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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郡主之后我带领边城百姓致富了(17)

“不是开封的且先别进来,回头还有你们写的时候!”

“都别挤,后头还有老人家哩!”

“你他娘的混进来作甚!你老家在河北哩,这一回只往开封!”

那人也不恼,反而嘻嘻一笑,得意道:“你知道个甚!俺家虽是河北的,可俺舅舅在开封酒楼当账房哩,叫他托人顺道捎回去岂不便宜?”

旁边众人恍然大悟,又纷纷起哄,骂他滑头,言语中不乏羡慕。

是哩,便是自家亲属不在,可有个熟人也好啊!

张虎也跟着笑了,一抬头又对上无数可怜巴巴的眼睛,登时觉得头皮发麻,只得强撑着解释道:“别急,别急啊,郡主她老人家说了,这是个造福后世的营生哩,如今将将开头,往后少不了你们的!”

话虽如此,可方才那人的话也给了大家启发。虽然只面向开封,可跟开封邻近的地方不少呢,谁还没有个亲戚道理的在开封过活不成?大不了叫他们捎回去嘛!总比这九千多里快吧?

于是越发群情汹涌。

这一折腾就到了夜里,场上还有上千的人围着,任凭王喜再如何吆喝也无济于事,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在这里扎根了。

这么些年,大家都等疯了,谁都急于跟家乡父老通个气儿,好叫他们知道自己还活着。虽然之前张虎也说还有以后,可谁都等不得,也怕等不着!

万一没有以后了呢?万一郡主反悔了呢?

诸如此类的担忧此起彼伏,一个人又感染另一个,最终结果就是谁都不敢赌。

老人们都是眼含热泪,如此这般的说着,唯恐错过这一回就再也没了机会。他们都是黄土埋到脖根儿的货了,还能喘几年气呢?临死前能听几句乡音,也知足了!

王喜见这么下去不成,这么些人,便是再有三天也登记不完啊!

得亏着如今当兵的头一个就得学读写,他们也都会几笔,这会儿一连写了几个时辰,手腕子都麻木了。

张虎叫苦不迭,偷偷对王喜道:“老王哥,你瞧这事儿弄的,咋办?”

喊了一整天,他们这些铁打的汉子都快受不住了,一个两个嗓子都如破锣一般嘶哑,一张嘴沙拉拉的疼。

王喜挠了挠头,又往看不到尽头的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扫了一眼,咬咬牙:“你且在这里应付着,我去请郡主她老人家过来!”

莫说剩下的人,光是今儿他们记下来的名字,就够送几个月了!

这会儿白芷和牧归崖刚吃了饭,正在家里讨论兵法,听说王喜来了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相携过来一瞧,果然也是大事!

白芷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亏她还担心大家嫌贵,接受的慢,如今看来,她还真是低估了古人的思乡之情!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古人诚不我欺!

见眼前还乱哄哄一片,不成样子,王喜只好憋足了气,扯开嗓子吼道:“都别嚷嚷了,郡主和侯爷来了!”

他连喊三遍,众人也才回过神来,见果然是白芷和牧归崖,又呼啦啦跪了一地。

牧归崖照例主动承担了保驾护航背景板的角色,并不发言。

白芷就道:“大家不必担忧,此事必然会长长久久的办下去,如今夜深了,且先家去吧。赶明儿还是在这里排队报名,不过说好了,咱们一人只能先登一回,且先叫个人都轮一遍再说,你们以为如何?”

白牧两家在当地威望甚高,说服力甚至超过圣旨,众人听她这样保证了,这才慢慢的散了。

有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却留到最后,颤巍巍的冲着白芷跪了下去,老泪纵横道:“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呐!”

