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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同人)向着太后奋进(9)

弘昼和弘曕噌的站起来,神情严肃,不该啊,四哥刚走的时候不还挺谨慎的吗,怎么一会儿不见就认上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弘昼一拍桌子,“小顺子,赶紧的,到底怎么回事?”

小顺子抹一把头顶上的汗珠子,口齿伶俐道:“嘿,那姑娘也算命大,一箭插胸口都没事儿,这不,才几天啊,硬是被弄醒了。刚才啊,万岁爷刚一进去呢,可巧了,刚好那姑娘迷迷糊糊的就念叨什么要找爹,还四下摸索,说什么要画,爷,围猎那天这姑娘手里可不有一幅画么,这万岁爷当时就有点小激动。这还没完呢,这正当间儿的功夫,令妃娘娘跟着问了几句话,突然就领着一大帮子奴才跪下了,高呼什么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父女团聚什么的,这万岁爷还没表态呢,得,多一闺女。”

“本王就知道,”弘曕狠狠地一拍桌子,“就知道那娘们儿没点儿正经心眼子,这是往自己身上揽功呢!成,咱们哥儿仨白合计一通,全都让她给搅合了。”

弘昼张了张嘴,长叹一声,“六儿啊,赶紧的,咱哥俩这就出宫,直奔城外庄子,避灾去吧!”

想起庄亲王那一张大黑脸,弘曕就觉得从头发梢冷到脚底板子,颇为赞同的点点头,站起来就要溜号。

“皇上驾到!”还没等俩人跑出去呢,被回来的乾隆给堵门口了。

“你们俩去哪儿?”这会儿乾隆的脸也不比庄亲王白净多少,打眼望去满脑门子都在冒火气。

弘昼哥俩对视一眼,这回家的话可不能说啊,赶忙一笑,腆着脸凑上去:“这不看四哥还没回来,等得着急,想着出去迎迎。”

“迎?”乾隆满脸都写着不信,指指俩人身后小太监手中托着的亲王帽子,没好气道,“几步的功夫,用得着戴帽子吗?”

弘曕一咧嘴,赶紧一转身,一手一顶就把帽子甩最里面去了,口中还道:“没眼力劲儿的,还不回去!”

第10章

乾隆现在的心情相当郁闷,非常郁闷。

他孩子少,女儿更少,所以当时一见这千里迢迢上京寻父的闺女,心里先就给狠狠地震撼了下,别的不说,这份勇气就够令人动容的。

但是,这并不代表自己就愿意被人牵着走。

今天令妃的所作所为令他很不满,也就是看在多少年来她伺候的尽心尽力的份上,若换了旁人,现在后宫的妃位又空出一个来。

“四哥?”弘昼两人现在还摸不透乾隆到底是怎么想的,虽受宠也不好恃宠而骄乱来一气,只好一点点试探着来。

乾隆回神,有些闷闷的叹口气,想了想,“罢了,估计十六叔最晚明日也该杀进来了,这么着,你们俩今儿也不必回去,留在宫中。”没办法,话一出口就收不回来了,有这么一眨眼的工夫,这格格之名早已传遍,更何况那女子已喊了皇阿玛。

弘昼和弘曕对视一眼,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下可是真走不了了,乖乖留下等着救火吧。

晚间兄弟三人一起用晚膳,倒是其乐融融。

说起来,天家子弟身份最为贵重,其实也最为可怜,说话做事无一不小心,连像普通人家那样父母兄弟凑在一处和和美美的吃顿饭也是不易,粗粗算来,兄弟三人也已经有大半年没这么安安稳稳的在一处吃饭了。

三人相互看看,一时间都不由得有些感慨,相互间你敬我一个我敬你一个,竟是难得的快意。

一来二去的,乾隆也颇有些醉意,迷离这一双爱新觉罗家特有的丹凤眼,说话也开始打着酒嗝的颠前倒后,一把一把的拍着桌子大吐苦水,“小五儿,小六儿,朕,咯,朕苦啊,苦!”

“朕是真苦啊,没,咯,没个人说话,咯!”

“你们,呵呵,你们俩臭小子啊,一个两个的,跑的咯,跑的比谁都快,怎的,这皇宫竟是比吃人的兽还可怕?”

