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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郡主之后我带领边城百姓致富了(10)

这些事情他们本来就是做惯了的,手法熟练,问题看似普通实则尖锐,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摸清事情原委,当真叫人越发的火冒三丈。

原来大月以狼为图腾,认为狼乃是他们族人力量的来源,成年男子无不以能亲手猎狼为荣,早年太平的时候,还曾以猎狼作为成年仪式。

若谁娶亲时能送给心爱的姑娘一条狼牙项链,就代表此人是万里挑一的好汉子,着实荣耀的很,就是整个家族也觉得面上有光。

被咬的这两个小子一个十九,一个二十一,是表兄弟,哥哥已经成家,弟弟家里也开始谈婚论嫁,就差正式办喜事了。

其实因为这些年的动荡,送狼牙项链的老传统已经不大流行,原本弟弟就想安安稳稳的成个亲。

可大约是近来西望府里头的日子太过安逸,同族里另一个想要成亲的人竟重新起了心思,立誓要叫周围的人刮目相看。于是过来游说弟弟,叫他拉上自家表哥,又叫了几个要好的伴当,昨儿一大早就进山了。

如今周遭环境破坏的差不多了,想找狼也不容易,一群人一直转到半晌才瞧见狼尾巴,然后追着追着就往深处去,不知不觉天就擦黑了。

有人当时就想赶回来,可无奈那两个准新郎却怕空手而回叫人看不起,又使了激将法,硬拉着众人留了下来。

不曾想,人想捉狼,狼也想报复人呢。

白日里狼不占优势,到了夜里,形势骤然颠倒,几个傻小子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狼群包围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这哥俩倒了血霉,直接就被咬上,其余几个小伙子见不是对手,哪里还记得什么团结协作?都是一哄而散,掉头就跑。

倒是从狼嘴里逃脱了,然本就道路不熟,跑起来慌不择路,逃跑过程中也有走散了的,也有摔伤了的,去了七个,今儿早上只回来了五个,还有两人下落不明。

水落石出之后,不用脾气火爆的二长老动手,素来温和宽厚的大长老先就把从人群中将那三个缩的鹌鹑似的混账拎出来,挨个扇了几巴掌,眨眼功夫就见了血。

“作死的畜生!”他气喘吁吁,用力捣着拐杖,恨声骂道,“自己死还不够,竟还要拉着旁人!”

周围百姓也都指指点点,大禄和其他国家的百姓不大好骂出声,大月百姓却已经按耐不住,尤其是伤者的家属,直接就嚎叫着扑了上去,冲他们又撕又打。

正好两个大夫从屋里出来,对众人摇头,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那表哥年轻的妻子也疯了,嗷嗷叫着就往始作俑者面上挠,好似要跟他们同归于尽。

观者无不唏嘘,许多心软的都已经红了眼眶,跟着落泪。

最恨的就是这样的事。

惹事的人完好无损,被拖累的却落得这般田地,可怜这媳妇年纪轻轻就要守寡了,须知她同那表哥的感情甚好,两人的儿子如今还不满周岁!

林青云派来的官差眉头微皱道:“这么说来,此事竟不能按旧例论处了,须得将人押回去,由知府大人细细审过才好定刑。”

眼见着这二人就活不成,那么当初第一个张罗进山的人,便有了杀人的可能,不管有心还是无意,都不能单纯以违反条例罪论处。‘

说罢,他就把手一挥,身后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应声而上,抖开锁链、镣铐便要将人拷走。

那几个惹事的小子这会儿才知道怕了,腿软的腿软,求饶的求饶,还有的掉头想跑,都被顾青带人一一扭了回来。几个人的家属也来瞎掺和,却不想顾青是正经上过战场的将军,死在他手上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哪里会心软?

最开始那小子还痛哭流涕的磕头,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又求两位长老,求他们替自己说话。

事到如今,两位长老恨不得能生吃了他,虽然痛心,哪里还会求情?且顾青这煞神还在一旁睁眼看着呢,当即把眼一闭,铁了心要弃卒保车。

顾青又冲四周大声道:“望大家都引以为戒,莫要再发生此类惨案!”