“郡主,恁就是那活菩萨,日后一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白芷直接懵了,还是牧归崖先回过神来,亲自上前将几位老人家搀扶起来,又劝慰一番,这才送走了。

回去的路上,白芷百感交集,一直没说话,直到进门了才唏嘘道:“我原本只是想替那些退伍的老兵们寻条出路,实在没想到”

牧归崖捏了捏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睛里满是柔情和欢喜,“你当得起。”

正因她本就不求回报,所以这份心性才更为可贵。

白芷用力吐了口气,抬手拍拍自己的脸,笑道:“往后我更该努力了。”

牧归崖笑了笑,“也辛苦大灰二灰了。”

两只金雕一次也不过能带八十封上下,可光今天一天记下来的名字怕不就有八百!

得多多的给它们开小灶!

白芷用力捏了捏眉心,终于清醒的认识到:

客观现实已经不容许她慢悠悠的等那对金雕生崽了,得赶紧先找几只类似的猛禽,好尽快填补“飞行员”的空缺!

于是第二天,郡主府就发出来一张告示,说郡主重金收鸟,要求飞的快、能负重,以鹰或是雕为佳。

一连折腾了几日,整个西望府都人仰马翻的,连带着南边毗邻的北延府也听到风声。

北延府距离开封的直线距离要比西望府近些,可因为多山的地形,通讯也好不到哪儿去,两家算是难兄难弟、半斤八两。

如今听到去了西望府的人回来说那边正在搞什么快递慢递的,说的有鼻子有眼,北延府的人坐不住了。

俺们也想家啊!

哪怕就是回不去,能有个信儿也行啊!

下头的人闹腾,镇守北延府的武将宋端隔天就带着知府杀了过来,特别理直气壮的要求一视同仁,这事儿也得有他们一份儿。

这是直接不要脸了啊!

跟他最熟的顾青先就不乐意了,当即招呼人,要好好“接待他”。

咋就要一视同仁了?我们西望府的烧饼,凭什么分你们一半?这还有十之八、九的人排不上号哩,莫说一半,一口都不成!

宋端给他们气歪了鼻子,直嚷嚷没义气,又扯着牧归崖要忆苦思甜,各种回忆当年两拨人凑在一起打仗,如何如何同仇敌忾,如何如何死里逃生的经历。

涉及到自家利益,脸算什么?

显然牧归崖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两个边塞堡垒的头号军事指挥官很是扯了一阵皮,然后……什么共识也没达成!

第十五章

宋端是死活想跟着吃肉的喝汤,当然最好是能直接分肉吃;而牧归崖也知道这项计划能够顺利实施,凭借的全都是自家媳妇,他哪儿来这么大脸拿着出去换人情?

绝对不能够!

“干!”最后宋端也没词穷了,只好瞪着一双铜铃眼,炸开了满脸钢针似的胡子,恶狠狠的逼问道,“还能不能当兄弟了?”

牧归崖没说让他去求郡主的话,因为他太清楚宋端这人滚刀肉的程度了,这厮一准儿做得出!

左右牧归崖知道白芷所图甚大,当初做计划的时候就画了一个圈儿,嗯,把整个大禄朝都包进去的大圈,于是他很干脆地表示这事儿是郡主一力撑起,成不成的,他得回去问问。

宋端的嘴张得几乎能塞进去一整只鸡,显然不能接受自家兄弟刚成亲就连着点儿事儿也做不得住的事实,又挤兑了一顿,牧归崖没受他的激将。

白芷当然乐意啊!送快递这活儿跑的就是量,区区一个西望府,完全不能满足她的胃口。

“倒不是不成,不过总有个亲疏远近、先来后到吧?你们隔得远,往来更加麻烦,在籍将士三十文,百姓六十文。”得了批准的牧归崖如此诚恳的说。

“咋跟你们西望府的不一样!”宋端又不是傻子,来之前就知道价格了,故而十分不满。

“自然不一样,”涉及到这件事,牧归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侯爷身份和跟对方多年的交情有什么值得考虑的,压根儿没商量。“若没有你们,西望府上下多久轮一遍?若加上你们,岂不是要白白多等一倍的时间?几十文钱算什么,多的是人想日日同亲人闲话家常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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