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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同人)向着太后奋进(6)

弘昼在一边听得昏昏欲睡,心道,四哥你差不多就得了啊,就算你这想要,六儿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是?想着想着眼角的余光又看见跟打了鸡血似的福家兄弟,十分恶劣的一笑,嘿嘿,不过,就是不知道四哥你,对人皮袄子感不感兴趣?

远处的福家兄弟猛地打个寒战,此起彼伏的打了好大一串喷嚏。

“尔康尔泰你们怎么了?”前面的五阿哥一听,立刻打马来到他们身边,无比关切。

福尔康潇洒的按下鼻子,豪爽的拍拍五阿哥的肩膀,笑容灿烂,一对大鼻孔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无妨,永琪,你放心,我和尔泰今日定会祝你一臂之力!”

颇有西藏人风范的福尔泰也在阳光下反着光,情绪激动的用力点头,“嗯!”

五阿哥当场就激动地热泪盈眶,也用力回拍,“好兄弟!”

旁边的人纷纷看向地面,尽可能的绕路走。皇上明鉴啊,吾等什么都没听见啊,什么皇阿哥跟包衣奴才互称兄弟啥的,我们都没有听见啊喂。

这要说起来,五阿哥永琪也算是位奇葩。

乾隆儿子少,现存的身体健全又活蹦乱跳的基本上一巴掌就能数过来,而五阿哥出身高贵,小模样长的也不错,书文也颇通,里里外外的就挺得宠,就连太后也挺记挂着。

按理说,这五阿哥肯定是雄赳赳气昂昂、走路生风吐字砸钉一大好青年,宫里宫外贵族圈儿的领军人物,没准儿以后乾隆还得担心这孩子出落成一只会用马鞭子说话的纨绔,但是他不,活脱脱的就成了一无比平易近人的典范。

当年选伴读的时候,五阿哥放着好些个出身好家教棒的小伙伴们不挑,一眼就瞅准了鸡立鹤群的福家俩兄弟,顿时就把乾隆给气的倒仰,沉着脸把旨意先给压下来,甩袖子走了,倒是把整天琢磨着怎么把这俩人安排进宫的令妃乐坏了。

等到好容易平复下心情来,乾隆思来想去,觉得这孩子指定是一时糊涂,年少无知么,就把人拎跟前来,和颜悦色的商量着,是不是换个。

谁知道,也不知是令妃背地里面挖墙脚挖的太成功了还是怎的,任凭五阿哥生母哭湿了一箱手帕,任凭乾隆摔碎了一大摞杯盘,他五阿哥就是死咬着这俩人不松口,梗着脖子,一派威武不屈的英雄气概。

没办法啊,乾隆的巴掌都扬起来好几次了也没舍得挥出去。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子嗣少?眼前儿能拿出去挣脸的也没几个了。

最后,老乾憋出了个折中的法子,福家兄弟你要就要吧,朕再给你添俩出身好的,总不能好好一个阿哥,出出进进的身边跟俩包衣奴才吧?于是一时间关于五阿哥受宠的言论再一次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席卷了整个四九城,没看见么,一般的阿哥一次都选俩伴读,就他四个!其中俩还是皇上亲自挑的,这得是多上心啊。

然而,最让乾隆吐血的是,就算是他亲自挑了俩出类拔萃的八大姓出来的好娃娃,竟是生生的被五阿哥给忽视了!

时间一长,人俩孩子家长不干了,争先恐后的上书,言辞谦卑态度恳切,说是自家孩子资质愚钝,不配入宫伴读,求给放回来。

你想啊,人家那孩子虽说进了宫身份不算什么,但一出宫门那也是赫赫有名的豪门子弟啊,出入那也是车马相随奴仆成群,打小也是三茶六饭金奴银婢海一样的银钱捧大的宝儿。好么,这冷不丁的就被俩不知所谓的包衣踩在脚下,都是心高气傲的孩子,换谁谁受得了。

乾隆又是好一阵头大,刚入关时候就有从龙之功的几大姓,几百年下来盘根错节势力交叉,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弄不好就是朝堂震荡,没个大罪名还真是轻易开罪不起。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挨家赏了好些东西,又挑了合适的时机把人孩子好好儿的安排到了别处,最后还下旨用力安抚了才勉强算完事儿。

鼓号齐鸣,彩旗飒飒。

先由乾隆进行了必要的仪式,然后接过奉上的金弓银箭,开工,放出第一箭之后大手一挥,得,围猎正式开始。

第7章

乾隆正扭头跟自家十六叔允禄说笑,意思是你看朕的活儿也完了,十六叔待会儿您不老当益壮下,给朕和几位弟弟开开眼界?

