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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赢家(24)

别说,还真是让他们找出了点蛛丝马迹。

因为不是正史,又是经过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口传笔述,到现在很多年代都已经模糊不清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刘邦还是刘彻,传说他有一个儿子,小的时候“美姿容,善文词”,颇得宠爱,娶的也是当场大将军的女儿,夫妻两个琴瑟和谐,一时间还被传为美谈。

可是过了两年,这位儿子被给了封地,出去当王了,当年就收了位传闻艳惊四野的歌姬在侧。

真要说起来,古代的贵族收一个两个甚至是十几个美人倒也不算什么。

可关键就在于,这位王子颇有宠妾灭妻的架势,不过短短数月就已经把正牌夫人忘到了脑后边,也不理政事了,整日只与红颜知己饮酒作乐,在堕落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正牌夫人受不了这气,将门之后的脾气一上来,哭着自己个儿回了娘家。

大将军一听不干了,第二日上朝就怒目圆睁的要求天子还自己闺女一个公道。

那会儿天下将定未定,硝烟四起,天子对朝野中的几位大将军都十分器重,平时施恩拉拢都来不及的,这冷不丁的被自己的儿子砸了台,当即大怒。

可是那会儿小王子已经铁了心要与红颜厮守到老,对王城发来的圣旨是看也不看,甚至斩杀了两个劝谏的言官,一力压下所有反对的声音,一味的与爱妾甜腻。

没等天子发兵请王子回宫再教育的,小王子数月不理政务的举动终于令本就死而不僵的敌军抓住了可乘之机。

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诸侯军被敌军打的节节败退,可是小王子非但没有振作起来御敌,竟然在命人守住自己所居宫城中心之后,下令让工匠们日夜不休的建造地下楼阁!

他本人却是日夜搂着爱妾在高楼上面长吁短叹,对月流泪,说什么即知命不久矣,那就与爱妾在地下继续相守。

与规模宏大的地宫相比,一座简单的四层小楼实在是太节省时间,不过二十来天后,小王子就带着爱妾住了进去,然后,在叛军攻入的前一日封住外墙,两人在里面双双自杀。

分封儿子本来是为了守卫自己大好江山的,却不承想反而坏事,引得朝野动荡。

天子盛怒之下,命人将王子从皇家族谱中勾去,并不准后世记录。

且不说这故事里面有多少水分,尤其是王子与爱妾搂在城墙上泪眼相看对月抒怀的动情场景被描绘的煽情之极,就好像话本子作者面对面见过一样。

赵教授又从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的野史本子里拼凑出这么一条信息:据称有位美人生了皇子,当时还“上大喜”,但是仅在出生时提了一次,后面就彻底没了音讯,也不知是死是活。

这么看来,倒是有点可能。

通过投影仪看了这故事,现场众人一片窃窃私语,各种长吁短叹。

舟山冷眼看着那本封皮几乎都要烂光了的话本,对上面那一行《古今感天动地痴情人物》的标题,委实是起不了半点共鸣。

也许是她眼底的厌恶太过明显,盖勒挑挑眉,双臂环胸,“你不喜欢这个故事?”

舟山冷笑一声,凉凉的看着他,“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吗?”

盖勒歪头,“女士们貌似一般都很容易被这种乱世爱情故事感动不是吗?”说着他往旁边扫了一眼。

那边的张倩倩早在看到王子力排众议保护爱妾的时候就已经被感动的稀里哗啦,这会儿刚见证了二人楼内殉情,眼圈儿还红着呢。

“爱情?”舟山压下去眼中的冷意,面无表情道,“抛家弃国的人有什么资格谈爱情?”

“身为丈夫,享受了妻子的尊重与爱戴,却转而弃之如敝履。”

“身为人子,享受了父母的呵护和培养,却不思为长辈解忧。”

“身为皇子,享受了常人无法触及的荣华富贵,却逃避责任。”

说完这些,舟山缓缓吐出口气,转身直视着盖勒的双眼,平静道,“所以,它有什么资格被人称道?”

