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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同人)向着太后奋进(80)

“不会回来了,不会回来了,那人在宫里,不会回来了。”吴扎库氏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一样,着魔一般一遍遍的重复着。

“嗯?”弘昼疑惑的看着她,皱眉,“到底怎么了?嘀咕什么呢?”

“怎么了?”吴扎库氏苦笑几声,缓缓抬起头来,面容凄楚的看向弘昼,“怎么了?爷,您当真不知道么?当真,未察觉吗?”

弘昼直觉今天的吴扎库氏有些不对劲,随手屏退了所有伺候的,“福晋是怎么了?”

吴扎库氏的嘴唇颤了几颤,像是再也无法承受一样,死死地揪住自己的领口,极力压抑着喊道:“爷,我忍不了了,忍不了了!我以为自己可以装作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继续下去,可是,可是我错了,我忍不了了!再也忍不了了!”

弘昼沉默,更加狐疑的看她一眼,“福晋究竟什么意思?”

吴扎库氏大口喘着气,眼眶无法抑制的红了,她浑身发颤,不复往日的温柔平和,死死地盯着弘昼,眸色发红,说出的话几近嘶吼,“爷,别骗人了!别骗您自己了!什么看望太后,其实您想看的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六王爷!只有六王爷!”

弘昼愕然,反应了好久才猛然意识到吴扎库氏口中的六王爷就是弘曕,心脏骤然一紧,口中下意识的呵斥道:“你这话好没意思,他是我弟弟!爷即便去看又如何?”

吴扎库氏惨笑几声,眼中似有泪花闪动,她哽咽道:“您终于承认了,承认了,其实您心心念念挂着的,只有他六王爷一个!”

“爷说了,那是爷的弟弟,唯一的弟弟!”

“您真的只把他当弟弟看待吗?!”吴扎库氏的声音骤然抬高,话语中带着几分撕裂的凄厉,两道泪痕也迅速现在颊上。

“爷”弘昼心神巨震,只回了一个字就再也喊不出来,只是在口中低声喃喃,“爷不把他当弟弟,还能当什么?”

不当弟弟,还能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终于捅破了,哦嗷嗷啊!

第65章

“到这个时候了,爷还要自欺欺人吗,”吴扎库氏一行哭,一行诉,“亲弟弟,呵呵,我竟不知道,什么样的亲弟弟,快二十岁了,他的哥哥还会偷偷地亲他,”

弘昼浑身一震,声音嘶哑,“你,看见了,”

吴扎库氏胸腔中发出几声痛苦地闷响,十分艰难地点头,“是啊,我看见了!我只是想不通,什么样的情分,会让您到了睡觉了还放不下心!哪知道,哪知道!”她用力地按着自己的胸口,拼命的摇头,“我宁肯没有跟过去!”

弘昼张了张嘴,用一种连自己都几乎无法说服自己的语气道,“只是,意外罢了。”

“意外?”今日的吴扎库氏就如同被狠狠压抑了一辈子的苦主,仿佛下一刻就要发疯,再也被办法停下来,“这话说出来,您自己信吗?意外?什么样的意外会让您去亲自己的弟弟!”

她踉跄几步,任凭泪水汹涌,语气哽咽,“你知道么?其实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呵呵,不对劲,”她转头盯着弘昼,神情幽怨,“爷,你自己算算,这么长时间一来,咱们夫妻俩坐在一起说话的日子,多久没有过了?啊?”

弘昼张张嘴,垂下头,看不清表情,“我只是,忙。”

“忙?”想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吴扎库氏拼命大笑几声,带着眼泪,“可是,爷,你再忙,却也有足够的时间让人打听他果亲王!问他今日做了什么,昨儿吃了什么,甚至连睡得好不好都要过问!”

“听到他开心了,你这一天也都会嘴角含笑;听说他不高兴了,你便也会担心的吃不下睡不好!外面有谁对他不敬了,你甚至会比他本人都着急!”

“爷!你知不知道,”吴扎库氏泪如雨下,再也支撑不住,倒退几步,跌坐到床上,失声道,“你知不知道,好几次,半夜你喊得是谁的名字!不是我,更不是什么温柔乡里的美人,而是弘曕!爱新觉罗弘曕!”