“哼,孤家寡人,孤,咯,朕还真是孤”

弘昼和弘曕脑子也开始晕乎,不过俩小酒量略略好些,神智勉强清醒,但也好不到哪儿去了,都是满脸的傻笑,视线都对不住目标了,“哈哈,四,四哥,我说真,真话你也别恼。”

乾隆赤着脸,不屑一咧嘴,呼的一扇胳膊,豪气冲天:“你,你说,胡闹,朕,朕什么时候对你俩没良心的小子恼过?”

弘曕咧嘴傻乐,使劲拍拍已经不大灵光的脑瓜子,甩甩头,“嘿,没,还真没有。”完了之后又是呵呵一通傻乐,歪歪斜斜的命人倒了酒,冲着乾隆那么的大约摸方向一比划,“弟弟自罚一杯向四哥赔罪!”一仰脖,又一杯下去了。

“那是!”乾隆得意洋洋的打个酒嗝,笑的也傻乎乎的。

弘曕一把抓过身边弘昼的衣袖来擦擦嘴,又道:“你,嘿嘿,你还别说,这,这皇宫啊,它就是吃人,嘿嘿,吃,吃人!”

弘昼已经差不多要滑到桌子底下去了,却还是手下不停,又一仰脖,一大杯子酒又见低了,也不管自己听没听清弘曕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满口附和道:“嗯,吃,吃人!”

“你看看啊,”弘曕借着酒劲儿,站起身来,一手直接夺了旁边小太监手里面满满当当的一酒壶拿着,另一手摸上四周的墙壁,脚步踉跄的扶着走了一遍,“咯,看看,这颜色,多么,多么红啊,红!”

弘昼也跟在他后面,跌跌撞撞的,听他一顿,又傻乎乎的点头,举杯,仰脖,干,“红!”完了之后又对着墙角袅袅冒烟的景泰蓝香炉,霸气的一比划,勾勾手指,“倒,倒酒!”

弘曕一撒手,努力瞪大了眼睛,试图踩着软绵绵的步伐挪到正中间。老半天才歪歪斜斜的站在四分之一处,一摔酒壶,双臂高高举起,仰头张大了嘴巴,刚要说什么就两眼一翻,哐的载到地上了,脑门儿当场就红了一片,把一边伺候的吴书来和小李子等人给吓得魂飞魄散,就怕摔出个好歹来,忙不迭的冲过去扶。

那边乾隆和弘昼也已经彻底醉了,见了弘曕这幅狼狈像,先是一愣,随即笑的前仰后合,笑着笑着眼泪直流,腰都直不起来。本就一步三歪的,这次彻底完蛋,一个两个的都出溜到案子底下去了。

好么,周围伺候的人顿时一片大乱,七手八脚的冲上来,满头冷汗的忙活着把这三位贵人小心翼翼的扶起来。

就见已经醉的睡过去的弘曕还在睡梦中张牙舞爪,口中不住的嘟嘟哝哝说胡话:“红!”

“嘿嘿,为何这样红?”

“咯,血,血染得,红!”

“嘿嘿,红!”

等到第二日,三人俱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一个两个的捧着脑袋就差撞墙,宿醉最是难熬。

也亏得今日不必上朝,否则一个皇帝俩亲王聚众饮酒而误了早朝的事儿一出,光是弹劾的折子就能把他仨给活埋了。

哼哼唧唧的努力挑开眼皮,弘曕强忍着要吐的感觉,赶紧把一大碗的解酒汤灌进去,又含了醒酒丸子在嘴里,终于慢慢缓过神来。

他昨晚喝的太多,自己究竟干了什么事情是半点儿都记不得了,但是鉴于一大早小李子就用那种无比佩服的眼神瞅着自己,弘曕搔搔下巴,虽不能说是天翻地覆,但是估计离惊世骇俗也差不离了。

弘曕梳洗了之后,磨磨蹭蹭的来到养心殿,俩哥哥果然在了,仨人相互间的气氛竟是有点儿尴尬,彼此间目光都有些闪躲。

其实这会儿仨货心里面想的都差不多:昨晚朕/本王说什么来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墙角的西洋大摆钟发出极有规律的摆动声,合着袅袅升起的烟气,气氛似乎也在慢慢的松弛下来。

这会儿虽然还是记不全,但是零零星星的片段还是能回忆起一点来了,加上一开始的尴尬也过得差不多了,相互间看看,借着酒劲儿交了心之后,倒觉得感情更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