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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赢家(32)

舟山点头。

“这恐怕不大可能,”汪洁想了下,有些迟疑,“眼下最火的就是跟小川有关的了,别的那些基本上都是炒冷饭,恐怕报社和媒体不会理睬。”

这个办法她刚才不是没想过,只不过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就打消了。

国人普遍有一种仇富、嫉妒心理,而像舟川这样家世好,事业又成功的年轻女孩子,没事还都被人硬说出点什么来,更不要提现在有明晃晃的把柄,等着看热闹的人简直海了去,根本就不是一般新闻能压过去的。

舟山眼中寒光一闪,食指点点桌面,“汪姐也是老江湖了,无中生有这招儿还用我这个外行人说吗?”

舟川听了,脸色一变,不太赞同的拉拉她,“这样不好吧。”

这么一来岂不是祸水东引?把自己摘出来的同时,不就意味着抹黑了另外的人?

舟山头疼的得厉害,也不跟她说什么大道理,只是淡淡的看着她,问了句,“想活吗?”

舟川一怔,喃喃道,“没,没这么严重吧?”

舟山哑着嗓子重复了遍,“想活吗?”

这一次她只想保护家人,保护在意自己自己也在意的家人。

至于会不会牵累到旁人,抱歉,她是个自私的人,一直都是。所以,那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舟川愣了半天,机械的点头。

舟山又添了句连她自己也不大信的安慰,“别瞎想,没准儿有的人想抢头条都挤不上呢,巴不得你下来腾地方。”

舟川不太自然的笑笑,倒也没再反驳。人都是自私的,现在她已经别过弯儿来了,当然要尽快把自己掰回正轨。

世道就是这样,东风压倒西风,胜了败了,都怨不得旁人。

旁边的汪洁见状,也下了决心。

“对了,”舟山抬头道,“汪姐,这次我是悄悄回来的,麻烦你帮忙保密。”

汪洁愣了下,然后也不问什么,点了头就一脸严肃的进了客房,不一会就传出来噼里啪啦敲击键盘和打电话的声音。

其实就连舟山自己现在也说不清到底为什么要保密,可是从一开始她就有一种直觉,这次的事情,也许跟舟容那边脱不了干系。

无论如何,小心驶得万年船,多留点心总是没坏处的。

事情解决了一点,舟山长长的出了口气,精神一松弛下来,顿时就觉得更难受了,喉咙跟着了火似的,太阳穴也一鼓一鼓的疼。

舟川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脸色不对劲,忙问道,“小山,你身体不舒服?”

舟山抬手挡住她要拭额头的动作,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小声维持着正常嗓音道,“没事儿,就是连夜过来没睡觉,困了。”

舟川忙道,“那你先去睡一会儿吧,这才四点多呢。”

舟山实在是有点撑不住了,点点头就进房间睡觉去了。

然而这一觉睡得也并不安稳。

舟川的事情就像是点燃了炸药桶的引信,舟山睡梦中反复出现的都是前世血淋淋的自杀标题,以及冰冷的墓碑前面站着的那些面目可憎的混蛋。

满身冷汗的舟山从连绵不绝的噩梦中醒来,冷汗湿透了身上的睡衣。

看看床头的闹钟,不过才七点多,可是她却再也睡不着了。

慢吞吞的坐起来,舟山蜷缩在床头,双手死死抱住膝盖,脑中思绪翻滚。

重活一次,她不止一次的怀疑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每每将手臂掐到青紫,强烈的疼痛却又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这都是真的。

那么,上一世是假的吗?

还是说,那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梦醒的时候,究竟会是悲剧还是喜剧?

自己真的能够让妈妈和姐姐幸福吗?

上一世避之不及的麻烦事,这一次真的能够应付得来吗?