盖勒安静的与她对视,一句话也不说,只觉得周围的喧杂仿佛都听不到了,小姑娘冷冷的眼神,仿佛就这么直直的刺进自己心窝。

“你很好。”

良久,舟山就听到盖勒说了这么一句。

当晚就出事了。

一直担心的大雪终于纷纷扬扬的落下来,然后在降到地面的瞬间就因为冷度不够而化为了雪水。

守夜的人哐哐哐的挨个敲门,队员们手忙脚乱的裹着棉袄外套冲出来,看着漫天的飞雪心里就是一咯噔,然后就开始顶着疯狂呼啸的西北风找油布帆布抢救。

夜里的风格外的大,刮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隔得稍远一点就不得不拼了命的大喊才能勉强听见对方说什么。

雪片越来越小,到后来已经变成了细雨,原本干燥的土地迅速湿润,踩在上面一不留神就会滑一下,粘腻的泥土紧紧地粘在鞋底,沉甸甸的,一如众人的心情。

“呼~!”

一股强风吹来,李泽手里拿的帆布猛地被掀起,他的指尖登时就是一阵剧痛,然后粗糙的布料就狠狠地甩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有人咩?说个感想咩?留个言咩?

【声明:文中传说故事,以及某些考古活动细节是瓜杜撰,可看,但不可当真,谢谢合作】

☆、第 23 章

另一头的徐文清本就吃力,李泽一松手,他咬牙抗争了一番,再也拿捏不住,巨大的布料呼啸着飞了出去,如一只凶猛的野兽,扭动着扑向远处。帆布脱手的瞬间,徐文清整个人都被狠狠地拍到地上。

帆布本来就极为厚重,更不要提这专门为了野外作业的特质帆布了。

活动板房也被吹得摇摇晃晃,门口的灯有两盏砸在门板上碰碎了,本就昏暗的夜幕顿时变得有些伸手不见五指,大家基本上只能凭借头顶上的工灯照明,范围相当有限。

在帆布被吹出去的刹那,徐文清和李泽两个的心脏就揪起来了:对面模模糊糊的有人影,要坏事!

他们拼命的大喊,朝着斜对面跑去,可是没跑几步就被顶了回来。

正埋头与同伴往地上砸钢钎的舟山除了风声根本什么都听不到,她甚至连擦一把脸上雨水的工夫都腾不出来。

“师姐!”不远处的张倩倩看见了凶器一般从天而降的巨大黑影,吓得几乎要哭出来,喊出来的话刚一出口就被劲风撕裂,瞬间消散在空气中。

舟山只隐隐约约的听到似乎有谁在喊,至于喊得什么却是根本听不清的。人类特有的第六感开始发挥作用,舟山隐晦的感到一种不安,可是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她的身体就已经被一股大力撞了出去。

下一刻,厚重的阴影从头顶呼啸而过,狠狠地拍塌了后面的一排铁架之后扑通一声落到地上。

“are you ok?”

不用问是谁了,这里有可能一着急就飚伦敦腔的,除了盖勒貌似也没别人了。

被扑在地上的舟山闷哼一声,抬眼,视线越过盖勒的肩头,看着后方倒塌成一片的废墟,心有余悸的摇摇头。

整个过程盖勒都尽可能地把自己护在怀里,除了左肩有些火辣辣的之外,基本上没什么痛感。

这个人情,欠大了。

两个人站起来,没等舟山说什么的,盖勒就对着过来的王教授大声建议道,让现场的两位女士回去休息。

防风镜片哗哗淌水的王教授立刻就点头同意。

舟山小心的活动下肩膀,觉得应该没伤到筋骨,听了这话立刻狠狠地皱眉,“不行,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时间紧迫,我不可能回去。”

盖勒道,“你们两个留在这里起的作用并不大,回去。”

舟山还要再说什么,盖勒就指着前面已经白热化的抢救道,“你自己看,你们两个的体重,能做什么?”

大风之下,男队员们已经开始用自身的体重来抵抗风力,二话不说就拿自己当石头用,四仰八叉的扑在油布上压角,就这样还被吹得忽上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