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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赢家(6)

早已远离出入口的舟山看看四周,春夏烂漫的花木早已经枯萎,不似以前的繁茂,而仅有的几株常青树在这空旷的花园中显得是如此的渺小,加上四周明亮的灯光,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为舟山提供一个完美的遮蔽场所。

舟山心思飞转,悄无声息的向后退了几大步,然后故意加重脚步,刻意制造出积雪的咯吱声,再次缓缓向前。

果然,不远处的昏暗角落中慢慢走出一个人,见到是她,脸上瞬间划过一丝惊讶,不过随即扬起的笑容却大方而真挚,“小山,这么冷小心感冒。”

舟山一脸意外,神情自若,“姑父?你怎么也在这里?里面闷得慌,我出来走走。”

毕帆很自然地笑笑,“我也挺闷。”说着又看看舟山身上的呢质外套,善意的提醒,“我是男人,终归是结实,你小姑娘家家的,小心着凉。”

舟山一勾嘴角,“这个倒没什么,我也常常去苦寒的地方,这点还算不得什么。”

毕帆一怔,似乎这才想起来,眼前的小姑娘可是名校考古系的学生,作为一颗考古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从大二开始,便已经要时常跟着考古队四处奔波。但凡会涉及到考古的地方,条件都不会太好了,搭个帐篷一住月余的事情更是常有,体质自然要过硬。

想到这里,毕帆笑笑,“是了,倒是我想多了。”说着又看看舟山,微微叹气,“有你们两个姑娘,大哥真是好福气了。”

说实话,舟山也好,舟川也罢,甚至是林婉,她们都对毕帆印象不算太差。舟容性格堪称嚣张跋扈,毕帆脾气却是出名的好,为人也算忠厚,待人也颇为真诚,甚至有几次在气氛不好的时候还出声劝阻过舟容,对舟容家常便饭一样的刁蛮也是一再忍让。

然而,毕帆的退步却并未得到应有的回报,反而是助长了舟容的气焰。别的先不说,今年却是第三年在舟家过年了。要知道,这对于男方而言,无疑是常人难以忍受的耻辱。

舟山略一沉默,不带什么感情道:“过奖了。”她不能说什么,也不想要说什么,毕妍妍姐妹俩有今天的样子,自小溺爱的舟老爷子两夫妇和蛮横的舟容绝对居功至伟,作为父亲的毕帆竟是根本就没有发言权。

舟容不傻,甚至堪称精明,不然舟老爷子也不会在那个明显重男轻女的年代给她与兄长同样多的股份,并且从事业到生活更是无界限的偏心。然而唯独在夫妻相处与教育子女方面,舟容做的,差的可怜。

是啊,舟春弘是福气好,只可惜,所有的美好都将被他一点点的亲手摧毁。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多多关照,觉得能入眼的话就点个收藏呗?

☆、第 6 章

初一初二赶场子似的四处拜年,老一辈的世交,父辈的朋友,甚至是小辈的圈内人,都是漏不得的。

陆家大宅。

陆家与林家算是世交,两位老爷子早已故去的父亲是一起拼过刺刀的战友,陆爷爷和林老爷子是发小,几十年的交情非比寻常。

与林家从上一代开始就渐渐从军界退出不同,陆家的势力仍在内部盘根错节,陆爸爸虽调到S市,却从未远离过B市的各种斗争。

如果舟山没记错,并且事情跟前世一样发展的话,年底陆文远就会被调回B市,并且官升一级。

“陆伯伯好。”舟川姐妹俩乖乖叫人,情感之真挚较之在舟家上升了不只一星半点。

陆文远自己就是军人,坐立行走间都是腰板笔直,声音洪亮,最看不上的就是扭扭捏捏的小家子气。这会儿见了自己的准儿媳妇,更是笑开了花,掏出来两个红包,一人一个拍手里,“好好,拿着。”

这么多年的习惯了,舟山她们也不推辞,笑眯眯的接了。

陆文远看看舟川,有些感慨,“小川呐,委屈你了。”

舟川连忙摇头,笑笑,“陆伯伯说哪里话,他工作性质特殊,我理解的。”