“弟弟,呵呵,弟弟?!心心念念到甚至连睡梦中也无法抛开一分半刻的弟弟?”

弘昼猛地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不住的摇头。

吴扎库氏已经近乎崩溃,捂着脸哭倒在床上,说不出的绝望。

不可能,不可能!

弘昼几乎站立不稳,头顶仿佛有谁狠狠地拿大锤砸过一样,思绪一片混乱,无法思考。

不可能!

我明明就只把六儿当弟弟的!

不可能!

“爷,爷!”小顺子过来送朝珠,却被面如死灰的弘昼一把推开,踉跄几步跌到地上,只能望着舍轿换马的主子绝尘而去。

“爷!”小顺子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紧追几步跑出门去,举着手里的朝珠大喊,“爷,朝珠!”然而哪里还能喊得停。

冰冷刺骨的寒风像刀子一样锋利,一下下的割在脸上,没一会儿人就冻得麻木了,可是弘昼心里却像是油煎火烹一样滚烫,不住的沸腾翻滚,根本静不下来。

刚刚吴扎库氏的一字字一句句,都无比清晰的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让他的脑袋几乎要炸开!

你真的只把他当弟弟吗?

你知不知道,

好几次,半夜你喊得是谁的名字?!

是谁的名字?

谁的名字?

弘曕,爱新觉罗弘昼!

“呀~!”

沉浸在思绪中的弘昼根本就不看路,等到骤然回过神来的时候,才猛然发现,前方不远处竟然站着一个已然被吓傻了的小孩儿,只要再眨一次眼的工夫,那小小的身体就会被踩在马蹄之下。

弘昼所骑的乃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宝驹,个头甚至比一般的良驹都要高大上一圈,被它踩了,焉能有活命的道理?

“宝儿!”孩子的娘还是个年轻的小媳妇,这会儿刚从小胡同里面拐出来找孩子,一抬头,看了这样的情景顿时就吓得魂飞魄散,拼了命的往这边跑,却哪里能来得及。

被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略震回心神的弘昼凭借多年的马上经验,两腿用力夹紧马腹,双手立刻死死地揪住缰绳,身体后仰,大力往斜后方拉去,口中大喝,“吁~!”高头大马顿时嘶鸣着人立而起,长长的马鬃在风中疯狂摇摆,两只巨大的前蹄不住的在半空中扑腾,险而又险的停下来。

马蹄堪堪擦着被吓呆的小孩儿的衣角落地,重重的溅起来一团又一团未干的雪水,晕染出些灰色的痕迹。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又结束,快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而反观弘昼就没这样幸运了,本就在走神的他喝住马也是本能多过理智,骏马几乎人立而起,一下子就把他给从背上掀下来,狠狠地摔在因为寒冷而格外坚硬的路上。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时候,弘昼的一只脚甚至还未来得及从马镫里面脱出来,只听得隐隐的咔吧一声闷响,一阵钻心的钝痛立刻从他的脚踝钻到了脑仁儿处,冷汗噌的布满额头。

那母亲已经连滚带爬的赶过来,一把抱住自己的孩子,嚎啕大哭起来。上下摩挲了几遍,见自己的孩子的确是没事,这会儿才分神出来打量弘昼,见他一身贵人老爷才能穿的华服,登时就是一阵紧张,下意识的把孩子护到背后,用力磕个头,磕磕巴巴道:“这,这位老爷,民妇,民妇”

摔到地上的弘昼滚了一身雪,惨白着脸,就这么合着眼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竟也不动,仿佛只有这样滚烫的脑子才能得片刻的清醒。

“这位,”母亲小心翼翼的看弘昼一眼,十分不解且不安,“老爷大人,您”

“走吧!”弘昼闭着眼朝她一挥手,粗声粗气道,“走!”

“可是您”那妇人却并不急着走,只是颇为担心的看了眼弘昼的腿,定是伤着了吧。

“说了让你走!”弘昼呼的坐起来,大口喘着气朝她吼道,“等着见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