众人此刻都吓得魂飞魄散,真是比抓到跟前唠叨一万遍都有用,当即点头如啄米,赌咒发誓的说绝对不会。

官差刚把那三人押走,失踪两人的家属又泪流满面的跪在顾青跟前,说希望能施以援手,帮忙搜寻。

见她们孤儿寡母的,还有一个老大娘头发都白了,此刻也老泪纵横,瞧着好似随时都会哭昏过去,顾青长叹一声,直说造孽。

早干什么去了?之前一天几遍的说,没人在听的,这会儿倒知道着急了!

刚才楚星河就已经带人去了,可山中地形复杂多变,即便知道他们来回路线,一时半刻也未必搜得到!

想那二人没吃没喝,又冻了一夜,说不定也伤着了,这会儿……谁知还有没有气息呢?

后面又有白芷叫人送来的两位太医,众人见了,不觉重新升起一点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有的时候一味宽厚忍让是没用的,升米恩斗米仇,最后很容易给人当成理所应当。

预警,预警,侯爷要发飙了,哈哈

第八章

晚间牧归崖回来,白芷果然将自己起草的快递框架说与他听。

牧归崖越听越入神,最后也顾不上疲惫,直接要过来自己翻来覆去的看,面上渐渐露出狂喜的神色。

他狠狠夸赞了白芷几句,难掩激动道:“这主意确实不错!单说西望府,从禁军到因为各种缘故迁过来的百姓,几万人哩!谁没有几个在外地的亲眷怎的?旁的不说,单是将士们也思家心切,便是不能家去,隔三差五有封书信也好呀。对了,若是顺路,回头还可以问问邻近的北延府,那边兵源地差不多,可地形还不如咱们这里呢。”

这就十几万人了,便是百中取一,也能有几千封信哩!再算上回来的,三五回恐怕还忙不过来。

白芷点点头,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难得迁过来的人和兵源地都相对集中,也好操作。回头等我再驯养几只鸟儿,便是旁的地方也敢伸手了!”

情绪上来的牧归崖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拍了几下,“只是到底辛苦你。”

想要实现这个目标,一次只能带一张字条的信鸽是不成的,非大型猛禽不可。可放眼整个西望府,除了忠义郡主,谁还有这般出神入化的驭鸟术?

白芷看着自己被他抓的紧紧的手,心跳有些快,却不知是该甩开还是若无其事的好,回答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甩开?已经是正经拜过堂的夫妻了,又是打算过一辈子的,不过拉个手而已,你一个后世人紧张甚么呢?

可不甩开……他会不会以为自己不够稳重?

正进退两难间,牧归崖也回过神来。

他慌忙收回手,很有些尴尬地干咳一声,“抱歉,恕我孟浪了。”

他这般反应,白芷反倒冷静了,又觉得他颇有趣,怎么瞧着好像跑不迭似的?

心里这么想着,白芷却努力装出一副平静模样,没事儿人似的说:“既这么着,赶明儿劳你把名册给我,看到底多少人返乡,多少人留下。再者籍贯、年纪、身体状况,先前的职务、特长,受伤原因最好都写上。”

牧归崖都一一应下。

说完头等大事之后,白芷又给他看了自己送给开封个人的礼单,问他有没有什么要添置的。

牧归崖就道:“你拿主意就好。”

白芷失笑:“好歹是你的家人,我也有几年不见他们了,尤其是你祖父母,我儿时的事儿都记不大清了,也不知道老爷子老太太喜欢什么,你得掌掌眼。”

牧归崖一听,也有道理,这才接过来看了。

两人的祖父算是忘年交,中间差了许多岁,这会儿白家上头都没什么长辈健在了,牧归崖的祖父母身子骨却还硬朗。

前太尉牧清寒此人实在没的说,开文武并重局面之第一人,亦是本朝几代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太尉,身上又有赫赫战功,外头话本和说书的人都写烂的。不过白芷更在意的却是他的夫人杜瑕,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那位夫人的来历恐怕也跟自己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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