陆文远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啊。”

而另一边,林婉也给陆汀派红包,甚至连未能回来过年的陆清没漏了。

陆汀比陆清大五岁多,职业法医,是那种典型的知识分子精英形象,大概是面对尸体的情况比活人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没什么表情,线条硬朗,薄唇紧抿,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边眼镜。

他也收了红包,对林婉道谢,“谢谢林姨。”

这时候,陆阿姨亲自从厨房切了水果出来,热情招呼,“林婉啊,还有春弘,快快快坐下说话。”

春弘是舟爸爸的名字,两家人也算是熟悉,见面常常都是喊名字的。

陆阿姨靠着林婉坐着,用小签子递过去一块芒果,笑着说,“前几天爸妈都说了,你们特意去看他们,几位老人家都高兴地不得了。”

林婉接过来,也笑,“客气什么,咱们打小的交情,你爸妈,跟我爸妈也差不多了。”

旁边的陆文远也跟舟爸爸闲谈,偶尔还会与舟川聊上几句,至于陆汀和舟山,说起来倒是令人哭笑不得,两个人一个是法医,一个是考古,都是会常常与尸体打交道的项目,虽然年代有些许的不同,但是共同话题却是出奇的多,性格似乎也相当搭,陆文远甚至打过把两人凑一对儿的主意,不过因为二儿子与舟川相恋,再这样却是不合适了,而且观察了几年之后发现,这俩人还真是没那个意思,也就当个干女儿似的对待了。

陆汀看看舟山,一张脸仍旧是没什么表情,“报纸我看了,干得不错。”

舟山笑笑,“谢谢汀哥。”

陆清也好,陆汀也罢,都是前途不可估量的人物,而且也是真的对舟山她们好,即便是舟川与陆清的分手也未影响分毫。

重新来过,舟山早已决定,这一次,更是要好好维护那些纯粹的感情,并且还要更进一步。

是我的,我要紧紧抓牢;

不是我的,也要想办法夺过来!

“貌似这次的葬式不同寻常?”大约是职业病的关系,陆汀对这方面的话题总是很感兴趣。

舟山歪歪头,咬着一块哈密瓜,想了想,比划道,“嗯,屈肢葬,但是却也跟以往的屈肢葬大大不同,手臂和脚踝的角度有些特别。”

陆汀的眼睛微微亮了下,“方便画一下么?”

因为信得过对方的保密性,而且过不了几天报告也就会出来,舟山便也点头,刚要说可以,陆阿姨就已经揉着太阳穴赶人,“哎呀真是受不了你们两个,大过年的也不消停,去去去,那边玩儿去。”陆文远也笑呵呵的看过来。

陆汀立刻就站起身来,对着舟春弘夫妇点点头,“失陪。”然后就拉着舟山径直离开,朝墙壁拐角处的大落地窗处走去,在那里的小型休闲区坐下来。

舟山随手拿过桌上的纸笔,简单的画出了刚说过的新型屈肢葬,还特别标示出了特殊的地方,然后两个人就开始很认真很投入的研究。期间陆汀时不时的沉思一下,还回了书房一趟,竟然与平时的案件受害者形象联系了起来,之后更是顺着这个题目延伸开来,开始教导起舟山解剖

等到陆阿姨过来喊两个人准备洗洗手吃午餐的时候,舟山已经掌握了至少十一种,只用一枚小刀片就可以瞬间使人失去行动能力但是却又不会在短时间内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的方法

陆汀显然对舟山这个学生很满意,午餐桌上刚好有一只小巧的烤乳猪,他甚至亲自操刀演示了一下什么叫做业务熟练,舟山表示受益匪浅,而最后,这只香喷喷的烤乳猪也仅有他们两个人吃而已。

午餐过后,陆汀与舟山的话题已经开始向着“古代十大酷刑究竟是否真的存在”这一论题迈进,然而讨论才刚刚开了个头,舟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两人不得不暂停。

舟山对面色微微不爽的陆汀打个抱歉的手势,看看来电显示,退开几步接电话,语气十分复杂,“齐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