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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同人)向着太后奋进(62)

弘曕盯着瞬间空荡荡的掌心看了片刻,嘿嘿傻笑几声,扭身朝着弘昼那边去夺,“五哥你给我,还没喝够呢,给我!”

弘昼哪里肯给,心里认定了这小子是心里又憋着什么事儿了,更加打定主意不能让他这么继续喝下去,两只手换来换去,举得高高的,“老老实实给我坐下,听见没!”

“没!”弘曕哼哼道,仍旧十分执着的去够杯子,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几乎已经完全趴到弘昼怀里,“给我!”

弘曕犯了倔脾气,拼了命的伸着胳膊去够对方手中的酒杯,于是两个人就这么紧紧地贴在一起,严丝合缝。他酒渍未干的唇也在无意中数次擦过弘昼的脖子,微凉。

弘昼被这分外柔软而湿润的触感弄得心神大乱,说不出的紧张。弘曕喷出的温热气息,带着酒香,一股股的往自己脖颈中钻,激起一阵阵颤栗。

一分神之下,弘曕就有了可乘之机,三扭两扭的,竟是跪着弘昼的膝盖半站起来,上半身猛地向前扑去。这么一来,他整个人的重量就都压在弘昼上半身了,而弘昼本来就是后仰的,屁股底下只有一把椅子,登时就晃悠起来。

“嘿嘿嘿,”慌忙间,弘昼一手拿杯子一手去扶他,“快起来,起来哎呦喂!”

终究还是没来得及,只听哐啷一声,弘昼屁股底下的檀木椅子已经是四条腿儿翘起来三条,重心不稳,两个人齐刷刷的摔过去。

就这样弘曕还没忘了自己的初衷,醉眼惺忪的嘿嘿傻笑几声,飞快的夺了杯子就要起来,怎奈本来头就有些晕乎,这冷不丁的又狠摔了一下,虽说是弘昼垫在地下,可眼前还是一阵阵重影,当下就又摔回去,鼻子狠狠地撞到弘昼胸膛上,两个人同时闷哼一声,疼的。

弘曕手中的酒杯拿捏不稳,咕噜噜的滚远了,磕到地上的青石板,发出一下下清脆的响声,最后碰到墙角,终于打了两个转儿之后不动了。

弘曕就维持着这个趴在弘昼胸口的姿势一动不动,脸朝下埋在他衣服里。

空气中似乎渐渐弥漫起一种说不出的氛围,弘昼竟是莫名的心跳加快,寂静的夜里几乎能听到自己响亮的心跳,咚咚,咚咚咚。

胸口的人动了下,因为鼻子嘴巴都压在下面所以声音显得闷闷的,“五哥,五哥,五哥。”

弘昼愣住了,这声音跟往日自己听到的都不同,隐隐带着些说不出的味道,仿佛带着魔力一样的直往自己四肢百骸钻去,热热的。

“五哥。”弘曕又喊了句,脸埋在弘昼胸口蹭了蹭,声音里面竟然带了些委屈,带了些,哽咽?

“五哥。”弘曕的双手死死地揪住下面人的衣服,低低的唤了一声又一声。许是喝了酒,有了几分醉意,声音中多了几分难以言表的柔和与缠绵。

“五哥。”

“五哥。”

“五哥。”

“弘,昼。”

这一声传入弘昼耳朵里,令他不由的浑身一震,然后就觉得胸口的衣服多了些湿湿的感觉。眼泪?他试探性的叫了声,“六儿?”

伏在他身上的弘曕一哆嗦,极为缓慢的抬起头,果不出弘昼意料,双眼中蓄满了晶莹的液体,随着主人视线的一点点聚焦,刷的滑了下来。

“六儿?”弘昼愣住了,多少年了,多少年没见这小子哭了,他究竟,怎么了?

弘曕刚才的酒劲像是一下子过去一样,双眼一片清明,只是眼泪却还是止不住,一只手捂上鼻子,惨兮兮的叫了声:“疼。”

弘昼楞下,然后扑哧一声就乐了,一把揪着他坐起来,掰开手看看没流鼻血,松口气又道,“该的,再让你瞎闹腾。”

弘曕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脸,猛地向后缩去,呼的站起来,动作极快的在两眼眼角抹下,抓起桌上的酒壶,也不用杯子,径直打开壶盖咕嘟嘟一口气灌下去了,把个仍旧蹲在地上的弘昼看的目瞪口呆。

也不知是酒壮人胆还是怎的,喝完了,弘曕一抹嘴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着弘昼大大方方的笑笑,“行了五哥,我就先回房休息了,回见。”

顷刻间就只剩下弘昼一个人呆呆愣愣的坐在地上,看着弘曕用倍于往日的速度飞快的消失在视线中,“六儿?”