庄亲王哈哈一笑,伸手捋一捋下巴上一撮美须,刚要顺势谦虚一下,就听耳边一声大吼:“且看今日围场是谁之天下!”

于是场上的人脸都黑了,庄亲王的手更是一个哆嗦,几根胡须轻飘飘的荡下来,忽悠悠,忽悠悠。

庄亲王那谁,备受圣祖爷宠爱,历经惨烈的九龙夺嫡之后仍然屹立不倒的标志人物,最重规矩,当场这浑身的气势就给上来了,斜眼瞅着乾隆这么冷冷一笑:“皇上治国有方,五阿哥身边也是人才济济。”

乾隆语塞,咋又扯上朕了?凝神再一看,好么,欢脱的窜出去的不正是福家兄弟么,哎呦,俩人中间夹杂着那个身穿皇子服饰的背影,看着挺眼熟啊。

弘曕溜溜达达打马上前,压低了嗓子严肃道:“十六叔,四哥,那我跟五哥也就去了啊,再不赶着点儿,人家都逐鹿中原了。”说完也不等乾隆发火,脚尖一点马腹,跟着弘昼就烟尘滚滚的开溜了。

乾隆眼前又是一黑,刚才某人说的要射一只鹿的声音久久回荡在他脑海中。

眼看着庄亲王也火焰熊熊的领人去了,乾隆咬牙切齿,磨刀霍霍的就杀向了旁边的福伦。

乾隆吧,比较护短,自家儿子再怎么不好那也是别人带坏的,这会儿又是在外面,所以他就把眼刀子甩到一脸老怀大慰的福伦身上了。

谁承想,那福伦端的是刀枪不入,见乾隆连连看过来,目光还颇为炽热,连忙翻身下马,笑的十分谦虚:“皇上过奖了,老臣真是愧不敢当。”

乾隆好悬没一口气憋死,朕他么的说什么了?!

弘曕骑着马,一鼓作气跑出去老远,还要往前窜,被后面的弘昼死命喊住了。

“六儿,差不多得了,别走太远。”弘昼乱没形象的揪起袖子擦擦脸,死命扇几下,抬头看着明晃晃的大太阳咒骂几声,“嘿这鬼天儿,真够热的啊。”

弘曕揪着缰绳,烦躁的原地转几圈,举着马鞭子,冲着五阿哥几人去的方向,愤愤道:“五哥,你听见了么啊,啊,谁家天下,这他妈四哥还活得好好的呢,有这么咒人的吗?”

弘昼踢踢嗒嗒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跟这些人认真你就犯傻了不是?”

弘曕嫌他扶着怪热的,甩了甩没甩开,又沉着脸嘟囔:“爷耳朵就这么长的,谁让爷听见了。”乾隆疼他,弘曕的心自然也不是石头做的,兄弟几个私下里怎么着打打闹闹都成,这会儿大庭广众的,一个两个的奴才秧子就这么明晃晃的刺儿上了,偏偏因为里面夹着个五阿哥,让他根本没法发作,这口气怎么想怎么咽不下去。

打猎的事儿自然有手底下的人照看着,弘曕索性跳下马来,死命对着地面抽了两鞭子,“我真是替四哥不值,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弘昼也跟着跳下马来冷笑,伸手给跑乱了的座驾顺顺毛,“你也看见了,十六叔给气成什么样儿了,若不是四哥在场,保不齐早一鞭子抽过去了。”

正烦着呢,一只小狐狸就这么探头探脑的从远处的洞里面露出脑袋来了,弘曕伸手就从背后抽弓上箭,眨眼间那狐狸就带着一支箭直挺挺的躺下去了,连吱都没吱一声。

小李子赶紧跑过去,小心取回来,笑着赞叹:“主子好俊的身手,一箭穿喉。”

弘曕斜眼看看这雪白毛的狐狸,心里的闷气好歹退了些,转头对弘昼道:“回头我叫人硝了,这回你可满意了?”

正跟着点头的弘昼一愣,满脸茫然,“跟我有什么关系?”正说着,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还是去年冬天的时候,宫里面家宴,弘曕天南海北的跑,回来的时候给了太后皇上一人一张首尾俱全的好狐狸皮,因为数量不够,就没弘昼的份儿了。弘昼见了,随口酸了几句,不过他也不缺这个,就是当时凑个趣儿,过后也就忘了,谁知,这小子竟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