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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喜事:夫君,来耕田(743)

作者: 四叶莲 阅读记录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可以肯定,如果是其余人患病,必然会选择等死,也不愿意自己身上有任何的缺陷。

身在大齐,李海棠也能慢慢理解和接受这种思路。

她作为医者,治病救人,不管对方什么意见,她只需要把这些说清楚。

就算是在现代,手术之前,也要有家属签字,医生还要找家属谈话,说说手术之间,很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让家属有个心理准备。

“切……切了吗?”

女伙计身子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倒,切掉,流血都要死了,怎么还能活着呢?对于这种治病救人的法子,她一直不相信,让人匪夷所思。

再者,东家那么美,一旦切掉那处,就变得干瘪,这太残忍了!

“是这样,不然,等到里面的肿块继续恶化下去,那才真是没救。”

具体原理,李海棠说不明白,只能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讲解,并且她表示,选择手术,一旦手术成功,再配合后期的汤药疗法,或许真的有奇迹出现。

好转以后,与常人无异。

若是采取保守治疗,继续喝汤药,也不是不行,但她无法保证效果,按照最好的预期,三年,不会更多。

“手术是赌博,并没有万全的把握,而且我的精力不济,不能支撑太久。”

李海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好,小包子特别乖,若是赶上前三个月,她卧床,站起来走动都不行,根本无法支撑手术。

白果有经验,不过是缝合之类的,半吊子一个,手术,清扫淋巴,很复杂,她目前没这个能力接手。

大齐的条件太低下了,所以,她并不建议手术。

“要不,你们想想,此事还需要亲人同意。”

最好是东家夫人的夫君,儿子,得到认同。

“我的夫君,早在二十年前就没了,而儿子,他远在异地,怕是来不及通知。”

萧母不是寻常的妇人,有几番见识,她的第一楼,距离外海铺子很近,早年就听说过,有能开刀行医的医者,想不到,自家儿媳这么厉害。

“好孩子,你有几分把握?”

萧母问道,与其日日忍受痛楚,或者让麻药麻醉,最后变成一个痴傻之人,还不如选择放手一搏!

但是,她还有别的考量。

“手术成功,大概有七八分把握。”

这个对于她来说,不算多大的手术,只是过程稍微繁琐一些。具体症状还要看手术,若肿瘤是良性,后期治愈的几率更大。

“好。”

萧母点头,没有说太多。

等李海棠主仆走之后,女伙计红了眼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夫人,您莫非真对那手术动了心思?”

万一,有个万一,可怎生是好?并非她不相信少夫人,而是这一切,己方赌不起,若是失败,就没一点挽回的余地。

第983章 提前

萧母摇头,她对自己的性命,没那么看重。

只是她还不能马上死,必须有所交代才行。

计划等待,等萧家平反,她再告知儿子萧陵川的一切,现在看,怕是没那么多时间了。

“月眉,得提前让我们母子相认。”

萧母坐起身,脑中清醒,她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试想一下,如若手术失败,那么,以后萧陵川知情,万一对儿媳有所埋怨怎么办?她一个将死之人,还不安生的,要做一根搅屎棍,让夫妻俩因为她,心怀芥蒂不成?

女伙计哭笑不得,东家的性子,几十年如一日,就没改过,都这样了,还想照顾别人。

她不得不承认,东家说的有道理。

“还是别让少夫人知道那么快,不然,她在手术中,压力太大。”

女伙计确定,东家铁了心的接受手术,她作为下人,只能支持。

是了,反正已经这样,还能更坏吗?若是手术成功,以后的日子,能多活一天,没有病痛,没有烦恼,都是额外赚得的。

“我经营第一楼多年,大部分银子给了镇北王,虽如此,却也留下不少的积蓄。”

萧母让月眉,取来她珍藏的小箱子,里面除了银票,还有一箱子的奇珍。

这些,有一部分是她当年的陪嫁,其余还有她多年的收藏。她想给儿子娶媳妇,作为聘礼,给人家姑娘。

“这些,都留给海棠。”

萧母拿着棉布帕子,细细地擦着每一根簪子,有些是她年轻时候最喜爱之物,和这会儿的潮流不同,但,留下来传家还是很好的。

流传下来的首饰,早已是古董,不晓得传了几代,高门一直视这些为底蕴。

“为何给少夫人?”

女伙计以为自己听错了,所有的财物,留给儿媳,不给儿子半分,让人不能理解,这婆婆做的,也太好了吧?

“月眉,都怪我拖累你,你没嫁人。”

萧母脸上带着怀念,想到自己的夫君,她眉眼都快滴出水来,“男子真正心系一人,就会把最好的全给她。”

若是把东西都给萧陵川,最后,还是到李海棠的手中,还不如她直接给了儿媳,不让儿子做好人。

再者,夫君说过,男人有钱就变坏,严加看管,去花楼找乐子的钱都不应该留才是。

“哈哈!”

女伙计顿时哭笑不得,夫人心眼多,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算计了一把。

“夫人,那老爷到底藏过私房银子吗?”

女伙计对这个很好奇,在她眼里,以旁观者的角度,看人情冷暖,以为男子多半是负心,忍受不了诱~惑。

第一楼开门做生意,经常遇见财大气粗的员外老爷上门,点名买第一楼的成衣,为了哄小妾和外室开心。

更可笑的是,其中一人,和她打过交道,在家是妻管严,对正室俯首帖耳,一副奴才相。

“藏过,把银票打成卷儿,藏在茶叶罐子里。”

那都是二十多年以前的事了,如今想起来,历历在目,恍若昨日。

她偶然想起用那罐茶叶待客,结果发现了银票。她不动声色,故意藏心眼。

没多久,她收到了一根牡丹的头簪,那日是她生辰,而后,茶叶罐里的银票,不知去向。

萧母勾唇,那人说过,儿子肯定不解风情,以后指望不上,还得靠他来逗她开心。

那个说好陪着她一辈子的人,已经不在了。

夫妻最后相见之时,他笑道,“夫人,我们要分开一阵子,但是终会团聚,你要耐心一些,我等你,放心吧,无论多久,保证不变心。”

萧母眨眨眼,她的眼泪流不出了。

是啊,他一定在等她,但,她不能走得太早,她要等月明,真相大白的那一日,要等仇人身死,她才能下去陪着他,告诉他这一切。

“月眉,你想办法安排一下,我要单独见陵川一面。”

她的儿子,能有这般成就,她骄傲,但是也惭愧,她没尽到一个为人母的责任。

“夫人,您身不由己!”

女伙计点点头,既然要提前,就把一切提前了吧。

……

年初六入夜,下起了小雨。

李海棠正准备赏月,瓜果零嘴都准备好了,谁料乌云遮月,不一会儿乌云压境,噼里啪啦掉起了雨点。

“娘子,冬日天寒,坐在窗边仔细吹风。”

萧陵川端来热茶,就感觉窗外有个黑影闪动。对方没有恶意,几次三番出现,是想引他出去。

“你回到床上等我。”

怕有危险,萧陵川不由分说地关窗,熄灯,把娘子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顺便落下了纱帐。

李海棠还不等说话,就感觉一阵风过后,野人夫君出去了。

“谁,出来吧。”

萧陵川负手而立,盯着不远处隐藏的黑衣人,冷声道,“别让我说第二次。”

深夜来庄子上,鬼鬼祟祟,必然有所图。

“好。”

月眉从暗处走出,为表示自己不是来找事的,特地摘下黑面罩,“您看我,可曾眼熟?”