发。这位姜太医却视都城荣华富贵为无物,只想着安安稳稳治病救人。”

吉祥在旁边啐了一口,十分不屑,“他还当自己是个宝贝呢,生怕咱们郡主留下他,也不拿镜子照照,什么阿物。”

“罢了,”白芷叹道,“人各有志。”

这惊喜到底得来的意料之外,白芷也怕夜长梦多,当即叫了使者来,言明自己看中了姜太医的医术,想向圣人讨了他来,又顺便讨要了许多药材和医书。

对于将白芷和牧归崖按在西望府这件事,圣人也是心中有愧的,不仅趁大婚给了他们分外丰厚的赏赐,临行前还嘱咐使者,只要是两人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都可应下……

白芷见那使者答应的如此爽快,也猜出几分,索性又请圣人拨了许多医术和药材过来,圣人果然也都很痛快的给了,这都是后话。

常言道,甭管好事儿坏事儿,总是一来来一双。

白芷这头刚定下来姜太医的事儿,还没等重新抓起算盘呢,又有大月两位长老求见,说是登门请罪,顺便道谢的。

若说方才的姜太医是她所喜所敬佩,那么这两位就是十分不招待见的事儿精!

“不见!”

他们自然是有罪的。

不许百姓在外过夜是明文律令,那些人违反律令,甚至害死同伴乃是不争的事实,他弱他有理这种路子在这里走不通!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定下律令就是要人遵守的,既然违反了就该公事公办,或是找林青云,或是找牧归崖,私底下找自己算怎么一回事?

至于道谢,那就更不必了,原本她叫两位太医过去就是为防人口实,这会儿若大大方方受了谢礼,岂不是落了下乘?

不见!

晚间牧归崖回来,两人也说起此事,白芷这才得知之前被狼咬伤的两个猎户几日前就没了,算上后来找回来的两个,只这一出就一下子死了四个人,端的触目惊心。

即便如此,她也觉得自己做得对,显然牧归崖也是这么想的。

“你做的很好,不必搭理。”牧归崖平静道。

四人死亡,三人当众行刑并判了三年到两个月不等,当属西望府休战之后第一大案。许久不动气的林青云也是震怒,还为这事儿特地当众点了大月的名,很是发了一回大火,给了两位长老当众没脸。

这回的惨案果然震撼了许多人,本就小心的自不必说,便是一直不拿着那禁令当回事儿的也主动将皮子绷紧了。

今日那两位长老在白芷这里碰了钉子之后,只得硬着头皮去找那位年纪轻轻,可在战场上却已能叫敌人闻风丧胆的候爷。

去之前,俩位长老就做好了被骂个狗血淋头的准备,谁成想,牧归崖竟是一反常态的平静。

然而就是这种平静,却让两位长老越发胆战心惊。

这是完全不在乎了,是吧?

如果放在以前,这位侯爷定然要趁势立威,可如今却连个表情都没有,眼睛也是凉凉的,没有一点温度,看他们的样子跟看外面满天飞舞的黄沙没有一星儿区别。

两位长老偷偷对视一眼,心头同时涌起一个极其难以接受的结论:

大月,要被放弃了吗?

直到此刻,他们才想起了曾经那种被战火洗礼的恐惧!

是啊,他们本就是战败国的流民,放在汉人眼中,只怕就是丧家之犬。他们也曾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惶惶不可终日,生怕一点最细微的动作引来杀身之祸。

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成了如今这般肆无忌惮的模样了呢?

大禄没能力将大月赶尽杀绝吗?便是个傻子也不敢这么想。

周边几个国家都被打残了,几个国主的脑袋还在边界线上晾着呢,至今无人敢收!他们这几千人还是在人家地盘上讨生活,不正如那瓮中之鳖,想什么时候掐死,就什么时候掐死?

说句不好听的,自己能有如今的生活不过是人家手下留情,懒得为难。又看着可怜,这才赏一口饭吃。

可如今他们却被舒服的日子冲昏头脑,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一二再再而三的挑衅。

屠杀了周边几个国家的大禄是好欺负的吗?

真要惹急了,人家可有几万禁军!他们区区几千人,手无寸铁,毫无反抗之力,还不够骑兵两回冲锋的!

甚至压根不用这么费劲,只要将他们撵出去,茫茫荒野,除了冻死饿死,还能有什么下场?

两位长老越想越害怕,不过一盏茶功夫,冷汗就已经把身上的衣裳湿透了。

他们的胆子,终于再次被吓破了。

听了这些话,白芷点点头,也颇有感慨:“有的时候,有些事,果然单纯好言相劝是不管用的,非得有些血淋淋的前车之鉴摆在那儿。”

升米恩,斗米仇,世上从不乏不知感恩的白眼狼,一味纵容和迁就只会带来更坏的结果。

牧归崖笑了,显然这些话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让他的心情又好了三分。

边城的长官妻子并不那么好当,一味仁慈是活不下去的。

不过很明显,白芷做的再好不过。

牧归崖向来不吝啬对她的赞美和欣赏,难得最近关系突飞猛进,他也起了点心思,竟抓起白芷的手用力亲了两口,温柔道,“你当得女中诸葛!”

作者有话要说:一味忍让和纵容不可能收服所有,更何况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白眼狼呢,哼唧

第十七章

白芷压根儿没想到他会是这般反应,直接就愣了,回神之后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呸了声。

“我跟你说正经话呢!”

虽是呵斥的话,可她面色微红,语气娇嗔,哪里有一丝威慑力?

亲了之后,牧归崖原本心中略有忐忑,可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得也乐开了花,暗道果然有时候一时冲动更好用些!面上却一本正经的道:“你我夫妻,难不成这就不是正经话?”

白芷给他少有的无赖举动给气笑了,又哼了一声,转身去洗漱。

牧归崖正暗自得意,颠儿颠儿的凑上去,十分殷勤的帮忙,又是递帕子,又是拿香胰子的,还一脸好奇的端详那一盒雪白滑腻的鹅梨香脂。

白芷也乐得自在,将他指挥的团团转,扭头看他这般模样,不由得噗嗤一笑,伸手抢过香脂,挑了一些出来,不由分说的往他脸上按去,两人登时闹成一团。

外头的吉祥等人听了,都是笑眯眯的,心里都在想:哎呀,照这么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看见嫩生生的小世子啦!

两个人闹了半天,都是气喘吁吁的,稍后看时,却见白芷大半条衣袖都不小心落到水盆里打湿了。

她瞪了牧归崖一眼,见已是无法挽回了的,不觉沮丧道:“都是你闹得,这可穿不得了,又得换下来。”

换……

牧归崖本能的联想了一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看她宜喜宜嗔的娇俏模样,不由得耳尖微红,鼻头发痒,胸膛里一颗心怦怦直跳,连带着下腹似乎也隐隐有了反应。

了不得!

他顾不得许多,扭头就出去了。

白芷只觉得一阵风刮过,再一抬头就不见了人,正疑惑间,吉祥一脸不解的进来,还茫然道:“郡主,侯爷这是怎的了,大半夜的往外跑?瞧着脸上还有些红哩。”

白芷愣了会儿,突然噗嗤笑出声,然后乐不可支的摆摆手,“得了,没事了,你去吧。”

呦,那是不好意思了吧?才刚耍流氓那人是谁来着?

次日牧归崖照例出去办公,白芷在家里哼着小曲儿筹备路线的事儿,正巧厨房派了个小丫头送了一盘新做的绿豆酥来,便心情很好的叫住她问道:“晚上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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