胡思乱想了一阵,舟山强迫自己停下来,去浴室冲了个澡,洗去一身沉重之后重新换了件干爽的睡衣,打开从包里拿出药来吞下去,然后再次用柔软的被子把自己埋起来。

梦也罢现实也罢,自己必须要养精蓄锐,还有好多仗要打呢。

作者有话要说:瓜想说,其实舟山是个很自私的人,性格冷漠,上一世是能躲就躲,见了心烦的事情二话不说就走,所以后面才会那么后悔。而这一次她仅仅是回到五年前,并非脱胎换骨,很多事情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连她自己都提心吊胆,但是实在是没办法,不管成不成,能不能,她都没有退路,只能咬着牙上。

拼了,也许能行;不拼,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PS,卧槽槽槽槽!!!!写有话说写的太投入,一时手贱点了“直接发表”!!!!!嘤嘤······人家的日更····

☆、第 30 章

吃的药里面含有大量的扑尔敏,所以尽管舟山没有多少睡意,却也还是迷迷糊糊的到了临近中午才醒来。

中间舟川进来过一次,本来是想喊她一起吃早饭的,可是见妹妹睡着,想了想又退了出去。

午饭的饭桌上,舟川看着她,担忧道,“小山,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脸色真的很差。”

舟山咽下去一口粥,摇摇头,“没事儿,不是说了么,就是猛的一下子昼夜颠倒,身体有点没适应过来,过两天就好了。”

不过是感冒,她不能把本就不多的时间浪费在别的地方。

舟川又劝了几句,最终还是没劝动,只能让一大早出去的汪洁回来的时候带一盏燕窝雪梨给她润嗓子。

尽管这几个小时里面舟山已经尽量少开口了,可是返上来的病情却是来势汹汹,等她回房开口一试,沙哑的声音连自己都快听不下去了。

同样的病情体现在不同人身上也会有千八百种不同的症状,就像舟山,只要一上火,首当其冲的绝对是嗓子和太阳穴,偶尔还会伴随胃部不适。

舟山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一点了,现在正是分秒必争的时候,她实在没工夫去医院,更不好惊动舟家的家庭医生。

跟舟川说了出门,捂得严严实实的舟山直奔药店,一口气买了好几盒诸如金嗓子喉宝、胖大海含片之类的,当场就拆开盒子含了两片在嘴里,想了想,又塞了一片。

药店的小姑娘被舟山狂放的架势震得呆了片刻,终于在她出门之前喊住,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小姐,这种含片里面一般都含有大量的薄荷和其它凉性药材,不可以多吃的,你已经吃了三片,已经超量了,二十四小时之内绝对不能再吃了。”

舟山胡乱点了下头就推门出去了,也不知到底听没听见。

等到三片金嗓子化干净,舟山试着发了发音,还别说,真挺立竿见影的,至少已经勉强提升到能入耳的程度了。

飞车到了刘老板的店面,对方领着去了内室,里面果然摆着一盆雍容富贵牡丹,也不知主人是怎么养的,一朵朵淡绿色的花精神极了,足有舟山脑袋大小。

饶是舟山这样不喜欢牡丹的人也忍不住夸了老半天,完了之后挺不好意思的说道,“刘老板,对不住了,我这次可算是夺人所爱了。”

刘老板四十多岁年纪,为人很是爽朗。他听了这话哈哈笑几声,摆摆手,半真半假道,“舟小姐您要是真拿我当个朋友看就别说这么见外的话,说的直白点儿,您多给我介绍两桩买卖就成了。”

舟山也笑,“行,不过这个您可别跟我客气,我知道您养的这么好也不容易,开个价吧。”

刘老板竖起大拇指,“行,舟小姐爽快,我也不磨叽了,”说着就比划了个手势,“成本价。”

的确是成本价了,这个价位,放在外面估计连这花儿的一半都拿不下来,更不要提要养这么大中间所花费的心血好精力。

舟山笑笑,“您太客气了,我再给您加一成,好吧?”

刘老板点点头,“成。”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舟山当场转了帐,刘老板帮忙把牡丹用结实的木框保护好了,又问,“现在就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