这会儿吴扎库氏已经去而复返,身后跟着的人手里还端着热气腾腾的瓦罐,里面乳白色的浓汤滚滚,咕嘟嘟的冒着诱人的香气和热气。

她先是被自家爷蹲在地上的姿势给唬了一跳,忙过去扶起来,帮着整理下衣服的褶皱,拍拍粘上去的尘土,口中笑道:“这是怎么说的,喝酒竟喝到地上去了?”说着又左右看看,疑道,“六弟呢?怎的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弘昼回过神来,笑笑,“那小子喝多了,今儿他也累坏了,怕是早回去歇着了。”

“是么?”吴扎库氏半信半疑的瞅着他的脸,半晌又扭头看看那罐还未来得及上桌的汤羹,幽幽道,“真是可惜了,这可是六弟最喜欢的汤品。”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要歇息的时候,而弘昼今日却是一反常态,时不时的往外瞅瞅,显得有些面坐立不安的。

吴扎库氏好笑的看着他,“怎么了,尾巴掉外面了?”

弘昼笑笑,眉眼一展,转身往外走去,“你先睡。”

“爷去哪儿?”吴扎库氏跟过来,一头乌压压的长发拖在脑后,站在桌边看着他,“这么晚了的。”

弘昼头也不回,“去六儿那儿看看,这小子别又蹬被子了。”

蹬被子?吴扎库氏极力忽视心中没来由的一种奇怪的感觉,只想,爷,您待这个弟弟可真是好。

越往弘曕所在的院子那边走,弘昼的心脏跳的就越快,快到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

轻轻推门进去,里面是淡淡的酒香气和慢慢燃烧的檀香混杂的味道。

弘昼突然就回想起来几年前他第一次在弘曕房中闻到这个味道时候的情景。

他本以为,像弘曕这种文采极好的不羁浪子,房中燃的会是花香又或者是果香,甚至更应该是某种失传已久的千金难求的香料,然而却统统都不是,而是檀香。

他知道弘曕并不信佛,所以当时觉得很好笑,就问了:“六儿,怎的点这个香?”

当时弘曕怎么回答的来着?哦,想起来了,当时刚从南方回来的弘曕正在擦剑,据说那剑一路上沾了无数人的血。他头都没抬,只是一下下很认真的擦剑,无比平静道:“赎罪。”

赎罪?他敢肯定当时自己的表情肯定是震惊到无以复加,说不定还会很傻。谁都知道,果亲王弘曕并不是什么善人,出手了就从来不会后悔,若是别人告诉弘昼,这人心心念念着要赎罪,自己肯定会说,你脑袋给马踢了吧?可是,就是这样的话,确确实实的从弘曕口中说出来了。

那时候弘曕已经擦完了剑,举起来对着阳光眯着眼看了看,淡淡道:“嗯,赎罪。”

“因为我的罪孽太深,太重,五哥,没人救得了。”

那天的阳光其实很好,橙色的光线打在弘曕脸上,笼出半片薄薄的阴影,随着好看的唇的起伏一晃一晃,衬得他的脸阴晴不定,带着点弘昼看不懂的悲伤的情绪。

明明就是夏日那样好的阳光,可是弘昼硬是觉得,小六儿说不定会觉得很冷,深彻骨髓的冷。

作者有话要说:赎罪啊,哎,真是够了

第54章

往里间一拐,便能看见卧室床上的帐子没放下来,里面躺着的人轮廓清晰可见。

不知为什么,今天的弘昼似乎特别爱回忆。这会儿,他又想起来弘曕小时候的话,“闷死了,谁要放这劳什子??br>

那个时候的弘曕还是个小娃娃,手短脚短,然而脾气却是半点儿都不短。每见侍婢将床四周的帐子放下来都会满脸的不快,非要蹬着两条小短腿儿去把它弄乱了不可,对此那些侍婢太监什么的都是无可奈何,又爱又怕。子不听话,他们劝又不听,万一风吹了得个脑热发烧的,就够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喝上一壶。琤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